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姐,我敬你。”
轉頭一看,正是原來坐在楚春歌旁邊的程渡,程渡杯子裡還有一半,他看了看楚春歌,又對湯玖道:“多謝接待,辛苦了。”
湯玖瞅了瞅程渡杯子,覺得有些少,拿起酒瓶想往裡倒酒,被程渡躲開了,程渡就著躲開的動作把酒杯放在嘴邊,道:“我先敬您。”語畢,直接一飲而盡。
湯玖也配合著喝了那杯。
喝完湯玖又想轉頭找楚春歌,卻被莊老板叫住了:“小湯,來來來,我還沒喝夠,我們接著喝。”
莊老板的面子還是比楚春歌大,湯玖笑著去和莊老板把酒言歡。
程渡剛剛坐下,楚春歌悄聲對他道:“多謝!”
程渡笑笑,道:“你不能喝?”
楚春歌苦著臉:“喝的想吐TAT”又問:“你怎麽一點都不怕的樣子……”
程渡道:“幫人擋酒擋習慣了。”
這頓飯吃的有驚無險,飯後便回了酒店。
在大廳的時候程渡問楚春歌:“要不要喝酒?”
楚春歌護著胸答:“你想幹什麽!”表情明明白白寫著:要是敢拿酒上去,我就敲死你丫。
程渡聳聳肩表示妥協。
程渡先去洗澡,楚春歌掏出手機給叔叔打電話報平安。這個畫展大概有五個學校的教授帶著學生參加,也就是說有五批人。楚春歌他們已經是最後一批了,明天是畫展首日對外開放,指導教授和作者本人都是要在場的。
程渡洗完澡出來,身上就裹了一條浴巾。身材不錯,挺有料的。想起程渡平常的穿著打扮,有料的身材就顯得有些違和了……
楚春歌有些好奇,想問。又覺得這個問題太私人化,若是程渡真的只是個十分有料的異裝癖……總之,不該問。
可是真的很好奇嘛。
程渡正在收拾衣服,從箱子裡把明天打算穿的衣服找出來。可楚春歌的好奇表現得太過明顯,眼睛就差沒貼他身上了。程渡把衣服丟到自己的床上,問:“有事?”
楚春歌被抓個正著,下意識轉過頭,然後問:“身材不錯,肌肉挺多嘛。”
程渡回答“嗯”,可也沒說再多了。
楚春歌覺得有點尷尬,抓起衣服往浴室跑,丟下一句:“我去洗澡了。”
程渡在後邊慢悠悠堵上一句:“不要害羞,你又不喜歡我。”
這句話說的楚春歌一僵。這個程渡和在學校裡的不一樣,是不是他錯覺?!
第二天早早便起了。主辦方定的賓館和會場不遠,也算是難得的貼心。
也許是因為第一天,等他們到的時候,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幾個人在人列裡穿過,最後像是走後門一般被塞進了會場。回頭看一看排隊的人的表情,楚春歌心裡十分舒爽。
畫被打亂了順序分放在七個展廳。楚春歌看了一下,幾乎每個學校的都被打亂了。按照主辦方的意思,是作者在自己的作品周圍,至少不要離開展廳。可以與同一廳內的其余作者交流。
也許主辦方覺得這是個促進溝通的好機會,但是楚春歌隻覺得坑爹。可已經接受了,也不能說不服從安排。
還好每天只需要在場三個小時。
到了自己的展廳,裡面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過了一會莊老板來了,與楚春歌閑聊:“還好?”
楚春歌哭喪著臉撒嬌:“這安排太詭異了,坐台嗎?”
莊老板笑了笑,道:“你們的出台費我一定會狠點收的,別急,不會把你賣虧的。”
楚春歌表情更糟糕了。
過了一會兒,他反應過來了:“你還有回扣?不是說沒錢拿嘛!”
莊老板笑而不語:“你們沒錢拿,我有錢拿。門票不收錢?”
楚春歌心想,萬惡的資本主義,就知道剝削我們。可嘴裡還是甜甜道:“那您可得請我們吃飯。”
莊老板睨他一眼,道:“今天我侄女過來玩,你負責招待她。這樣?”
楚春歌:“您呢?……不對,我真成出台的了?”
莊老板瞪他一眼:“你乾不乾?”
資本家當前,楚春歌隻好賣身求榮。
傳說中莊老板的侄女過了一會兒便到了。楚春歌本來以為會是一個小姑娘,看打扮卻顯然脫離校園已久,估計是比楚春歌要大一些。她被莊老師帶著進了展廳,帶到了楚春歌的面前。
來人名叫莊楠。莊老板簡單介紹了兩人之後,便火速離開了。
莊楠看著莊老板火急火燎的背影,歎了一口氣:“姨媽急著找男人,不要侄女了。”
楚春歌有些詫異,他沒聽說過莊老板有第二春。莊老板這人看著不著四六沒心沒肺,但楚春歌覺得她一定是非常長情的人,被傷過一次之後還能不能好轉都是個未知數。從她把熱戀時期的所有作品都收起來就知道了。若是真有了,也是一件喜事。
莊楠反而有點吃驚地回望過來:“這熊孩子還當真啦?我說著玩兒的。”
楚春歌內心有些鬱悶:“我覺得……我跟您差不多大。就別叫熊孩子了,成麽?”這當然不是真的。楚春歌本來就顯嫩,裝大一的都能蒙混過關。莊楠雖然也挺年輕,但是氣質打扮明顯不是學生了。
這番話說的莊楠開心極了,她擺擺手:“謬讚謬讚謬讚,我其實都結婚了。”說著謬讚,她又問了一句:“看不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