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你的臥室你做主,你想遛鳥你隨意,我就先出去了。”
他這話說的有些中氣不足,畢竟是他理虧在先。
說完,抱著自己的小背包就出去了。
等他剛踏出房門,就聽見背後砰的一聲,再回頭,那扇門已經被它的主人無情地的關上。
小林從另外一個房間走出來。
看見衣冠不整的付於驚悚的瞪大了眼睛。
“付大師,你這是……”
他家沉哥雖然沒有潔癖,但是平常的私人物品是不讓人動的。
這位付大師是在沉哥的臥室睡了一晚上?
付於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話,把背包扔到沙發上,揉揉額角。
“洗手間在哪?”
“這,這邊。”
小林指了一個方向,看著付於的背影,眼睛裡全是欽佩。
飯桌上。
付於一邊喝粥,眼睛忍不住的就瞟向季沉。
他沒有忘記自己昨天晚上想到的一千萬打折計劃。
不過經歷了昨天晚上那一遭後發現那被子好像也不怎麽管用。
可是衣服管用啊!
那一櫃子的衣服可太管用了。
而到了現在,他又有了另外一個新的想法。
他的視線下移。
那衣服管用的話,貼身的衣服會不會效果更好……
想到這裡,付於猛然回神。
像他這種高品味的大師如果做出這種事傳出去會不會有損他的威名。
而且就算季沉同意了,他以後睡覺還能抱著其他男人的內褲睡不成?
有些不妥,著實有些不妥。
他的臉色不斷變化,小林看著奇怪,尤其是他的視線,總感覺是在耍流氓。
“付大師,您在看什麽?”
季沉就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神色淡定。
付於收回視線,重重的歎了口氣。
一臉深沉的模樣,語重心長的道:“這個,你不懂。”
他還是打消了自己的計劃。
之前他也沒有說謊,季沉的面相本來就是大富大貴的。
不說他自身,他的家庭就不是個簡單的。
一千萬對於這個人來說並不算大數目。
想來也不會為了這點小錢賣自己用過的東西。
吃完飯後,幾人交換了聯系方式,付於指揮著季沉讓他把碗下的那個小碎片拿個東西砸爛扔進垃圾桶裡。
季沉照做。
付於湊過去:“有沒有什麽感覺?”
季沉看他,“該有什麽感覺。”
他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付於眨眼,在他臉上掃了一圈,看不出什麽別的東西後就又收了回來。
“每個人都感覺都不同吧,沒感覺就好。”
說著他就上手摸了摸,果然什麽都沒有感覺到。
看來上面的陰氣已經消散了。
或者說裡面本來就隻被封存了一道陰氣,已經進了自己的身子裡了。
他拎起那一袋垃圾,拿上自己的小背包就要走。
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囑咐:“大明星不要忘了給我打錢啊,還有,你現在的狀況很好,千萬保持,可別貪戀美色頗深,否則以後很容易再遇上找你接盤子的人的。”
說完也不管房間裡的人是個什麽臉色,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
帝都。
一間昏沉沉的房間內,一根白色蠟燭擺在桌上。
桌前坐了個人,黑色的衣袍把他的臉擋的嚴嚴實實,讓人看不清長相。
他的手裡拿著一個小巧的八卦盤,手指在上面輕輕點動,似乎在推演著什麽。
奇異的是透過燭光,對面的牆壁上竟然出現了一幅星圖,時隱時現,看不真切。
那人順著星圖又推演了一遍,手指緊緊捏住八卦盤的邊角,最後才將桌上的蠟燭吹滅,把東西收了起來。
他的身後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見他手上的動作完成後就把房間內的燈打開了。
然後恭恭敬敬走回他身邊。
“大人,曹文月散了。”
黑袍下的人隨意點了點頭:“散了就散了吧,去的人是誰?”
“正是您希望的那一個。”
聽了他的話,黑袍下突然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
那笑聲詭異極了,根本就分辨不出裡面帶著什麽樣的情緒。
“果然是他,照那個人的性子,想必是耐不住好奇的,他啊,就是太自負了。”
說完他又發出了一聲歎息。
這人啊,不管是什麽命都是天賜的,為什麽非要和老天對著乾呢。
愚蠢至極!
傍晚,看著銀行帳戶上新到帳的一千萬,付於滿意的點頭。
立馬就點了一份外賣。
吃飽喝足後,他坐在桌前,看著外面陰沉沉的天空。
拿起簽筒給自己搖了一卦,毫無例外,大凶。
不太在意的把東西扔到一旁,這種情況他早就熟悉了。
小時候死老頭每次給他算都會算出這個結果,偏偏還不信邪,非得每年給他算一次。
可每次算完又總會不高興,坐在門檻上叭叭的抽旱煙。
現在死老頭真的變成了死老頭,他就自己給自己算,生日的時候算,無聊的時候算,用簽筒算,八卦算。
可是算來算去,無一不是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