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跟個精神病跑出來的重度患者一樣,沒想到以前居然還是個文藝精致boy?向西南又問道:“季覦和季律一直這種共生,難道就沒想過什麽辦法嗎?”
鄒子崖苦笑,“你見過哪個副人格能成功代替主人格?”
就好比古代的謀朝篡位,有哪個附屬品能夠成功取代正主坐上皇位?就算有那也是踩了狗屎運少之又少。向西南如今認識的是季覦,他身邊朋友本來就少,現在也不想這麽輕易放棄。可季覦和季律共生,實在棘手。
副人格取代主人格,無異於在鬼門關走一回。
“通過他的日記,我想以前的季律並沒有像現在這麽病態。”鄒子崖沉吟片刻,“季律的日記忽然中斷,也是在蔣漣將他送出去後。”
向西南對蔣漣這個人十分好奇,這人的活動區域在歐洲,他現在也沒什麽朋友在那,單憑他自己一個人去查,估計還能惹上一屁股的麻煩。
蔣漣不是個好人,鄒子崖這樣說。
“那季覦呢?蔣漣知道他嗎?”向西南問。
每個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鄒子崖也僅僅只是知道這些而已,剩下的恐怕要等到季覦回來由向西南自己去問。
“你就沒有好奇過嗎?”向西南問。
鄒子崖找了瓶冰水喝,他靠在吧台上問向西南,“你覺得有意義嗎?”
向西南正欲開口,鄒子崖又說,“我和季覦是朋友關系,我的朋友有困難我會幫助,但是我也尊重他的隱私,他想告訴我一定會對我坦白。而你不一樣,他喜歡你,所以你擁有追根究底的權利。”
“你這是道德綁架。”
鄒子崖沒說話,和向西南對視許久,向西南其實近視也看不清鄒子崖的眼神。
“向西南。”倪揚站在二樓喊道,“季律想見你。”
“不見,我流量愛豆出場要出場費。”
季律被捆在椅子上,額前碎發凌亂的垂下,大約是人格不同,這張三十多歲的成熟面龐都染上幾分稚嫩來。
“算起來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季律說。
“為什麽要殺我?”向西南開門見山。
向西南好奇,為什麽季覦季律這兩人格都要殺他,是最近的法律不完善還是向家要垮台,他這一條命就這麽值錢。季覦殺他還有邏輯可尋,那麽季律呢?沒有任何關系為什麽一定要他死。
“向西南,你真以為你父親這麽乾淨嗎?”季律忽的笑了聲,“你又怎麽知道我和你完全沒有關系?”
向西南皺眉,季律的臉頰的紅潤漸漸褪去,他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又說,“你父親年輕時極喜歡十五六歲的男孩,難道只是因為季覦生意上跟你父親有交易,你父親才與他交往過深嗎?甚至還放心季覦殺你。”
“你什麽意思?”
“鄒子崖說什麽話我不用猜都知道,你不就是好奇為什麽我跟季覦共生嗎?”
李雯在機場接向西南,不出意料向西南的行程又被黃牛買了個好價錢,他不得不多花了錢走VIP通道。這次李雯開的是保姆車,一上車向西南便被塞了套西裝,化妝師將做髮型的工具都擺出來。
飛機晚點,去休息室化妝做造型不太現實,只能抓緊時間現在車上完成一部分。行車顛簸,先將髮型都搞定,其余的在等待紅毯的時候爭分奪秒。
向西南一路上都任由工作人員擺弄,沒多大精神,不想說話。
李雯覺著新奇,“沒讓你繼續在家過年不開心?”
向西南搖頭岔開話題,“孟凱文怎麽樣?”
“已經給公司方面遞交解約合同,高層上一部分同意,另一部分不舍得他走,緊咬著不放。”李雯說。
孟凱文深諳娛樂圈偶像如何打造,公司如果就這麽輕易將孟凱文放過,放過的不僅是他帶給公司的經濟效益,還有許多公司運營上的資源。他招收練習生其實也是背著公司搞,公司允許他開工作室,並不是放任他自己簽約藝人。
“打算打官司?”向西南說。
“對,過幾天就給媒體放出消息炒作,正好他身體也不太好,粉絲反應激烈,解約的程序就能盡可能催化。”
向西南昨天見了司昂也沒跟他聊這事,估計司昂這裡通過,但其他股東不允許。到了今日這種地步,他自己都不太看得清自己,就業懶得再像之前那樣以一個旁觀者的樣子來參與。
這次活動,所有成員都會出席,一起表演兩首歌。向西南很久都沒跟他們一起排練,在後他等待的時候簡單複習了一遍,上台的時候麥沒裝好,該他唱的時候麥發不出聲音。向西南一邊跳一邊覺得委屈,看著台下粉絲舉著他的燈牌,一下台便沒忍住哭了出來。
路晨鳴哪裡見過向西南這樣,通過向西南那次KTV霸氣叫板,這人的霸氣人設算是立住了。
“別哭啊你,麥有問題在舞台上常有,你也用不著這麽哭吧。”
向西南一個人蹲在角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也不大發出聲音,每一聲哽咽都好像要下一秒就撅過去。路晨鳴生怕他剛劇烈舞蹈完缺氧,跟工作人員那裡要了吸氧瓶,什麽時候向西南喘不上來氣,他什麽時候給他吸氧。
化妝師補妝的時候,向西南眼角硬生生哭出來道淚溝,粉底根本補不上去。
李雯關心自家藝人的心理問題,“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