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倒是可以去給她這個驚喜。”舒青末壞心地說道,“不過,舒亦晨就不能把畫贖回來嗎?”
閻宗琅好笑地問:“他哪裡還有錢?”
對哦。
舒青末很快反應過來,舒家的老本全都投到了石獅山上,就算把舒家大宅賣了,也湊不出兩個億來。
“那他坐等收益呢?”舒青末又道,“你也不會故意讓自己的項目虧錢吧?”
“他等不起。”閻宗琅道,“他以為石獅山的項目國慶節就會開業,但實際上明年春節才會開。就這幾個月的時間,高額利息就能把他拖垮。”
“原來如此。”舒青末思索著道,“就算他這時候撤資,也會賠上高額的違約金,所以舒家的那些畫有一部分是鐵定贖不回來了是嗎?”
“是的。”閻宗琅道,“你要是喜歡,我送你。”
舒青末怔住:“送我?”
“那些名畫,”閻宗琅道,“他抵押給了我家親戚的公司。”
舒青末不敢相信地看著閻宗琅,他直到這時才意識到原來早在收拾郭志宇開始,閻宗琅就精心設下了一個接一個的圈套,把舒亦晨乃至舒家死死地捏進了手心裡。
從結果上看,閻宗琅不過是把自家的錢,投到了自家的項目上。但他在中間環節悄聲無息地套上舒亦晨,讓舒亦晨把家裡的名畫抵押給了他,這無異於空手套白狼。
舒家和郭家不同,郭家有自己的產業,就算受到重創,過幾年也能恢復。
然而舒家的核心競爭力就只剩下家裡的那些收藏品,失去其中最值錢的幾幅名畫,那舒家的結局可想而知——兩個字,完蛋。
怪不得舒夢芙願意讓舒青末打折他弟弟兩條腿,因為舒亦晨的確幹了件天大的蠢事。
“閻先生。”舒青末收回思緒,看著閻宗琅問,“所以早在新疆那會兒,你就想好了怎麽收拾舒家嗎?”
“算是吧。”閻宗琅道,“我喜歡收集好牌,但不一定會打出去。”
舒青末突然想到閻宗琅曾說人的動機很複雜,但他還是不明白閻宗琅為什麽早在那時候就開始做起了準備。
難道是因為閻宗琅擅自帶他去見李忠道,方婉柔對此表達了不滿?
但這也不至於把舒家搞得傾家蕩產吧。
舒青末實在想不明白,索性直白地問了出來:“閻先生,你怎麽這麽想搞垮舒家呢?在新疆的時候我們還不像現在這樣,應該不是為了我吧?”
閻宗琅聞言挑了挑眉,看舒青末的眼神裡多少有點兒“小白眼狼”的意思。他淡淡道:“你真以為我去新疆是為了常月娥?”
舒青末不解:“難道不是嗎?”
“我只是想去看看某個笨小孩兒傷得如何。”閻宗琅道,“然後順便結識常院長而已。”
“所以那個時候你就、就……”
舒青末的耳根不由自主地開始發燒,原來那個時候閻宗琅就對他有了好感。所以閻宗琅在背後做的這一切,也都是為了他。
“吃好了嗎?”閻宗琅看著臉紅紅的舒青末道,“帶你去看個東西。”
閻宗琅把舒青末帶到了寬敞的主臥,接著打開了隱藏在穿衣鏡後的一道暗門。
門後是一間不大不小的密室,裡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藏品,而舒青末的四幅四大天王圖也掛在這裡。
舒青末簡直大開眼界,因為從小到大他就只在電視裡見過密室這玩意兒。
這間密室裡除了有少量的瓷器和玉器以外,剩下的全是晃眼的金器,甚至還有好幾塊大清金磚。
如果舒青末沒記錯的話,這種金磚一塊就能拍出一千多萬的價格。
“我喜歡收藏黃金。”閻宗琅順著舒青末的視線道,“因為黃金是硬通貨,比任何貨幣都穩定。”
舒青末早就知道閻宗琅有錢,所以也沒有特別驚訝。
不過這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閻宗琅又是給他講他的生意,又是帶他參觀他的藏品,怎麽感覺好像……公孔雀在開屏一樣?
“末末。”閻宗琅打斷了舒青末亂七八糟的思緒,直直地看著他問,“你是金子嗎?”
閻宗琅問這話的語氣很認真,就像在做最後的確認。
舒青末恍惚地意識到,閻宗琅就是在開屏。他把自己的軟實力和硬實力全都展現出來,像是某種莊嚴的儀式,又像是全力以赴的分界點。他坦誠地露出自己的真心,期望得到舒青末的回應——你值得我珍藏嗎?
舒青末的心裡很快有了答案,他迎上閻宗琅的視線道:“國畫顏料中有幾種青色,其中青金石末最為昂貴。我的名字正好是青末,裡面就掩藏著金石。”
閻宗琅淡淡地勾起嘴角,總是精明又犀利的眼神中溢出了一絲寵溺。
舒青末摸了摸後頸,有些難為情,然而這時閻宗琅卻毫無預兆地托住他的雙臀,把他抱了起來。
“閻先生?”舒青末驚慌地用手撐住閻宗琅的肩膀,由於雙腿無處安放,隻好夾住閻宗琅的腰來保持平衡。
“讓我看看你裡面是不是金子。”閻宗琅雙唇輕啟,嘴裡卻說著舒青末聽不懂的話。
“裡面?”舒青末愣愣道,“哪裡面?”
閻宗琅在舒青末的屁股上掐了一把,眼色深沉地說道:“這裡面。”
閻總:誰說我不行來著? 明天有事,來不及更新,後天奉上車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