蔣喻擰眉:“把裙子放下去景哥哥怎麽坐?”
“我不坐。”景亦垂眸掃了眼蔣喻不安分的小兄弟,偏過頭,舌尖舔過齒尖:“你喝醉了。”
“我沒醉。”蔣喻立馬反駁,他拉著景亦的手按在自己身上:“景哥哥,你摸摸。”
景亦愣了一下,紅著臉縮回手,差點兒把車開進路旁的花壇裡。
“景哥哥,”蔣喻委屈:“你不愛我了嗎?三年痛七年癢,你是不是癢了?”
三年痛七年癢?
景亦頭皮發麻,怎麽好好的話從蔣喻嘴裡說出來就這麽怪。
“不癢。”景亦一字一句的說:“蔣喻,你再說話我就把你扔下車。”
蔣喻嘴巴一撇,不敢說話了,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景亦。
到了家,景亦停下車,好在蔣喻沒睡著,聽話的下了車,雖然走路晃晃悠悠的,但好歹是扶著景亦就自己走進了家門。
景亦讓他做沙發等著,自己去衝了杯蜂蜜水給他:“喝了。”
“這是什麽?”蔣喻湊過去聞了聞:“好甜。”
“蜂蜜水,”景亦把杯子塞進他手裡:“喝光了才能睡。”
蔣喻一聽睡,抱著杯子仰起頭把蜂蜜水喝了個精光,然後喜滋滋的把杯子給景亦看:“我喝光了。”
景亦點頭,把杯子洗了,扶著蔣喻上樓。
到了房間,蔣喻二話不說拖著景亦就往床上扔:“可以睡了。”
景亦撐著床起身:“先洗澡。”
回答他的是蔣喻壓下來的吻,帶著清淺的酒香和蜂蜜甜味。
“景哥哥,可以睡了。”
蔣喻沒脫衣服,還穿著那套白裙子,景亦躺在他身下,抱著他的脊背,咬著他的肩膀。
喝醉的蔣喻一點兒技巧都沒有,橫衝直撞的讓景亦受不了,好不容易有點兒快感,還沒到頭,蔣喻沒動靜了。
“蔣喻?”景亦啞著聲音說:“你動一動。”
蔣喻壓在他身上沒一點兒反應。
景亦覺得不對勁,推開身上的人,臉色一點點沉下去。
蔣喻睡著了。
凸點帶刺還留在他身體裡!
作者有話說-
鯨魚甜的發騎]!!!-
祝中愛酒酒的小奶包考試順利!-
愛泥萌\(//V//)\-
明天寫陸爸還是寫影帝呢?
第一百零四章 癡心妄想
天際昏暗,烏雲遮住半空的彎月,只有星星散發著微弱的光。
“你流血了。”
傅裡飪剛和別人打完一場架,額頭上的血順著臉頰流到下巴,一點點滴在如同羊毛毯般的白雪上。
聽到聲音,傅裡飪抬頭,看到面前一臉擔心青年。
陸辭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甚至有人死在他面前,他大概也就多看一眼,然後就事不關己的走開。
眼前的少年眼睛深邃狠戾,像是一匹野狼,露出尖銳的利齒,警惕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陌生人。
陸辭喜歡這樣野性難訓的眼神,他舌頭舔過齒尖,心裡興奮的恨不得把這人直接帶回去,面前卻是更加擔心的看著他:“流了好多血。”
“很疼吧。”
陸辭蹲下身,微微垂眼,從口袋裡掏出一條白淨的手帕,在他抬手的瞬間,少年的身體迅速往後躲了躲。
陸辭抬頭,因為著急眼睛裡起了層水霧,“我,我只是想幫你擦一下。”
傅裡飪看陸辭的第一眼就覺得這是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不懂得人心險惡,在路上遇見個渾身是血的混混也大方的付出自己的擔心。
掃了眼手帕,傅裡飪看到他細長白淨的手,指甲修剪的整齊,是一雙很適合彈鋼琴的手。
“滾開。”傅裡飪最討厭這樣的人。
清澈,乾淨,溫室裡的花朵。
陸辭看著他,眼眶一點點紅了起來:“我,我……”
“小少爺,可沒人欺負你。”傅裡飪皺了下眉,冷冷看著陸辭泛紅的眼睛,嗤笑:“哭夠了就滾。”
“你流血了。”陸辭哽咽著說。
傅裡飪:“關你什麽事。”
有那麽一瞬間陸辭掰開傅裡飪的嘴給他喂一顆他那裡藥力最強的藥,但這個想法只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就被他壓了下去。
越是野性的東西越是馴服了才好玩,而他,享受馴服獵物的過程,最重要的是,他迫切的需要一個新玩具。
陸辭抿著唇不說話,漂亮的眼睛裡委屈無辜。
傅裡飪把陸辭從陸清覺那裡帶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一路上陸辭都沒有醒,臉色白的幾近透明,發絲被冷汗沾濕。
做了檢查,傅裡飪才知道陸清覺說的不能回復到底為什麽不能。
陸辭膝蓋處的骨頭幾乎被一點點碾碎,連腳腕處都是。
這樣都陸辭還能恢復如初嗎?
傅裡飪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病號服寬松,顯得陸辭消瘦,配上他蒼白的臉色,讓人不自主的心疼。
“阿辭,不管你會不會恢復,我都會養你的。”傅裡飪牽著陸辭的手,臉頰蹭了他的指尖兒:“給我個機會吧。”
昏睡中的人沒有紿他任何的答覆,傅裡飪笑了笑:“我不恨你,分開的這些年我很想你,不管你愛不愛我,我都愛你,哪怕你還是想對我做那樣的事,阿辭,我是你的。”
陸辭一直昏睡了兩天才醒過來,這個人即使跌落到了谷底也還是那副從容溫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