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春歌訕訕笑了,他道:“莊老板你回來了……怎麽不跟我說一聲呢?”
莊老板顯然對楚春歌和程渡聯手騙她的事情十分不滿,並不是不滿要處理爛攤子,而是這兩人不跟自己說一聲。她冷哼了一聲,道:“回學校也沒個人跟我說一聲啊?”
楚春歌有點怕莊老板的這種態度,當即不太敢說話了。只能乾笑了兩聲,企圖蒙混過關。
莊老板見楚春歌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乖巧極了,氣已經消了大半。她走過來,把煙撚熄在煙灰缸裡,道:“算了,這件事情不追究了,揭過去吧。”
她順勢坐在床上,道:“處理結果你知道了嗎?”
楚春歌點點頭。
莊老板還是解釋了一遍:“學校裡沒怎麽處理,但是程渡非得讓我撤畫。我也不知道現在的小孩子都是怎麽了,這麽任性。”
楚春歌斟酌道:“這個決定是有些任性了。”
莊老板問:“你知道大概是怎麽回事嗎?看你們倆關系還不錯?”
楚春歌哪知道,楚春歌只知道大概是跟那姑娘有關,其余的全靠腦補。所以他也沒辦法回答莊老板的問題,只能道:“聽說是跟他女朋友有關。”
莊老板沉思了片刻,道:“女朋友?葉玫?”
楚春歌沒想到莊老板的信息渠道這麽通暢,詫異道:“我都不知道那姑娘的名字。”
莊老板歎了口氣,道:“葉玫不正常,害得程渡也被拖下了水,可惜了一個天才。”
頓了一下,又斷言:“程渡要是不擺脫葉玫,遲早得被拖死。”
楚春歌沒想到莊老板蓋了個這樣的戳,說實話這樣的評價有些武斷,也有點誅心了,他本來隻以為這是個你情我願的青春愛情故事,沒想到卻是另有隱情的樣子。楚春歌實在是抑製不住內心八卦的心情,問:“葉玫怎麽了?”
莊老板剛開口說了個“她”字,就發現了應當住嘴,瞪了楚春歌一眼,道:“找程渡八卦去!”然後把房卡給了楚春歌:“這是程渡的房卡,讓我帶給你的。”
楚春歌默默接過房卡,想:就算是為了八卦,也得跟程渡關系搞好點!
莊老板給完房卡,便開始八卦起了楚春歌:“送你回來的是誰?”
楚春歌不好意思地移開目光,道:“沒、沒什麽……”
莊老板眯起眼睛,盯了盯他,道:“該不是被包養了吧?有這種事可得跟我說。”
楚春歌額頭淌下一滴汗,忙道:“哪能啊……人家也看不上我的臉啊……”
莊老板敲了敲他的頭,道:“你以為?之前還有富商讓我牽線,說是想跟你認識認識,都被我回絕了。看不出來,你長了一副被包養的皮相啊?”
楚春歌囧,道:“您可別擠兌我了,我慎得慌。”
莊老板道:“開玩笑呢。”
敲打完這件事,莊老板就走了。
等莊老板走了,才想起來回莊楠的短信。方才溫道方在,他並不想跟其他人交流,這有些不專心。他草草回了一個【還不錯】,那邊莊楠電話就打過來了。
“現在回酒店了就有時間理我了?剛剛就不想理我對吧?”
楚春歌道:“哪能啊……我這是剛剛看到。”
莊楠“呵呵”兩聲,表示“我信了”,然後道,“我不跟你說了,我去八卦我師兄了,他比你坦誠多了。”
楚春歌:……
莊楠:“想不想知道師兄說了什麽~”
楚春歌:……
特麽的還真的有點想知道啊!
楚春歌正打算求饒求劇透,那邊莊楠轉眼就把電話給掛了。短信隨即而至:【就不告訴你~】
楚春歌也懶得在意了,便去洗了個澡。畫了會畫,就上床去睡了。
睡前照例一條短信:【晚安,溫老師。】
作者有話要說: Orz回歸了。
☆、022
毫無疑問,溫道方仍然沒有回復短信。莊楠說的“不用短信”再次得到了驗證。
因為有了心理準備,因此楚春歌並沒有在意這條短信的後續。
——倒不如說,什麽時候這條短信有了後續,他就該欣喜了。
遠在英國的師兄給他發短信,說是那邊有個交流項目,過去了可以直接跟著他,做幾個項目,算是工作性質的。
楚春歌回復:暫時沒有出國的打算,以後再說。
師兄表示理解,同時象征性地慰問了一番楚春歌的私人大事。
楚春歌說:進行中。
後續便斷了,許是師兄忙去了。
幾天過去了,楚春歌一直維持著每日說晚安的習慣。
除此之外和溫道方並無聯系。溫道方說的畫展之行也沒有成功。
這幾天一過去,主辦方要求的“頭一個星期必到”的要求也就算是達成了。Y大臨時缺了一個人,換了一副參展作品,被主辦方明裡暗裡批評了一通,最後還是莊老板陪著去吃了一頓飯愛搞定。因此楚春歌也不敢跟莊老板說想撤換畫的事情了。
叔叔說侄女這幾天放假,因此楚春歌便決定回去看看侄女。
給莊老板說過之後,莊老板說她也要回去。反正周末休展。
莊老板上次回去之後再過來,並沒有坐大巴,直接開車過來的,因此這次可以帶著楚春歌一起回去。
等楚春歌收拾好東西上車的時候,才發現車上還有另外一個人:莊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