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還有手銬、小皮鞭、X蛋之類的東西,夏樂陽簡直目瞪口呆,他在國外待了那麽多年都沒有親眼見過這些東西,沒想到回到中國之後,長輩竟然直接贈送?
“叔叔阿姨簡直太離譜了。”夏樂陽心驚膽戰地把紙箱蓋好,接著推著唐風毅往外走,“我們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你幫我送回去。”
“可是,”唐風毅為難地立在原地,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阿尚讓我放到你們臥室。”
“什麽?”夏樂陽這才反應過來,尚庭枝竟然沒有拒絕。他頓時害臊得憋紅了一張臉,吼道:“他有病啊?”
唐風毅伸出食指指著樓上,問道:“那我上去了?”
“不行!給我送回去!”夏樂陽推著唐風毅往前走,神色複雜地問:“這不會是尚庭枝托叔叔阿姨買的吧?”
如果真的是,那他每天都跟什麽人睡一起啊?
“這倒沒有。”唐風毅慢吞吞地挪著步子,“這是尚叔他們主動送的。”
夏樂陽暫時松了口氣,不過又覺得奇怪:“那尚叔他們怎麽知道我們性生活不和諧?”
夏樂陽沒意識到他問的這句話有歧義,錯誤地表明了他和尚庭枝的確有性生活,唐風毅立馬豎起耳朵問道:“所以你們的性生活其實很和諧?”
“那當然沒有!”夏樂陽一鼓作氣把唐風毅推到了院子外的賓利旁,“你快放回後備箱去,別再拿出來。”
唐風毅在心裡迅速記下這條信息——夏樂陽本人親口承認不和諧,接著他彎下半個身子,對車裡的尚庭枝道:“東西夏先生不收。”
尚庭枝揮了揮手,示意沒事。
唐風毅把紙箱重新放回後備箱,而夏樂陽繞到另一側開門上車,不明所以地瞪著尚庭枝問:“你什麽意思啊,這些東西收來做什麽?”
尚庭枝面不改色地收起手機,淡淡地說道:“以後可能用得上。”
夏樂陽立馬嫌棄地道說:“呸呸呸!永遠也不可能!”
尚庭枝突然覺得好笑,他看著夏樂陽問:“我說過是要用在你身上嗎?”
“啊?”夏樂陽一怔。
“我以後跟誰用,好像跟你沒什麽關系吧。”尚庭枝微微勾著嘴角問,“你就那麽希望我對你用?”
夏樂陽臉一紅,知道自己自作多情了,乾巴巴地說道:“我才沒有。”
尚庭枝淡淡地笑了笑沒再接話,夏樂陽心裡氣不過,撅著個嘴嘀咕道:“反正你是克妻命,你也找不到對象。”
適時唐風毅放好紙箱,來到了駕駛座上。
要是放到以前,尚庭枝絕不會故意在唐風毅面前暴露自己的感情生活,因為唐風毅就是他爸媽安插在他身邊的間諜,而感情問題又是他爸媽關心的重中之重,所以任何與感情有關的小事都會傳到他爸媽耳朵裡。
不過現在不太一樣,尚庭枝不介意唐風毅去向他爸媽打小報告。
“我確實克妻,”尚庭枝也不管唐風毅正豎著耳朵偷聽,“不過也有例外。”
夏樂陽沒有吭聲,等著尚庭枝的下文。
“我克妻的原因是命裡陽火太旺,但也有人可以幫我中和陽火。”尚庭枝頓了頓,繼續道:“比如你,你是旺夫命,跟我剛好合適。”
其實夏樂陽是幸運星,會旺身邊的所有人,不過尚庭枝稍微變了種說法。
夏樂陽一聽便覺得不對勁:“我是旺妻,怎麽會是旺夫?”
尚庭枝牛頭不對馬嘴地回道:“因為你在下面。”
夏樂陽莫名其妙地問:“什麽下面?”
尚庭枝沒再回答,而坐在駕駛座的唐風毅把兩人的對話經過過濾和加工,默默在心裡又加了一條——兩人性生活不和諧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夏樂陽想和尚庭枝爭上下。
以唐風毅對尚建業老兩口的了解,他們不會沒有原則地偏袒兒子,所以這個矛盾他們應該無法解決。
但是沒有關系,尚建業和楊文婷並不是單獨作戰,他們的戰線裡還有夏國華和紀正芳。
他相信四位長輩齊上陣,一定可以完美地解決這小兩口的矛盾。
早高峰時期路上堵,盡管尚庭枝和夏樂陽提早出門,兩人還是差點遲到。
來到工地的停車場時,這邊已經停著好幾輛外來車輛,包括張溫綸和特意趕來的李善。
尚庭枝和夏樂陽來得巧,劉德發正在和李善寒暄,見到尚庭枝過來,他便招呼幾人前往工地的東北面,也就是昨天發現骨灰壇的地方。
“你們查到這女人是誰了嗎?”李善走到尚庭枝身邊問。他知道這女人就是九十年代在顧家公館自殺的單身女人,但考慮到後續的法事問題,還是得知道她的名字才行。
尚庭枝搖了搖頭:“還沒有。”
他掃了一眼另一側的夏樂陽,繼續道:“他發了郵件給可能認識的人,暫時還沒有回復。”
李善將雙手背在身後,歎了口氣:“我回去請教了一下老一輩,這女人的下葬方式太陰毒了,有可能還會反噬到下葬的人,到底是什麽人能乾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
夏樂陽偏起腦袋,越過尚庭枝看向李善,抱著希望問道:“李大師,你能看出那符紙是誰畫的嗎?”
“這沒辦法。”李善直接戳破了夏樂陽希望的小泡泡,“符紙的畫法在古書上有,隨便哪個道士都可以依樣畫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