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還目露擔憂的學生們:“???”
小醜竟是我自己!
就著手捧盒飯的學生們悲憤的目光,戚白心情不錯的享用了自己的晚餐。
***
被江鑒之監督著每天早晚上藥,戚白身上的傷痕消得很快,幾天之後他就不用再裹著滿身藥味出門了。
江鑒之只能從戚白身上攜帶的藥味分辨他沒擦沒擦藥,聽他說已經好了時,問:
“真的?”
戚白有前科,江教授明顯不太信任。
對上他略帶懷疑的目光,戚白把筷子往桌上一擱,眉梢微挑:
“要不我掀起來給你看看?”
這話他只是隨口一說,他相信就江鑒之這古板的性格,肯定會拒絕。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在他說完後的下一秒,江鑒之略一點頭,語氣平靜:
“可以。”
戚白:“???”
戚白看著江鑒之,後者也盯著他。
對上江鑒之坦然的目光,戚白有些詫異:“……你真要看?”
江鑒之:“嗯。”
戚白:“……”
話是自己說的,看一眼又不會少塊肉……但在江鑒之平靜注視下脫外套時,戚白還是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可江鑒之的表情非常正直自然,看得出來他真的關心戚白的傷好沒好。
戚白上衣沒脫完,脫了厚重的外套後,微微側身對著江鑒之,撩起毛衣和裡衣給他看,嘴裡還不滿嘀咕人與人之間的信任。
戚白沒把衣服拉太高,只能看見一截白色的勁瘦腰肢,他皮膚是真的白,瑩潤帶著冷光,在燈光下都白得晃眼,對比下上面那淡青色的傷痕更為顯眼。
江教授微微眯眼看了兩秒,親眼確認好得差不多後才點頭。
戚白放下衣服瞥他:“都說好了你還不信。”
江鑒之沒說話,戚白又對他道:“以後也別給我點餐了。”
他只是受了點小傷,但江鑒之天天點外送,那家私房菜館他都快吃膩了。
幾天下來,戚白感覺自己人都胖了幾斤。
要不是知道他們關系是假的且江鑒之人比電線杆還直,他就要誤會了。
江鑒之極輕的‘嗯’了一聲。
吃完飯照舊是江鑒之收拾,吃飽的戚白癱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
收拾好後江鑒之沒急著回去,開口問戚白周末有什麽打算。
經過江鑒之一說,戚白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從沙發上坐起來:
“你不提醒我還忘了,過兩天我有個朋友要來南楓市玩兒。”
這樣晚餐就不能一起吃了。
江鑒之神色淡淡:“之前你說的發小?”
“不是。”戚白搖頭:“是我去年出國認識的,叫Erisc,他來我們這兒采風。”
在別梔市時戚白跟江鑒之提過陳少角,但沒有提過Erisc。
Erisc是昨晚半夜給戚白發的消息,說已經買好了到南楓市的機票,要來找他玩。
分別時戚白想過兩人可能會再見面,但沒想到會這麽快。
聽見這個名字,江鑒之下意識皺眉:“Erisc?”
江教授腦海裡劃過一張笑容燦爛的外國男人的臉。
“嗯。”戚白先是點頭,隨後又挑眉看江鑒之:
“你說英文還挺好聽的。”
發音標準,尾音微微向上,帶著點不經意的勾人。
被誇聲音好聽的江教授並沒有很高興,而是看他:
“周末你要陪他?”
之前就答應請對方吃火鍋,戚白隨口道:“Erisc人挺好的,在國外就給我們當導遊,到時候介紹給你們認識。”
禮尚往來,Erisc來南楓市,他也得盡一下地主之誼。
江鑒之神色微動,指著電視旁邊放著的一幅畫:
“就是送你這幅畫的人?”
順著他的動作看過去,瞧見那幅色彩鮮豔的朝陽圖,戚白笑著點頭:
“是他。”
家裡畫太多,專門用來畫畫的房間掛不下,很多裝裱好後只能擺家裡。
Erisc的那幅朝陽圖,被他立在了電視櫃上。
江鑒之沒說話,戚白又道:
“但這幅畫不是他送我的,我們是交換,他那兒也有我一幅。”
江鑒之:“……”
江教授眉頭皺得更狠了,戚白渾然不覺,還在跟他討論帶Erisc去吃哪家火鍋。
最後離開戚白家時,江教授唇角都快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
作者有話要說:
江教授:還不如是他送你的!
你們期待已久的江教授開竅,他來了!
第41章 信物
戚白回國後, 失戀的Erisc喝了幾頓消愁酒,和朋友合夥開的畫廊也不去了,整日望著戚白留下的畫, 想自己二十幾年來結束得最快的愛情。
不是要死要活的痛苦, 只是淺淺的悵然。
朋友見不慣他這模樣, 一張跨國長途機票把他踢到了南楓市。
Erisc起先還不想打擾戚白和他未婚夫恩恩愛愛,直到朋友一句話點醒了他——
他說有未婚夫你就信了?
Erisc懵了幾秒, 隨即醍醐灌頂:
是啊,要是真有很恩愛的未婚夫,出國這段時間怎麽沒見兩人發消息打電話?
甚至這麽久以來, 他就聽戚白提過那麽一次。
未婚夫長什麽樣、是胖是瘦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