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我生病了?”
“上午沒來得及去拿報告冊,宋景數學老師聯系的我,我才知道你生病了沒去學校。”
溫言低低嗯了一聲,又說:“謝謝你啊,每次都麻煩你。”
“你臉還疼嗎?”宋莊桐冷不丁問道。
溫言疑惑:“啊?”
宋莊桐也跟著側了個身,他伸手去摸溫言的臉,用在浴室掐著他的臉的動作卡住溫言的臉:“剛剛不是疼哭了嗎?”
如掙扎的蝴蝶般的睫毛不停顫抖,溫言滾燙的呼吸噴在宋莊桐虎口處。他松開溫言的臉,複而把手掌貼到溫言後脖頸處,整個人都靠了過去。
宋莊桐是個卑劣的狩獵者,專挑獵物脆弱無助的時候猛然進攻。
“溫言,回答我問你的問題。”
他嘴唇貼很近,呼吸交纏中似乎已經吻到下唇。
溫言小獸似的喘了兩下,他可憐兮兮地搖了搖頭,卻沒承想輕輕擦過了宋莊桐的唇肉。
隨意撩撥狩獵者的後果就是被按著後脖頸狠狠咬了一口舌尖。
“我是說我在浴室裡問的問題,你是因為他哭嗎?”
溫言想搖頭,但是不敢再搖頭。
淺嘗輒止只會給上癮者帶來更多肆虐的欲望,卡著後脖頸的姿勢太像把人整個抱進懷裡,宋莊桐今夜隱忍的情緒已經太多,他深知現在是逼問的好時機,手肘落在溫言腰上,有力的大腿卡住溫言的腿,脖頸處的手掌已經挪到了溫言後背。
不久前被他用力擦得泛紅的後背。
“所以他是誰?”
由肉耳可以聽出更沙啞的聲音,溫言手有些無措地落在宋莊桐腹部,再次由於體力懸殊而被按在懷裡欺負,溫言就像知道宋莊桐對自己莫名的容忍之後,少了一點驚慌。
“是我之前的男朋友。”
這個答案讓宋莊桐很不爽,真的很不爽。
“你喜歡孬種樣的?”
溫言一愣,有些沒明白宋莊桐突然攻擊的緣由是什麽。
宋莊桐狠按了一把他的腰,把人整個抱進懷裡,質問道:“我哪點不如他?”
溫言下巴頂著宋莊桐的胸膛,抬頭看著他,說:“你沒有不如他。”
“為什麽不跟我談戀愛?”宋莊桐問。
溫言輕歎了一口氣,說:“不是不跟你談,是我不想談,而且你情況也比較特殊,談了我不知道怎麽跟宋景相處。”
宋莊桐冷冷道:“借口。”
“我仔細想過了,宋景的病,其實很有可能跟他的母親有關系,畢竟母親是孩子成長過程中最重要的角色,母愛的缺失可能會讓他很沒有安全感。”溫言頓了一下,又說,“還有,我這個姿勢很難受,能不能先放開我?”
宋莊桐大發慈悲松開溫言的手腕,左手卻順著手背爬下去,把五指霸道地擠進溫言的手指間。
“那你來給他彌補缺失的母愛。”宋莊桐說。
溫言無語凝噎,被牽住的手甩都甩不開,他放棄般歎氣:“我跟你說不通。”
第32章 你不行啊
夜裡下了一場大雨,是在轟隆的雷聲後下的,溫言在淺眠中驚醒,發現自己被宋莊桐抱在懷裡,他已經睡熟,發出平穩的鼾聲。
溫言推開宋莊桐的手臂,掀開被子準備下床的時候,身後的人有了動靜,有力的手臂把溫言的腰給攬住,往內一帶。
“去幹什麽?”聲音帶著厚重的沙啞,貼著溫言的耳朵響起。
溫言的手蓋在他手背上,說:“你醒了正好,去把宋景抱進來睡吧。”
“怎麽了?”宋莊桐問。
“這麽大雷聲,他指定害怕。”
宋莊桐打了個悠悠的哈欠,光著腳踩在地上,推開房間門,到客廳確定了一下宋景的狀態。
“用不著擔心,他睡得跟個豬崽一樣熟,你病氣重,進來睡該被你傳染了。”
溫言躺回床上,拉好被子,說:“他這點倒是像你。”
宋莊桐疑惑偏頭:“什麽?”
“睡得跟豬一樣啊。”溫言說。
宋莊桐踢開腳邊的被子,用腿把被子壓到溫言身上,還緊抱著他蹭了蹭,說:“行了,睡覺。”
已經睡了一整天的溫言這會兒正有精神,他拿起手機看了一會兒,那方小屏幕上的光晃得宋莊桐睡不著覺。
“看什麽呢?”
溫言頭都沒回,目光還是落在手機屏幕上:“給張裕發消息,你睡吧。”
“都這麽晚了,明天再發不行嗎?”
“他肯定還沒睡。”似乎是為了證明溫言的話般,下一秒張裕就彈了個電話過來。
溫言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去接,宋莊桐按住他:“我去廁所抽根煙,你接吧。”
溫言房間裡帶一個小廁所,宋莊桐動作熟練地點燃一根煙叼住,氤氳的白煙在廁所裡升起,這裡能聽到溫言講電話的聲音。
“離婚了?難怪今天來找我了。這也怪不到你,不關你的事。”
“哦對了,上次我托你去幫我處理的房產怎麽樣了?能盡快把錢轉給我嗎?我最近要花錢的地方挺多的,你留一部分去作為投資入股你那工作室吧,給我吃點小利潤。”
兩人聊著天,等到電話掛斷,宋莊桐也帶著一身煙味進了被窩。
溫言最不喜歡聞煙味了,剛見面的時候不好意思說他,現在可有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