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剛才佔了天大的便宜。
想到剛才嘗到的淺淡甜意,季沉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在付於狐疑的眼神中湊過去,季沉舌尖在他耳廓上輕舔一下。
“回家繼續?”
說完就撤開身子,戴上口罩往駕駛座的方向走去。
察覺到他語氣,動作,表情裡帶著的那股不太明顯的看不起。
他看不起誰?
以為自己害怕嗎!
付於激動,手裡的糖葫蘆瞬間不甜了:“媽的。”
快步走到駕駛座那邊,付於扒住車門不讓他關。
“我跟你說,我這輩子就沒怕過什麽東西,今天晚上誰慫誰孫子!”
根本就不太理解他突如其來的澎湃情緒,季沉忍著笑往旁邊一指。
“那請問付大師現在要上車嗎?”
第217章 醫
在外面逛了一天,又有夜色作為遮擋。
上了車,沒開出去多遠,付於就靠在座位上迷迷糊糊睡了。
季沉往他那邊看了一眼,把車裡的空調上調幾度。
今天到家比昨天早,可別墅裡依舊一片安靜。
付於被季沉帶著,迷迷糊糊進了房間,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臉。
就幾分鍾的功夫,等季沉洗漱完出去,這位已經換了衣服躺在被窩裡呼呼大睡了。
把新寵北極熊抱在懷裡rua了兩把,又塞回腰後墊著。
季沉靠在床頭看了會兒手機才有了睡意。
可能是確實累著了。
付於整顆腦袋都拱在被窩裡,時不時動一動,看起來睡得不太安穩。
控制著體內的陽氣把他細細密密包裹住。
季沉把被子往下扒了扒,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想到這人在商場停車場裡放的狠話。
他聲音帶著笑意,“明天我就勉為其難當一回爺爺吧。”
……
人們常說。
陰氣最重的兩個場所,一個是學校,一個是醫院。
好像在傳言裡,每個學校的原址都是墓地,學校蓋在上面就是貪圖便宜,也貪圖那些精力旺盛的少年們震住地下的陰氣。
至於另外一個,比學校還凶。
說是不管什麽樣的風水好地,只要在上面建了醫院,總有一天好運變厄運。
因為這地方看慣了生死輪回,基本是每個人死前的歸宿。
平常,也總有那麽幾個不著邊的鬼故事,以醫院為背景。
時至凌晨,病房內。
“傅齊啊傅齊,不是我說你,你這來來回回的折騰,就算身上有天大的福氣也救不了你。”
年輕人坐在病床前,嘴裡罵罵咧咧,手上動作卻一點沒影響。
他正捏著一把水果刀,不緊不慢地給蘋果削皮。
“常言道,好死不如賴活著,你跟哥哥我說說,你到底遇見什麽非死不可的事兒了?”
床上的人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睜著眼看天花板,就是不說話。
“嘿——你少給我裝。”
池宴手上一動,那將近一米長的蘋果皮“啪嗒”就掉進了垃圾桶裡。
看見還有剩下將近一圈的皮,他“嘖”了一聲,水果刀直接插在了蘋果身上。
而抬頭又看見躺在病床上要死不活的好朋友,張口就又“嘖”了一聲。
池宴是真的搞不懂了,他這個好朋友最近實在太反常。
這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來來回回割腕三次。
要不是他名字在那裡頂著,早住進小房子被人埋土裡了。
關鍵是這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學會了撒謊。
第一次被救回來後,不管別人怎麽問,他就是不說理由。
表情上是實打實的後怕。
家裡人一看,好嘛,知道害怕就行,以後肯定不會再犯,畢竟這種事,體會過一次就不想嘗試第二次。
可人傅齊不是一般人啊。
外科大夫,切別人的時候乾淨利落,輪到切自己了也絲毫不手軟。
在家裡人差不多放下戒備時,挑了個深夜,人家又割腕了。
和上次情景差不多。
傷口不深,失血過多。
不過他那些個同事對他搶救搶救,總算是把人搶救回來了。
可是不管家裡人怎麽問,傅齊就是不能把自己自殺的理由說出個123。
池宴作為他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兼死黨。
自認為沒有錯過他生活上的任何一個重大事件。
同樣搞不明白,他好端端的為什麽就走上了這樣一條不歸路。
這下子不管傅齊說什麽,家裡人都不肯讓他一個人了。
幾個人輪流照顧,回家了也二十四小時輪班守著他。
順便找個心理醫生,到時候過來看看。
結果呢?!
心理醫生還沒找到。
就在池宴實在憋不住去上廁所的那一個小小的空隙裡。
這位偉大的外科大夫又又割腕了……
沒有手術刀,沒有水果刀,人家就把玻璃杯包起來弄爛,拿著碎片往手腕上招呼。
這還是池宴出來得及時,這次的搶救沒花什麽大功夫。
可確實又把所有人嚇得不輕。
池宴把水果刀從蘋果身上抽出來,又惡狠狠地插了進去。
“你他媽給老子說話!說話!說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