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沒住自己家,住了爸媽家,看著池烈和他越來越近的距離,人生中少有的撒了謊,隻說想和朋友出去聚聚,挺久沒見了。
他都多大人了,爸媽不至於干涉他的私生活,他就隻好開車接上池烈,往自己的房子那邊開。
池烈也第一次知道了,湯老師的家底,比之他家也不算差。
池烈跟著湯老師進門,酸溜溜的,“柳定城進來過麽。”
他聽見湯老師偷笑,卻摘下備用鑰匙塞到他手裡,說:“但他沒有過鑰匙。”
他立馬就被哄好了,背手帶上門,湯老師鞋都沒還完就被他抱起來。
他不熟悉格局,但客廳沙發又大又顯眼,就直接抱著湯老師走過去。
他抱著湯老師趴在沙發上,但什麽也沒做,就是抱緊了,深深地嗅聞,從鬢角到肩頸,又從肩頸到胸口,最後把自己藏進湯老師的上衣裡,貼著湯老師薄薄地肚皮,悄悄吻在肚臍上。
湯老師隔著衣服撫摸他的後腦,“你是小寶寶嗎?你媽媽都叫你寶貝對不對?”
湯老師的腹部也有舞蹈造就的肌肉,此時不用力,軟軟的。他叼起湯老師的柔軟肚皮磋磨著發泄不滿。
湯老師像是知道他不會下重口,依舊笑著,“那我也要叫你寶貝,總不能一直叫你全名吧,誒!癢!你不許亂拱。”
池烈依言停下,也沒說叫老公之類的混帳話,反而認真提議,“好像也只能叫全名,我的名字疊字不好叫。”
湯老師這麽好脾氣的人,卻突然有了挑剔,“不要,那不和別人都一樣了。”
池烈從衣服裡鑽出頭,笑得異常開心,“那以後別人叫我全名,我都不應了,就讓你叫。”
或許他們兩個人都發現了,對方都很好哄,哪有什麽好脾氣壞脾氣,都要分人。
池烈在湯詩其身上黏不夠,“不一樣,你叫得比他們都好聽。”
而後又多此一舉地解釋,“我說名字。”
湯老師覺得自己總被池烈拿捏,太丟人,乾脆雙腿抬起往池烈腰間一纏,“我以為你這麽晚非得找我,是想聽我叫別的呢。”
說這話大概廢了他二十多年的臉皮,說完之後,他和池烈的臉皮一起紅了個透。
池烈解釋,“沒有!我真的只是想你了,而且我不想晚上一個人睡。但你要願意讓我做別的我也聽你的。”
湯老師期待的健康的,對等的戀愛,好不容易到來。
或許外人看來,池烈太不懂事,時時刻刻抱著,分分秒秒吻著,佔據對方全部時間,太幼稚。
可湯詩其就是喜歡這樣的,他不需要一個“傳統”的戀人,他喜歡任何的親密接觸。
他是縱容,更是享受,他和池烈天生般配。
“我願意呀。”他紅著臉,卻幸福地笑著。
......
第二天一早,池烈迷迷糊糊醒來,發現湯老師正坐在床邊穿衣服,他眼睛都沒睜開,嘴巴就知道去喜歡湯老師。
他湊過去,沿著湯老師的後腰一直吻到後頸,搞的湯老師剛穿好的衣服亂七八糟。但湯老師不生氣。
湯老師揉揉他亂糟糟的頭,“家裡叫我去個飯局,我吃完就回來,你願意回家就回家,在這等我也行。”
池烈這才睜眼看,湯老師還是很簡單的白襯衫,但下身穿了休閑款的西裝褲,襯衫的各處做工細節也和之前不同,從紐扣就能看出來,這襯衫不便宜。
他當即皺了眉,“你去見誰啊?飯局上有誰?”
湯詩其眼裡都是揶揄,“你怎麽從哪裡都能找出醋來吃?”
但也耐心解釋,“我爸的合作夥伴。我的舞蹈從高中就停了,後來學的還是管理,總歸是要回到家裡的。我爸爸是做教育行業的,和我做舞蹈教室的願望也不算衝突。”
湯詩其的爸爸身體不錯,未來二十年內壓力都給不到他身上,所以爸爸給了他不短的“自由”時間,讓他可以先做自己喜歡的,再來承擔家裡的經濟責任。
但他現在覺得那份“自由”與責任並不衝突。
池烈敏銳地察覺了什麽,“是...因為我嗎?”
湯老師笑笑,“首都的教育資源比較好,你家裡也主要在這邊發展,最終還是要報考這邊吧?我不想跟你異地。”
分明是好事,池烈卻高興不起來,“我說了我也可以報考縣城附近,你不需要為我做什麽。”
湯老師卻覺得無所謂,他去縣城的本質就是散心、逃避柳定城,現在已經沒了那個必要。他的舞蹈教室本來就是要開在首都的。
他怕池烈有壓力,把自己的想法都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大拇指撫摸著池烈的臉頰,“你能為了我換地方,我憑什麽不能呢?更何況,我只是把被柳定城打亂的計劃重新撥正了。”
池烈放心了一些,但還是覺得過意不去,爬起來緊緊抱著湯老師,在湯老師側臉黏黏糊糊的親吻。
他沒穿衣服,體溫和觸感都通過輕薄的襯衫傳遞給湯老師,看著湯老師的耳廓慢慢染紅,他又壞心思地在湯老師耳朵上添了牙印。
湯老師輕聲問他,紅都蔓延到了臉上,“那你報考的時候,能不能盡量選擇離我爸總公司近一些的地方?課不多的時候,我們還能一起吃午飯。”
池烈覺得自從他們在一起之後,湯老師給他好多,驚喜也好,高興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