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演,我要是不想挨打,誰也打不著我。可是我今天心情不好,根本沒還手,知道嗎?”薛珂又把張演的劉海掀上去,盯著他還不甚清醒的眼睛,“你幫我包扎一下中指,我跟你說。”
張演不懂這個怪人的心思,但還是拿來了自己的小藥箱。
第二天民宿老板報了警,全程沒有還手的薛珂被定義為受害者,無故參與鬥毆的喬灼被取消了住宿資格,要求盡快搬離。
事情暫且告一段落,辦公室裡,傅洄舟抄著手,翹著二郎腿,“喬灼,你還會打架呢?”
“抱歉哥,給你添麻煩了。”
“現在好了,學校放暑假了,員工宿舍不能住了。”傅洄舟笑著,“那你只能跟我回家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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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審美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傅洄舟適當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確定喬灼身上沒有受傷之後,對於他打架的事情也就不太在意。
只是叮囑他,講義氣很好,但是以後不要再那麽衝動。
平時的喬灼看起來,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狀態,甚至對親人也是。
他總是沉穩的,身高和表情給人壓迫感。
傅洄舟沒見過他有過什麽大的情感波動,就連“日記本”上對於父親出軌的記錄,也是官方的時間地點加人物。
零星的醉酒回憶裡,喬灼也是十分淡定的,面對著喬建生和爛醉的自己。
這次的事讓傅洄舟很新奇,一直以為的雪山原來是座活火山,內裡翻騰的岩漿獻給了初識的朋友。
傅洄舟也渴望這樣一個朋友,當他聽Y大校門口的錄音時,當他聽Y大操場的錄音時,他想象自己屬於那些熱鬧裡,然後他不可避免的想到錄音的當下,兩段裡都有喬灼。
將近十年的婚姻結束,他不留戀,那是難得明智的及時止損。可是將近十年的兩人生活結束,他不適應。
他沒有意願去開始第二段感情生活,但他十分渴望建立起結婚之前的社交關系網絡,他想擁有能為他驅散孤獨的朋友。
現在喬灼無處可歸了,上天以一種不恰當的方式造就了喬灼的現況,給了傅洄舟一個恰當的機會。
之前傅洄舟隻當喬灼是認識的朋友,但現在,他希望可以和喬灼變成真正的朋友。
“我家裡現在就我一個人,我也總感覺空,你要是不介意,下次休假的時候搬來和我一起住吧。”
傅洄舟是特別希望喬灼能夠答應的,他轉過轉椅和喬灼面對面坐著,注視著喬灼的眼睛。
由於身高差距,不管是站著還是坐著,傅洄舟永遠要以上目線仰視喬灼,這樣的眼神總會顯得他的請求十分真誠。
“我沒什麽介意的,我住你家,應該是你介不介意比較重要。”
“我當然不介意啊,我在邀請你誒,那就這麽說定了!”
傅洄舟回身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拿了一本宣傳冊,隨即轉回來,展開給喬灼看,“今天夜場有電音節的新活動,我要在現場盯著值夜班。但應該還挺好玩的,你陪我在這兒吧,給你算加班,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沒什麽事。”
確定好所有事項,傅洄舟滿意地轉回自己的辦公桌前工作。
“哼。”石大哥咽下嘴裡的茶水,放下手裡的保溫杯,“你們倆又密謀什麽呢,一天天除了正事,什麽事都來勁。”
“喬灼不是在宿舍和人起衝突了嘛,綜合辦說這樣就算違紀了,不可以再住了,我讓他去我家和我一起住。”傅洄舟嘴裡說著,手上的鍵盤也沒停下,“那宿舍條件不行,不住也罷。”
石大哥本想再來一口茶,聽了這話手立馬頓在了半空,轉頭去看明姐。明姐也是以同樣呆滯的狀態看著石大哥。
兩人的眼睛裡寫著這事兒不簡單,還用口型光明正大的“偷偷”議論。
“同居了?”
“這麽快?”
“哎呀不是!”傅洄舟雙手往桌子上一拍,隨後抬起小臂交疊,對著兩個人打了一個大大的“叉”,“把你們腦子裡不正確的東西給我驅出去!”
“好好好,開玩笑開玩笑。”明姐把自己八卦的脖子收回來,“喬灼你別介意啊,我們這些人平時就這樣,要不一天天在辦公室裡多無聊啊,是吧。”
“沒事,我不介意。”喬灼回頭對著明姐笑笑,他真的不介意,無論是玩笑本身,還是其他的。
到了晚上,兩個人擠在小型代步車上往電音節的場地走。
說是電音節,但畢竟也請不起什麽有名的歌手樂隊,很難引起遊客的興趣,大多時候是台上的民間歌手自嗨。
往年的時候,他們看效果不好,就會安排年輕一點的工作人員坐托兒,去下面當觀眾自嗨,他把這些事告訴喬灼,說不一定哪天你也得到觀眾區裡嗨起來。
“你不如讓我去台上嗨。”
“對哦!你拿過校園十佳歌手的!我都沒還聽過你唱歌,乾脆請你上去唱好了,幫你搞點副業。”
“我可以唱給你聽,上台就算了。”喬灼同他說話時總是看著他,“給你唱你會聽,上台的話,沒有觀眾會認真聽的,除非…你在下面假哭,當托兒。”
“我去你的吧!”傅洄舟用膝蓋撞他,卻又認真思考起了讓喬灼上去唱歌的可能性,“說真的,咱們這兒遊客大多數都是女性和小孩兒,你長得這麽帥,說不定可以吸引女性遊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