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那麽高的“覺悟”。

　　在醫院走了一遭，出來後兩人還是沒醒，不過檢查過後身體沒什麽關系，藥力過去就沒事了。

　　假期第二天就發生了這種事，一行人乾脆不出去，買了副麻將窩在房間裡不動了。

　　期間季安歲和陳澤軒輪流湊數，江水被付於趕到一邊畫符背玄術知識。

　　“白板！”徐月娘皺著眉頭。

　　“三萬！”季安歲稚嫩的小聲音跟上。

　　聽著那邊的聲音，江水眼饞。

　　“師父，我可不可以也玩兩把啊。”

　　他放下符筆，將畫得熟練的符籙恭恭敬敬遞上去，一雙眼睛亮晶晶盯著付於看。

　　付於拿過來隨意瞥了兩眼，沒做評論。

　　“遇見事情只能坐以待斃的人還有臉玩兒？季沉，換成你你有臉嗎？”

　　“沒臉。”

　　“我也沒臉。”

　　江水：“QAQ”他錯了，他不該問的。

　　閉上嘴默默縮到角落裡畫符，江水哭唧唧，反正這次來的目的也是這個，他沒關系。

　　七天假期一閃而逝。

　　把三人送上飛機，付於終於松了口氣，將身體扔到床上。

　　“可算是走了，這幾個小鬼頭一旦吵嚷起來還真讓人招架不住。”

　　季沉笑著把他拉起來：“胡說什麽，他們三個不都挺懂事的。”

　　反倒是和三個人玩在一起的大人顯得更為幼稚。

　　“真遺憾，這可是難得的長假期。”

　　季沉還有大概兩個月才殺青，接下來他們應該沒有時間再出去了。

　　“是挺遺憾的。”好不容易有個全天獨處的機會，被攪和沒了。

　　假期結束，劇組重新開工，一切又忙活起來。

　　小林從S市回來，明顯春風得意，付於看著那真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劇組依舊保持不到凌晨不收工的規律，有需要特定時間的拍攝，甚至需要反覆拍攝好幾天才能過。

　　眨眼間，到了五月二十號。

　　這天本來沒什麽意義，但因為諧音，成為了小情侶之間的重要日期。

　　兩人在一起的第一個情人節沒有過，當時正在拍攝綜藝，收工後情人節已經過了。

　　甚至當時兩人根本沒有注意到那天是情人節，連個禮物都沒交換。

　　午飯時，吃到一半，付於突然問季沉：“你今天有沒有可能早點收工下班？”

　　季沉目露疑惑：“應該不會，今天晚上有場夜戲，估計又是到凌晨了。”

　　見人不怎麽高興，他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又多問了句：“怎麽了，你今天有事？”

　　“沒事。”付於懨懨，筷子用力在米飯上戳了兩個洞。

　　說是這麽說，下午拍攝時，就算沒往那邊看季沉都感覺到了停在自己背上的視線。

　　那是恨不得用目光在自己背上戳窟窿。

　　付於叼著根魚肉棒，牙齒無意識在上面摩擦，有點像是在磨牙。

　　看見季沉回頭就對人露出一個標準的假笑。

　　趁著他不注意，小林屁股悄悄往另一邊挪了挪，坐在這位身邊，立了夏的天氣都感覺渾身犯涼。

　　“小林啊。”付於單手撐頭，目光落在鏡頭前的男人身上，“今天有沒有破財？”

　　小林身體一僵，乾笑兩聲：“的確是給女朋友轉了520。”

　　“還有呢？”

　　“給她訂了一束花。”

　　“然後？”

　　“還給她叫了個小蛋糕。”

　　付於扭頭看他。

　　小林還是乾笑：“付大師，沉哥吧，心思有點直男，他向來不理會這些的。”

　　“可不是麽，情人節他都不記得。”付於撇撇嘴。

　　小林：“……那天您不是也忘了嘛。”怎說著說著還開始翻舊帳了呢。

　　付於用力，嘴裡的魚肉棒被他咬得嘎嘣嘎嘣。

　　就是當時忘了現在才耿耿於懷！

　　一袋袋小零食被他泄憤似的塞進嘴裡，又狠狠嚼爛咽下。

　　吃飽喝足，倦意上湧。

　　付於目光就不知道落到了哪裡，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最後靠在樹上沉沉睡了過去。

　　今天陽光不算烈，躺在樹蔭下，渾身都暖洋洋的。

　　一覺醒來，人已經不在原地了。

　　感覺到身下的車正在移動，付於微撐起頭，看見自己身上蓋著件外套。

　　抹了把臉坐起身。

　　看見坐在前面的季沉：“我睡了多久，怎麽外面天亮著？”

　　“沒多久，今天收工早。”

　　“不是說有場夜戲？”付於問。

　　季沉扭身遞給他瓶水：“晚上是有夜戲，不過不是我的，而且不是你說讓我今天早點下班。”

　　“你愛什麽時候下班什麽時候下班，我都說了沒事。”付於忍不住咕噥。

　　“那我有事行不行。”

　　付於抬頭，撞進一雙含著笑意的眼睛。

　　仔細分辨裡面的情緒，他感覺自己可能又被這人耍了。

　　“付大師，請你去吃晚飯，去不去？”季沉看著他，像是隨口一問。

　　付於把手中喝了一半的水還回去，湊過去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好半天。

　　半晌後才點頭應下。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很快到了目的地。

　　透過車窗往外看，是一家環境不錯的西餐店。

　　下車，小林進了旁邊的店，季沉則帶著付於進了西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