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打完架,裴星都能看到越辰的身影,甩都甩不掉,有一次,對方還妄圖幫他擋一個迎面而來的鐵棍。
裴星氣的破口大罵:“你傻逼嗎!”
他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面,耐打的很,可越辰這個三好學生哪裡經得住這一下。
越辰看著邊罵邊用酒精給他擦傷的手臂消毒的人,淡聲道:“以後別打架了,很痛。”
裴星煩躁地隨口應下,心道,真嬌氣。
可這個嬌氣的越辰卻在他險些被圍毆的時候將那些小混混都放倒了。
他臉上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可卻摻雜了血腥味。
同樣的深巷,向來囂張的裴星被死死壓在牆邊,手腳被人牢牢束縛,動彈不得。
越辰看著裴星臉上的傷,眸子漆黑如墨,“我記得我說過,不許再打架。”
裴星嘴唇囁喏兩下,懊惱地閉了閉眼,“知道了……”
所以放在他腰上的手什麽時候松開!
第21章
陽台外依舊是風雨交加, 豆大的雨滴打在巨大的落地窗上,劈啪作響,劃出一條條長長的濕痕。
分明是略顯嘈雜的場景,可祈言卻像是聽不到, 耳邊全是付辭溫熱的呼吸, 落在他的頸項, 對方的唇蹭過他的皮膚, 很輕,卻讓他渾身都失了力氣。
兩人坐在吊椅上,姿勢太近了,他整個人都被付辭抱進懷裡,脆弱的後頸被人捏住, 仿佛是要斬斷他的退路,讓他只能被動地偏頭, 卻不知這樣將他脆弱的頸項完全暴露了出來。
祈言閉了閉眼,不敢去看付辭,“你先放開我, 草莓印不是我們兩個人能試的。”
可付辭從來不聽他的,很快追問:“為什麽不行?”
在他看來,就沒什麽事是他跟祈言不能做的,更何況是這種明顯能增加親密度的行為。
祈言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捏緊,咬著唇不吭聲。
有些道理他真的跟付辭這個大直男講不清楚。
付辭感受到他無聲的拒絕,想到什麽, 將自己的衣領拉開,將祈言按向自己的頸間, “你是不是怕我把你咬痛了?那這樣,你給我種草莓印。”
付辭穿的是一件薄的毛衣, 衣領寬松,輕而易舉地往下拉開了一大截,露出修長的脖頸,肌膚泛著健康的色澤,沒了衣物的阻隔,對方略顯灼熱的體溫直接撲到祈言的臉上。
他分明還沒有挨上去,卻感覺到了燙。
祈言隻覺得臉有點熱,想逃開,對方卻按著他的後頸微微用力,他的臉這下真的貼到了付辭的皮膚上。
……
吊椅用於他劇烈的掙扎開始晃動,付辭卻像是捉兔子似的抱著他,“怎麽了啊!我又不怕疼,你就使勁咬,最好印子留深一點,明天回學校還能看到的那種。”
祈言哪裡沒聽出來付辭語氣裡期待的味道,像是他要是在付辭身上留下痕跡,是一件值得向很多人炫耀的事情。
“我什麽時候說要咬你了!”
祈言氣的臉都紅了,草莓印又不是咬的!
他再一次深刻體會到了跟付辭的體力差距,對方輕而易舉地就能化解他所有反抗的動作,還能有余力保證他不會受傷,他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像一隻兔子,被人困在掌心怎麽都逃不出去。
而這個吊椅,就成為了他的牢籠,關鍵還是他主動跳進來的!
這個角度,祈言一抬眼,就能看到對方滾動的喉結,隨著主人胸腔的震動,忽上忽下,彰顯出對方頗為愉悅的心情。
祈言磨了磨牙,不知道出於報復還是其他,仰頭湊近了凸出的喉結,在上面輕輕咬了一口。
感覺到對方身體霎時的僵硬,他有了扳回一城的感覺,剛想說什麽,卻又被人按了回去,
付辭捏了捏他後頸的軟肉,鼓勵似的說道:“繼續,這點力道怎麽能有印子。”
“不過別咬喉結了,那裡印子不好留。”
付辭的話無異於挑釁,祈言再也忍不住,攬著他的脖頸,微微直起身子,偏頭湊了上去。
沒有任何技巧,泄憤似的,祈言甚至連牙齒都用上了。
反正付辭又不知道草莓印真的該怎麽種。
付辭沒想到祈言會突然襲擊,還想調侃對方力道小點,可下一刻,當感受到對方唇時,他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祈言的唇有些涼,卻很軟,舌尖抵在那一處皮膚上吮吸,分明是有點疼的,可卻讓他生不出半分推開的心思。
他將右手插/進祈言的發間,無意識摩挲著他的頭皮,放在對方腰間的左手也慢慢收緊,將人往懷裡壓,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表達什麽。
他只知道,他不想讓祈言離開。
祈言一開始的確是單純想給付辭一個教訓,可不知不覺間,他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趴在了付辭身上,吻也變了味。
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
他推了推付辭的胸膛,示意他放手,好一會,付辭才反應過來,慢吞吞地松開了他,瞧著好像還有些不舍得似的。
祈言不自在地抹了抹唇,一抬眼,就看到了付辭頸間的印子,紅的發紫,一看就是吻痕。
他頓時後悔了,這麽深,明天能消的了才怪,都怪付辭激他,一時衝動才……
祈言只要想起同學們看到這痕跡後的反應就頭皮發麻,真玩過了。
他兀自糾結怎麽才能合理遮掩這抹痕跡,唇卻被人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