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之前這位大師說的話,他往後面縮了縮,不吭聲了。
季沉開口咳嗽了幾聲才開口:“以後的事可以以後再說,付同學還是看我現在遇見的麻煩能不能解決吧。”
付於臉上的笑意退去。
看見他難得正經的神色,對面三人都屏住呼吸。
“大師,很嚴重嗎?阿沉還有救嗎。”
“不太好說。”付於蹙著眉頭看季沉。
“他現在只是普通的發燒,反覆是因為身體太累了導致免疫力下降,但是你們懂的,如果沒有所求他們也不會跟著回家。”
一開始聽了徐澤的話他是有些猜測的,無非就是被孤魂野鬼纏上了,但是隔著一個人看不出來什麽具體的。
現在來了之後才發現事情是真的麻煩。
要是季沉真的受了什麽傷害也就是了,可在他看來這人也就是最簡單的低燒,這還是因為他陽氣有些虧損再加上這幾天連綿下雨受涼造成的。
有些時候,帶回來了髒東西,沒有受到傷害比受到傷害還難搞。
“那要怎麽辦,大師有什麽想法嗎?”徐澤問。
將手上的蘋果又啃了啃,把核扔進垃圾桶裡,付於拍拍手道:“現在是沒什麽辦法了,只有等晚上我看到那個東西後才能對症下藥。”
他心中有了猜想,可是又感覺什麽地方不對。
“不是‘那個’,我當時聽到的聲音不像是一個,而是兩個。”
季沉糾正他的話。
付於立馬樂了,“呦,老同學你招的這位還拖家帶口呢,這麽多年沒見魅力不減啊。”
依舊不知道是誇人還是損人,場面立刻又冷了下來。
徐澤感覺季沉肯定是的罪過這位付大師,要不然這大師說話怎麽夾槍帶棒的。
說不得還是欠了情債。
看著對方那病蔫蔫的神色,付於感覺自己可能是說的有些過分了。
“只是開個玩笑,你把遇見的事具體說一下吧。”
季沉隻當他之前的話是空氣,想了想這幾天的經歷組織語言開口。
“事情是從中元節那天開始的,一開始沒什麽,遇見鬼打牆的那天白天睡的還挺好的,當天下午就回S市了。
可是回到家後那天晚上就不對勁了。
因為白天睡過,我那天睡得就比較淺,迷迷糊糊之中聽到了客廳裡有動靜。
仔細聽了聽後才感覺是有人在走動,我當時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為家裡是招賊了,就開燈去看了。”
付於又拿起香蕉啃了一口,嘴裡黏黏糊糊地說:“說到這裡我就要批評你了,季沉同學,遇見這種事最好的辦法是先把自己的臥室反鎖然後報警,冒昧出去遇見歹人可是會受傷的。”
“付大師,我們沉哥身手身厲害的。”
“奧奧,也對。”付於舉起香蕉比了比,“他是說過練過什麽跆拳道截拳道之類的,那你繼續。”
季沉瞥了他一眼,繼續說:“我去了客廳後發現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可是當我又睡下卻還是能聽見那種走動的聲音。
後來的那幾天每天都能聽到,離得近了甚至還感覺對方似乎就在我的床邊走來走去。
而且我能感覺到那不是一個,有時候能聽到他們似乎在竊竊私語,那聲音很模糊,我聽不懂也聽不清。”
付於吃東西的動作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問道:“最近有沒有做過什麽奇怪的夢。”
他想他有點知道那東西想幹什麽了。
季沉想了想,有點不確定的說:“我夢見我和一個女人結婚了算是奇怪的夢嗎?”
反正在他這裡是挺奇怪的,他一個同姓戀怎麽會和一個女人結婚。
在一邊聽著的小林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我,我也夢見沉哥和一個女人結婚了,是一個鼻尖上帶著痣的漂亮女人。”
徐澤聽著他的話發散自己的想象力,“難不成,那東西是想和阿沉冥婚?”
季沉冷著臉不說話,付於卻吃吃笑了出來。
“季同學,看來我之前說的可不是開玩笑,那女人是真的是帶了個小鬼打算找你接盤子呢,你這副樣子不僅招人喜歡,鬼也喜歡得很。
不過這倒不是冥婚,冥婚起碼還得走個過場,這鬼是想直接和季沉在一起,放在古代說是養面首,擱現在就是包養小白臉。”
小林可一點也不感覺好笑,他驚呼出聲:“什麽?!這鬼想的可美!”
他們沉哥有財有顏人也聰明,算不上是大金疙瘩但也是無數少年少女的夢中情人,怎麽就淪為小白臉了。
第9章 嫉妒我會賺錢
付於轉眼看他,滿臉興味道:“你急什麽,難不成你倆還有一腿?”
“付於!”
抬頭一看季沉臉色不太好,付於收斂笑意。
他捏著葡萄往自己嘴裡扔,然後低頭在背包裡翻找。
半晌後似乎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乾脆把裡面的東西全部都倒在了沙發上一個個挑揀起來。
剩下的三個人都很感興趣,看著他的那些工具。
其實也沒有什麽東西。
一個小巧的八卦盤,一把硬幣,一遝黃色的符紙。
付於在那些已經畫好的符紙裡面翻找,半天才扒拉出來一張,疊吧疊吧塞到季沉手裡,又開始收拾。
“收好了,關鍵時候救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