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以牧哪能讓言澈餓著肚子等,直接道:“一下班我就過去,你乖乖等我,他們那裡還是幸苦許助理吧。”
“也行,那一會兒見,啵。”
結束通話,言澈心情莫名大好,但對白珞還是很無語,“說這種一下子就會被拆穿的謊有意義嗎?”
白珞暗惱自己真是多事,剛才言澈都已經被氣走了,幹嘛還要拉他回來啊,沒想到這家夥這麽不按套路出牌,竟然當著他的面去質問以牧哥哥,弄得他一下子就被拆穿了。
言澈見他不說話,也懶得與他周旋,轉身便打算走開。
“喂!你別以為你在以牧哥哥心裡有多重要,他最疼的還是我!”見到言澈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白珞就受不了。
言澈停下步子,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你腦子沒病吧?
白珞上前一步,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意,“上次你被水軍黑的事,你真以為是那個姓丁的一個人做的?”
言澈沉下臉,“你什麽意思?”
“我說的還不夠明嗎?那我就說得更明一點,買水軍黑你,也有我一份,而且以牧哥哥也知道了。但是他不僅不舍得罰我,還不辭幸苦地為我物色合適的經紀人,你說他是不是很疼我?”
言澈懷疑他又在說謊,但是心裡卻有個聲音告訴他,這次是真的,他的心直直地往下墜去,胸口細細密密地泛著疼。
白珞見他臉色變了,得意地笑著道:“你想不想知道他為什麽疼我?又為什麽娶你呀?跟我來,我告訴你。”
白珞說完就越過言澈率先往前走去。
言澈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過去了。
言澈才不信宗先生疼白珞勝過自己,但是他對白珞的態度確實有些不尋常,言澈想知道為什麽。
要是白珞敢胡說八道,他就再當著宗先生的面拆穿好了。
當發現白珞的目的地是他本打算來的飯店時,言澈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恰好被白珞捕捉到了。
“以牧哥哥是不是經常來這裡吃飯?這很正常,我哥哥生前他們倆就經常一起來。”
第77章
包廂裡暖意融融, 言澈解下圍巾和帽子,又把羽絨服脫下來放在一邊,然後示意坐在對面的白珞可以說了。
白珞不急不緩地拿起桌面的熱茶喝了一口, 然後才慢條斯理地開口,“以牧哥應該沒有和你說過我哥哥的事吧?”
“說了一點,他和你哥哥是高中同學。”
“只有這些?”
言澈點點頭。
白珞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以牧哥果然沒把那件事告訴你, 也是, 那畢竟是以牧哥心裡最深的痛, 怎麽會隨隨便便和人說呢?”
言澈被他吊了半天胃口,忍不住開口催促,“你到底要不要說?不說我走了。”
“那麽急做什麽?離以牧哥下班還有二十分鍾呢, 足夠咱們倆聊了。”見言澈露出不耐煩的表情,白珞終於不再賣關子了,“好啦好啦, 我就告訴你吧。”
“我哥不僅是以牧哥的同學,還是他的初戀。”
“不可能!”言澈才不信呢,“以牧說過,他沒有初戀。”這家夥果然又在胡說八道了。
“你先別急著否定。”白珞笑意不減,慢悠悠道,“他們是沒有正式談過戀愛,但是我哥是為以牧哥死的,以牧哥一輩子都忘不了我哥的。”
言澈驚詫道:“什麽?你哥哥死了?!”
“對。他們高二的時候舉辦迎新晚會,以牧哥那時候是學生會長, 我哥是宣傳部長, 他們在布置會場的時候發生了意外。當時吊在高處的道具架繩索斷裂掉了下來, 以牧哥就站在正下方, 我哥把他推開後被砸了個正著……”
言澈呼吸一滯。
白珞看著他,一字一頓道:“當場死亡。”
怪不得。
宗以牧對白珞超乎尋常的包容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白珞接著道:“在那之前,我哥喜歡以牧哥已經很久了,他本來是打算迎新晚會之後就和以牧哥告白的,沒想到卻……從那以後,以牧哥就一直把我哥放在心裡。”
“畢竟是救命之恩,以牧記著你哥是應該的,但卻未必是初戀吧?你剛才不也說他們沒在一起過嗎?”言澈指出不合理之處,“何況按照以牧的性格,他如果心裡有人,又怎麽會隨隨便便和其他人結婚呢?”
“你難道沒聽說過,世界上還有替身這一回事嗎?”
“替身?!”
“沒錯。”白珞拿起桌面上的手機點了幾下,然後反轉過來給言澈看,“這就是我哥。”
言澈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張照片他見過,就放在宗先生老宅臥室的書桌上,照片中少年繾綣專注的眼神,言澈至今還記得。
他當時就問過宗先生這是不是他的初戀,宗先生還否認了,說自己沒有初戀。
他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沒想到那少年真的喜歡少年時期的宗先生。
但是……
“這張照片也不能說明我是你哥的替身。”
白珞把手機往前遞了遞,“你看看我哥的臉,難道沒覺得眼熟嗎?”
確實有點眼熟,當初第一眼見到照片中的少年他就有這種感覺,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之前沒見過白珞的哥哥。
按照年齡推算的話,白珞的哥哥出事的時候自己才八歲,還輾轉在老家那些親戚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