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月明顯有點興奮,畫了個全妝卷好大波浪,整個人看起來明豔照人。
伏玉冷著臉看著她落座,還沒等江水月說話,他就直接開口,“紙條是你拿走的對吧。”
雖是疑問句,可他語氣非常肯定。
江水月臉上的笑容驟然凝固,空氣安靜的可怕,她足足緩了好幾秒,“你在說什麽?什麽紙條?”
伏玉目光冰冷的直視她的眼睛,沒理會她語氣裡的疑惑,自顧自繼續道:“在我給薄斯年告白信上寫惡心兩個字的人也是你吧!”
江水月眼神沉了下來,“你這是在質問我嗎?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是嗎?”伏玉後仰靠在椅背上,“我那段記憶都想起來了。”
江水月渾身一僵,然後強裝鎮定,“那挺好的。”
伏玉語氣越來越冰冷,“你之前跟說,你在回寢室的路上看到我了,嘴裡還念著惡心對吧!”
這是江水月當初自己說的話,她心下有些後悔,卻隻好硬著頭皮承認,“我是看見了。”
“可是我當時直奔校門口,根本不路過回寢室那條路。”伏玉直起身,眼神越發狠厲,“那麽你是怎麽看到我的?又怎麽知道我嘴裡念的是這兩個字?”
江水月張了張嘴,徹底沉默了。
足足好半晌,她才緩緩開口,嗓音啞的厲害,“對,是我寫的。”
明明心中已經猜到了,可此刻聽到罪魁禍首親口承認,伏玉還是忍不住緊緊攥拳,手背上青筋都鼓起。
“為什麽?”伏玉咬牙切齒的問她。
他真的很不能理解怎麽會有人會做這種事?難道她是瘋子嗎?
江水月看清了伏玉眼底的憎恨,再也忍受不了,積攢了好幾年的情緒噴薄而出,“我為什麽?我追求了你那麽久,憑什麽還不如薄斯年一個男人!”
她越說越激動,甚至直接拿起手裡的水杯,把裡面的溫水直接潑到伏玉臉上,近乎是嘶吼道:“你跟他告白就是故意羞辱我吧!我絕對要拆散你們兩個賤人!”
溫水突然兜頭蓋臉潑下,伏玉閉了閉眼,任由水流順著額頭的碎發滴下來,打濕了領口。
江水月潑完就後悔了,不過積攢了好幾年的怨念總算爆發出來,還是讓她相當解氣。
既然不喜歡那就討厭她吧,越厭惡就越能記住她!
她能拆散一次就能拆散第二次,早晚有一天她會有機會的。
伏玉深吸一口氣,看了江水月一眼,目光出奇的平靜。
“你可以走了。”
江水月一愣,本以為伏玉會生氣,結果就這麽算了?
她咽了下口水,就聽伏玉繼續道:“隨便你去哪個國家,以後我不想在華國見到你。”
江水月一愣,隨後整個人像是被電到一樣差點跳起來。
“我所有東西都在國內,你不能這麽對我!你這是逼我去死!”她不可置信道:“你生病的時候可是我照顧你的!”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不會簡單就放過你,”
伏玉面無表情的說,“你知道的,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薄斯年,他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你。”
江水月眼裡不可抑製的露出恐懼和退縮。
即便她背地裡搞了這麽多小動作,可絲毫不敢跟薄斯年正面對上,更不敢讓他知道以前她做的那些事。
第三十七章 首映禮
江水月忍不住後退一步,拳頭緊緊攥著,青筋暴起。
伏玉也不著急,坐在她對面靜靜的看著她。
包廂裡安靜的可怕。
良久,江水月滿眼都是紅血絲,惡狠狠的看著伏玉。
“好,我同意。”她咬牙切齒的說。
伏玉點頭。
扔下狀若瘋狂的江水月,他來到衛生間擦了把臉。
鏡子裡的人眼裡有點疲憊,時隔這麽久的事情終於解決,他心中非但沒放松,反而有些壓抑。
即便是讓江水月再也不能回國,他和薄斯年錯過的幾年也補不回來了。
等他踏著冷風回到家,就見薄斯年已經回來了,正坐在大廳上看電視,暖黃的燈光下格外溫馨。
煩躁一掃而空,伏玉樂呵呵坐到薄斯年身邊,薄斯年直接把他摟懷裡。
“穿這麽少不冷嗎?”他捏著伏玉冰涼的指尖,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冷啊,”伏玉賴進薄斯年懷裡,頭都不抬。
薄斯年笑了,褪去眉目間的清冷,溫柔的在他屁股上拍一下,“上去換個棉睡衣再下來,你這身太薄了。”
說完他就半摟半抱的把伏玉弄上樓。
伏玉腳離著地全靠薄斯年抱著上樓,他兩隻胳膊環住薄斯年的脖頸,懶洋洋的晃腦袋。
“你怎麽這麽好啊,”他在薄斯年後頸上親了一下。
薄斯年摟著伏玉纖細的腰,一步一步很穩的走上台階。
*
幾天后,很快到了《替死》這部電影拍定妝照的日子。
很巧的是,這部電影的導演不是別人,正是從綜藝跨過來的陳導。
這也是他執導的第一部 電影,自然非常用心生怕撲街,還特意請了老熟人伏玉來坐鎮。
他本來想讓伏玉當男主來著,有他在票房肯定有保障,沒想到伏玉執意要演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