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藝人’撤回了一條消息並打了你一下。
薑總撤回得很快,但戚白還是看見了。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他腦海裡忽然冒出了三個字——脫衣服。
戚白:“……”
作者有話要說:
江教授:脫衣服。
小白:我黃了。
薑總捂著屁股:你不會也屁股痛吧?
第40章 可以
戚白剛才是懷疑薑意被鬱欽川日傻了, 現在就是確信。
把昨晚的洗手間烏龍從腦子裡踢出,戚白撩起衣服拍了一張腰間傷痕照,回薑意:
我腰疼。
還沒等戚白點開相冊把照片發過去, 薑意那邊就刷來三個感歎號:
【手藝人】:!!!
【手藝人】:握草看不出來啊, 這麽激烈?你體力這麽好的人都搞得腰疼??
【齊白石分白】:[照片]
【齊白石分白】:???
‘手藝人’撤回了一條消息並打了你一下。
【手藝人】:握草你受傷了?
戚白:“……”
別以為你撤回的快我就沒有看見……
戚白心情複雜, 讓薑意不要腐眼看人基。
都說了他和江鑒之不是那種關系。
而此時薑意已經不在意基不基了,看了照片後他腰不酸了, 屁股也不疼了,一咕嚕從床上坐起來給戚白發語音:
“昨天那幾個垃圾打到你了?”
薑總昨晚前半程醉醺醺,能靠牆站穩並拿著手機錄像已是難得的反應快。
打得激烈時他光顧著鼓掌叫好, 都沒有注意到戚白竟然受傷了。
薑意家教再嚴, 那也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富二代, 平時磕了碰了, 人還沒到家,家庭醫生已經拎著藥箱等著了。
薑總哪見過這陣勢啊?當即就準備撥打家庭醫生的電話讓人上門給戚白看診。
戚白讓他不要大驚小怪,含著牙刷含含糊糊回:
“沒事, 小傷。”
江鑒之送他的藥很管用,傷只是看著恐怖,其實沒什麽屁事兒。
江鑒之都注意到的事情, 而自己竟沒有發現,薑意內心愧疚:
“能下地嗎?今天中午我給你送湯補補?”
戚白:“……我是傷了, 而不是半身不遂殘了,謝謝。”
活蹦亂跳的戚白拒絕了薑總的醫生和補湯,還準備去畫室一趟。
年過完了, 他的畫室重新開始營業, 有了蘭溪校區做招牌,來找戚學長學畫畫的學弟學妹明顯變多——
大學老師再敬業, 可同時教好幾個班的學生,總照應不過來的時候。
大學四年上完,沒單獨和授課老師說過一句話的大有人在。
畫室只有戚白一個人上課,他不搞一對一輔導,隻上大課,還算應付得過來。
等電梯‘叮’一聲停在二十樓時,戚白和裡面的江鑒之打了個照面。
戚白意外:“江先生?”
見他一副準備出門的模樣,江鑒之走出電梯,問:“吃早餐了嗎?”
戚白搖頭,他準備在去畫室的路上買兩個包子。
拎著打包盒的江鑒之:“那剛好。”
兩分鍾後,去而複返的戚白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江教授看著他家茶幾上那一堆拆過封但沒吃完的零食,眉頭習慣性皺起。
戚白喝了一口松茸雞絲粥,鮮得眯眼,問江鑒之在哪家買的,還挺好吃。
江鑒之把已經回潮的堅果扔進垃圾桶,說了店名。
外賣常客戚白聽後在腦子裡扒拉了一下,想起是家私房菜館,隻接外送,點餐需要提前打電話預定。
價格還不便宜。
他依稀記得這家店一隻燒麥賣28.99。
這頓早餐花了小幾百,戚白頓時覺得嘴裡不是松茸鮮,而是金錢香。
他不知道江鑒之每月收入如何,但看鬱欽川就知道,他們這一行混得好是不缺錢的,衣食住行都有金主買單,有錢的金主時不時還給輛車送塊表。
戚白不缺錢,但也覺得這一餐有些奢侈,默默把剛剛被自己嫌棄肉太柴的水晶肉包重新夾了回來。
幾十塊錢四隻的肉包不好吃,絕對不是肉包的問題,是他舌頭的問題。
某個潔癖一言不發開始收拾茶幾,戚白已經習慣這位田螺先生,問:
“江先生你不吃?”
買這麽多他一個人也吃不完。
田螺先生搖頭,都快十點,他早已經吃過了。
把綠蘿乾枯的葉片清理掉,江鑒之不緊不慢問戚白:“待會兒要去畫室?”
戚白點頭。
江鑒之又問:“腰上藥了嗎?”
戚白繼續點頭。
江鑒之神色平靜看他。
戚白面不改色:“真上了。”
江鑒之淡聲陳述事實:“你身上沒藥味。”
戚白:“……?”
好吧他就是嫌藥味太重沒用。
藥油是很有效,但是昨晚用了後,他睡衣全是藥味不說,連床上都是那股揮之不散的味。
想到今天還出門,戚白就沒塗。
江鑒之慢條斯理用手帕擦了擦手指,問出了那個老問題——
自己脫還是幫你脫?
戚白:“……”
戚白最後是帶著一身藥味到的畫室,有鼻子靈的學生嗅見了,關心又好奇:
“戚哥你身上貼了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