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見手上的血後心情莫名有些煩躁。
起身去洗手間,借著一旁放置的洗手液來來回回搓了好幾遍。
看著滴落下去的水珠越來越清澈,付於關掉水龍頭。
可能是因為之前背著季沉,鏡子裡,他看見自己肩膀的位置沾染了一些暗紅色的印記。
側頭拉著衣服看了眼,原來還不只是一些,將衣服拉起來可以看見下面染紅了一小片。
他皺眉:“嘖。”
“你在生什麽氣?”一個炸毛的洋娃娃從付於身後升了起來,眼睛看著鏡子裡的人。
付於往鏡子裡看了一眼,視線落在他身後的洋娃娃身上,眼神不善。
“在家裡就算了,這可是男廁,徐月娘,你到底還算不算是個女人。”
聽出了他聲音裡的冷意,徐月娘不怎麽在意。
“這可是你帶我來的,現在是我問你,你到底在生什麽氣?難不成是氣大明星把你的‘神器’奪走了?”
付於轉身,“誰說我生氣了。”
徐月娘笑著湊近,一雙玻璃眼珠直勾勾盯著他。
“我說的,我這兩隻眼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呵。”付於抬手一拍,“那我這邊建議你自費換一雙貴點的眼珠子。”
沒有跟她談心的興致,付於轉身離開。
被他那一巴掌打了個跟頭,徐月娘嘴裡罵罵咧咧。
“惱羞成怒!惱羞成怒!”
明明就是生氣了,還不喜歡聽真話。
可當看清楚自己的處境後,徐月娘更是想罵人了。
男廁離季沉動手術的地方有兩個走廊,她過來時扒著付於的褲腳,但現在付於走了,她。
她該怎麽出去啊!
醫院走廊裡到處都是攝像頭,大早上,一個洋娃娃獨自走在樓道裡,怎麽想都會暴露啊!
這個時間上廁所的人不多,徐月娘躲在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等來救星。
“喂!年輕人,小林!”
小林剛從電梯裡下來,急匆匆往手術室趕,可剛走了沒兩步就聽見有人叫自己。
回頭一看,背後空蕩蕩。
頓時背後一緊,這次又換成醫院了嗎?
他是真的想抹淚,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別走,小林,是我是我,你給我站住!”
眼見著他的腳步越走越快,徐月娘控制不住喊出聲。
這下子小林終於聽清楚了。
不僅把聲音聽清楚了,他還分辨出來那聲音是誰的了。
那個女鬼,叫徐月娘的。
來回看了看,沒有看見人,他猶豫著開口:“徐、徐小姐?”
“是我是我,這邊,廁所。”
小林走過去,低頭就看見了站在廁所門口的那個洋娃娃。
有些眼熟,但是:“徐小姐,您這是怎麽弄的?”
乾淨精致的洋娃娃快成了小破娃娃了。
不說精致的公主裙這個口子那個口子了,首先那狂放不羈的髮型就不是他能欣賞來的。
徐月娘一擺手:“都不重要,你帶我出去。”
小林解釋:“沉哥受傷了,我今天有事,要不等忙完了我再來接您?”
“沒事,咱們同路,我也去那兒。”
把洋娃娃揣在懷裡往那個方向帶。
小林一邊走一邊問:“徐小姐,您和沉哥昨天在一起嗎?還有付大師,沉哥為什麽會受傷?”
徐月娘聲音有些悶:“這個你一會兒問付於唄。”
不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徐月娘乾脆把皮球踢到付於身上。
一人一鬼到的時候付於正坐在長椅上低著頭假寐。
對面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小林看了看,站在那裡猶豫一會兒,坐到了那個男人身邊,他,沒有勇氣開口問付大師。
沒有人說話,手術室外面靜悄悄的。
小林坐下時和那個年輕男人對上了視線,不過只是互相點了個頭,什麽都沒說。
又過了十幾分鍾,徐澤從另一邊急匆匆跑了過來。
他沒有小林那麽多顧慮。
“付大師,這是怎麽回事,季沉怎麽會受傷,什麽傷,傷哪了,嚴重不嚴重。”
一連串的疑問接連拋過來。
付於睜開眼抬頭:“傷到了肩膀,被利器劃傷的。”
“利器?”得了他這句話,徐澤的情緒不但沒有穩定下來,還更緊張了。
對面的小林也繃緊了情緒。
“是對家不理智的粉絲還是什麽人?”
他和季沉這麽多年的朋友了,從來沒有聽說過季沉有什麽仇家。
最多也就是娛樂圈裡的那些事。
付於不太想說話,神色懨懨的:“不是,是為了救我。”
徐澤張張嘴,把口中的指責咽回去,推了推眼鏡不知道該說什麽。
走到小林身邊剛想坐下,手術室裡的燈就滅了。
季沉被推了出來。
他身上的刀口很長,流血比較多,但是說到底也只是皮外傷。
考慮到他身份原因,被安置在了一個普通的單間病房。
由於傷口在背上,隻做了個局部麻醉,季沉的意識沒有受到影響。
(在度娘看了看,沒有找到確切的回答,不對勿噴)
等醫生護士都離開後,陳廣建的助理看了看氣氛說了聲什麽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