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遍看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又看了一遍,頓時瞪大眼睛,肺都要氣炸了。
他猛地從躺椅上坐起身,一把扯掉墨鏡,坐在旁邊的小林被他這動作嚇了一跳。
“怎麽了這是?又上熱搜了?”說著趕緊拿出手機查看消息。
不怪他這麽想,今天中午剛來了一批探班的粉絲,誰知道會傳出點什麽消息。
只是他問了這一句後就不再說話。
付大師的臉色實在太差,恨不得要順著手機爬過去,把對面的人一口一口撕爛。
手指在屏幕上一頓劈裡啪啦,小林余光看見他似乎正在和誰聊天,一大段一大段的文字刷刷刷就發了過去,可惜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付於咬著牙,惡狠狠點下視頻通話,鈴聲響了好半天對面都沒人接。
小林聽出來了,那鈴聲是江水的,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竟然把付大師氣到這種程度。
對面沒人接,付於更加暴躁,關掉聊天軟件,又點開通訊錄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對面依舊是沒有任何動靜。
這下子付於猜到他是把手機給關了。
恨不得連夜坐飛機回去把人從學校裡拉出來扁一頓。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竟然敢內涵他!
那倒數第一是他想考的嗎!他腦子這麽好,怎麽可能每次都考倒數第一,還不是因為死老頭子天天壓榨他。
那些各種各樣的玄學知識學習起來都夠他喝一壺的,他哪裡還有多余的精力放在學習上,他能考個大學上完就相當厲害了好不好!
人活在世,哪裡能樣樣行。
果然自己還是對這個徒弟太仁慈了,這次回去必須得狠抽他一頓!
季沉一條拍過,回來就見他面色不虞,像是要把手機盯出來個窟窿。
接過小林遞過來的水坐到付於身旁,問道:“這是怎麽了,是誰把我們付大師氣成這樣。”
“逆徒!”
“江水?”
季沉不太相信,在他印象裡,江水那小子有時候會說些俏皮話,還會撒嬌,可在付於面前一直不敢太過放肆。
雖然不至於說唯唯諾諾,但從來沒有把付於氣成這種模樣過。
“他說了什麽你氣成這樣,畢竟年齡還小,你要多讓著他點。”
付於一個眼刀掃過去,“他還小,他都成年了,他還小,你怎麽不說我也還小。”
季沉自找沒趣,摸摸鼻頭:“是我說錯話了,我們付大師致死是少年好不好。”
付於白他一眼,“滾。”
那邊江水已經料到了他師父會大發雷霆,只是期盼著過一兩個月他師父的氣能消下來。
如果能逃過一頓打,那是再好不過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搖搖頭,和徐月娘聯系還是放到晚上吧。
李溯然看他心虛模樣,好笑:“你就這麽害怕他?不是大不了你幾歲?”
江水沉痛點頭,[你不懂]
認認真真被付於抽一頓是什麽感覺沒有人比他更懂。
上次他被抽還是大一的那個寒假。
當時他仗著自己小有所成的玄學知識,偷偷參加了一個網上報名的小眾聚會。
結果到了地方才發現被騙了,不僅進了修邪術的人的陷阱,還差點被製成傀儡。
那些組織者是隱藏在暗處的邪術師,雖然都是些難成大氣候的,可有準備和沒準備到底有差別。
包括著江水在內的六個年輕術師都中了招。
年輕氣盛的,就是容易被人抓住心理而上當。
當時季沉正好在那個城市拍戲,付於察覺到附近有人修邪術好奇趕了過去,這才把人救下來。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地方看見江水,付於驚訝過後就把人拎回去結結實實揍了一頓。
如果光是揍一頓還好,為了讓他長記性,付於還往他身子裡拍了兩道陰氣。
一到晚上,那種滋味是苦不堪言。
自那以後,江水再也不敢大意。
徐月娘是第二天一早過來的。
這個沒羞沒臊的一聲不吭直接進了男生寢室。
江水睜開眼,這人正站在床邊看他。
不僅如此,見到他醒了,徐月娘還咧著嘴笑了起來,“原來你們還真是睡在一起啊,小子,你想學你那便宜師父?”
江水沒理她的調侃,無奈扯被子捂住自己,“月姐姐,你好歹在宿舍樓門口等我。”
徐月娘不客氣上下打量他,最後露出一抹嘲諷的笑,“說得像是你身上有什麽值得我好瞧的東西似的。”
她這次來注意收著自己的氣勢,一路過來並沒有惹起任何人注意。
就連李溯然都是在江水醒了以後才醒的。
乍一看見床邊的紅衣女子,還以為她就是最近在學校裡鬧出各種傳聞的人。
江水趕緊壓住他的手,解釋:“是我認識的人,不用緊張。”
李溯然和徐月娘完全沒有可比性,江水可不敢讓他動手。
徐月娘把他的動作收到眼底,表情微妙起來,過了幾秒才扔給他兩個東西。
江水低頭去看,是兩片翠綠色的玉塊,看形狀本來是一個。
“一人一塊,帶上這東西他就可以跟著你出去了,但只是暫時的,十二個時辰之內必須回來,否則他會出現什麽事我可不清楚。”
把東西翻來覆去把看,江水忘了之前的話題,臉上美滋滋,“謝謝月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