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帶著濃濃的興味,“不錯,確實是一座夏朝大墓,墓主人的身份恐怕還不簡單。”
可不是隨便找個人就能讓自己死後長在那種地方的。
神農架現在雖然是個景區,可深處的密林從來沒有開放過。
更何況,這一枚小小的玉片可不簡單。
夏朝是一個崇尚玉文化的國家,雖然如此,玉也不是普通人能夠佩戴的,他象征著王權。
而夏朝的玉也有自己獨特的特點,大,長,薄,且多為兵器形狀。
現在唐文書手中拿的這東西卻不是那麽一回事。
這一枚小小的玉片確實夠薄,簡直都可以說是薄如蟬翼,但它卻一點不大,也並不是武器的形狀,而是類似耳朵的形狀。
一枚薄薄的玉片上還雕刻著古典的花紋,本來唐文書說不清這些紋路想表達什麽意思,仔細一看卻發現這哪裡是什麽花紋,這明明是一副地圖。
這伊田真是瘋了,不僅搶奪東西,竟然還把搶來的東西塞進了自己體內。
怪不得沒什麽人收到風聲,也沒有人再發現這東西在哪裡出現過。
季沉和閆祗顏見他蹲在那裡盯著玉片上的紋路看個不停,就明白他在上面發現了什麽。
“怎麽,真的找到進墓的路線了?上面真的有?”
閆祗顏把東西收拾好,難得心裡起了點興趣,便蹲下湊過去看。
唐文書把東西遞給他,“你閉著一隻眼,仔細看上面的水紋,結合著後面的花型一起看,可以看到一條比較明顯的路線。”
古人的智慧難以想象,在那個沒有機器的年代,他們的手簡直相當精巧,在如此玉片上還能雕刻出這樣的花紋,放到現在,那匠人的手藝絕對是國寶級別。
“看到了嗎?”唐文書問。
閆祗顏瞪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搖頭:“看不見。”
季沉也蹲下身子,就著他的手看,好半天才不甘心地道:“我也沒看見。”
按理說好東西他可見過不少,可這種的確實是第一次見,更別說上面帶著機關了。
唐文書一左一右翻了兩個白眼:“你們兩個真是……”未盡之言被他咽回肚子,他又指著其中一個地方,“看這裡,真的看不到嗎?”
“能看到是能看到,可不管怎麽看,這個花啊魚啊都變不成路。”
主觀印象太重要了,季沉相信只要看出來,那估計在他眼裡就是一條明晃晃的路,再也看不到什麽花紋之類的了。
那邊陪著他一起丟人的還有閆祗顏,對方對這些比他更熟悉,可依舊是什麽也沒看出來。
得了。
唐文書不再和這兩人僵持,雖然有些興趣,可並沒有想著去那口大墓。
他和閆祗顏再厲害也架不住自己上趕著送死。
他們倆也只是人,不能上天,不能遁地,說不定一場小地震或者很小的山體滑坡就能把兩個人徹底留在林子裡。
有這功夫還不如抱著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好好過呢。
把東西收起來放到桌面上,三人被玉片吸引的情緒才剝離出來。
“師兄。”季沉問,“黃黎真的可以投胎嗎?”
閆祗顏看他一眼,“那還能有假,你以為我是在安慰他?”
季沉確實是這樣想的,卻沒有說出口,只是又問什麽時候才能重新投胎轉世,那時候他們還在不在。
本來沉穩的他這次問出來的問題卻讓閆祗顏頗不耐煩。
“這種事你問我我怎麽能知道,什麽時候投胎就看他在下面爭不爭氣了。”
季沉一噎,好半天都沒說話。
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換了個方向重新問:“那這個伊田,他現在屬於哪方勢力?”
可以的話,他想給黃家送個信,隻死一個伊田算什麽,這麽乾淨的手法可不像是剛來華國沒幾年的島國人能做到的。
第367章 小魚兒怎麽才能哄好
像是知道他的想法,閆祗顏到底是記著點曾經和黃家的交情。
他把剛才一直捏著的符紙重新拾起,又面露嫌棄地往裡麵包了點伊田的身體粉末,折成個三角形遞給季沉。
“我對S市的勢力分布不清楚,用的時候,你讓黃黎的直系血親往上滴一滴鮮血,符籙會指引他們過去。”
季沉接過收好,剛要離開卻發現閆祗顏視線落到房間角落擺放著的小小祭桌上。
洋娃娃和小熊玩偶靠在一起,身上似乎蒙著一層淺光。
也就只是那一眼,閆祗顏認出了這是什麽,“原來如此,我倒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種辦法。”
季沉不置可否,他更希望一開始就沒有這個事件。
今天晚上就到這裡。
第二天季沉把東西交到了黃家人手上,至於他們會不會跟著找過去,就不是他能關心的了。
至於那塊玉片,則被他們交給了白路。
黃黎丟了命就是因為它,和付於確確實實沒有一毛錢關系。
沒有交給黃家是因為這東西一旦到了黃家手裡,說不定又得掀起什麽血雨腥風。
說實話,夏朝大墓這四個字,足以讓整個古玩行業的人蠢蠢欲動。
白路捏著掌上那枚玉片,最開始是發愣,後來竟然緩緩笑了。
隨後猛地抬手,在幾人都沒反應過來時,那枚玉片被他用力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