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後的自己希望永遠不要有新的案子到自己的手裡,永遠都不要有新的受害人。
帶著林偉傑回市局的路上,陸長風看著發展得越來越好的春城。
想到自己當年剛剛從警校畢業,回到地方以後,最想乾的事情就是大展身手大有作為,讓整個雲省警界都能記住他陸長風。
後來不斷地成長,不斷地接觸各種案件,陸長風的名字也確實在雲省警界很響亮,提起陸長風,大家想到的就是首都警校畢業的優等生,破獲數起大案的市局刑警。
但這些案件的背後,都有一位或者數位受害人。
他們遭遇了不公,最後卻只是結案報告裡的受害人遭遇的一切,也僅僅就是幾頁紙。
到他們手裡的案件,沒有幾個受害人能夠親眼看見傷害他們的人受到法律的製裁。
隨著年齡越大,陸長風就發現自己的心越軟。
每一個案件結束,他總是需要花以前好幾倍的時間才能走得出來。
特別是當他看到江無涯遭遇了非人以後,心裡的怒火至今都無法平息。
明堂他們接到林舒雅之後,直奔林偉傑的別墅。
在林舒雅的指路之下,來到當初江無涯遭虐的那一棟房子。
明堂摁了門鈴,很快就有人來看門。
看著外面站著身穿製服的警察,對方拔腿就想跑,明堂手快直接把她給摁住了。
“跑什麽?”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只是洗衣做飯,其他的我都不知道。”給他們開門的女人朝著明堂喊道。
明堂:“我們還沒說為什麽來,你就開始跑,你覺得你自己的跑得掉嗎?還你什麽都不知道,我們什麽都還沒問,你就著急撇清關系,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對方立馬閉了嘴,倒也是個聰明的人,可惜聰明沒有用對地方。
明堂:“給你一個機會,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對方是個會見風使舵的,立馬就說道:“人在三樓,不關我的事啊。”
明堂留了警員在下面,先把這個人帶上警車看管起來。
和其他人一起上了三樓。
三樓一共有三間房。
林舒雅指了左邊的那一間,說道:“這間就是當初我給江無涯治療的地方。”
明堂走過去,推門而入。
屋內空空如也。
於是他推開了這一間房對面的那一間,推開以後,屋內一片漆黑。
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屋內全部的光纖,整個屋內一點能夠發光的地方都沒有。
只有他們推開門後,走廊的燈照進去的光,
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在牆上看到了開關。
燈光開啟的時候,眼前的場景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看到這一幕,明堂瞬間想到了古代刑房用刑的地方,可能都沒有這裡齊全。
而在房間東北角角落裡,一條鏈子從天花板上垂下來。
鏈子的另一頭,拴在了一個人的脖子上。
對方或許是感到害怕,背對著他們。
從對方的腳腕上就能看見約束傷,肯定是長期約束所致。
明堂和兩位警員一同上前去。
以防對方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明堂說道:“我們都是警察,我們來救你了。”
對方沒有回應他們。
明堂說道:“我們幫你把鏈子解開,可以的話,你點點頭,好嗎?”
等了很久,才等到對方點頭。
或許一開始是把他們當成了壞人,但是過了很久也沒有見他們做什麽對他有傷害的事情,所以才選擇相信他們。
等對方轉過身,所有人都氣憤了,這是一個小女生,看著年齡非常小,不知道成年了沒有。
脖子上的項圈上了鎖。
明堂立刻用對講機給樓下的警員傳話:“問一下車裡那個人,有沒有鑰匙可以開鎖。”
很快收到了回復:“明隊,說鑰匙在林偉傑那裡。”
明堂便打給了陸長風。
陸長風接通電話,問道:“怎麽了?”
明堂:“你抓到人了嗎?”
陸長風:“抓到了,在回市局路上,就快到了。”
“你問一下林偉傑,開鎖的鑰匙在哪裡,我們在他的房間裡,發現了一個被囚禁的女生,脖子上的項圈上了鎖,我們打不開。”
陸長風停了車,後面楊猛也就跟著停了車。
陸長風坐進了後面的車裡,問道:“項圈的鑰匙在哪裡?”
“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林偉傑笑看著陸長風:“你長得倒也還挺帥的。”
陸長風此時非常想揍林偉傑一通,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揍,揍了停職肯定少不了。
陸長風下了車和明堂說:“他不配合,找消防去開鎖吧。”
明堂嗯了一聲,掛斷電話,叫消防帶工具過來開鎖。
接著明堂又去了另外一間房間,那間房間裡面也是各種工具。
很快消防趕了過來,叫消防的同時明堂也叫了救護車。
救護車和消防幾乎是同時抵達。
消防幫女孩將項圈取下來之後,女孩立刻被送上了救護車,前往醫院治療。
明堂他們則是留在別墅裡。
明堂叫人先把樓下警車裡那位帶回警局。
自己則是留在別墅裡等待痕檢的過來,對別墅和房間內進行痕檢,看看能不能有什麽別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