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掙扎的動作讓宋莊桐更用力地抱緊他,同時也著急起來。
“言言,你行行好,就當可憐我,別跟我再說什麽已經分手的話了,我聽不得,聽了就想欺負你,但又不敢動你。”
單薄的身體被緊攬在懷裡,手掌下的肩膀在輕微發抖,脫下外套後,宋莊桐就剩了件羊毛衫,壓根經不得溫言哭,沒多久便濡濕了一大塊。
宋莊桐也不打斷他,輕柔的吻持續不斷落在溫言頭頂,像是在縱容懷裡的人胡鬧似的,安靜地聽著他壓抑的抽泣聲。
今晚是個久違的情緒崩潰點,溫言一哭就停不下來,見他遲遲沒有緩下來,宋莊桐突然有些慌了,他煩躁自己的嘴笨,隻得扳著溫言的臉,把哭得正認真的溫言給打斷,害得溫言神情錯愕地看著他,兩條眼淚還掛在臉頰上,看著可憐兮兮的。
宋莊桐側了側頭,找了個合適的角度直接對著溫言的唇咬了下去。
被猝不及防親了個結實的溫言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宋莊桐的吻一如既往地霸道,攪進來的舌往裡擠,堵在溫言嘴裡,感覺生疏的親密接觸讓溫言錯愕不已,急慌慌地用舌頭去推宋莊桐的,這下倒像是怯生生回應起來,生生被宋莊桐吸得舌根發麻。
兩人分開的時候,溫言兩片薄唇都有些合不攏,嫣紅的唇在昏暗的燈光中輕微顫抖,黏糊的津液被抿去。溫言眼睛比剛剛更紅,睫毛被淚潤濕,剛剛接吻時被禁錮著的後脖頸也是大片大片的紅,估計他渾身都是熱的。
這個念頭讓宋莊桐下意識滾了滾喉結,霎時變得危險起來的眼神讓溫言感到無比熟悉,他輕蹙了蹙眉,防備道:“誰讓你隨便親我?”
宋莊桐也知道現在不是得寸進尺的時候,比起把人搞上床,眼下更重要的是得個真正和好的許可。
“不想看你難受,給你找點事做轉移注意力。”宋莊桐微微蹲了蹲,跟溫言平視後,他伸手擦去了還泛在溫言眼尾處的淚,“所以你現在還委屈難受嗎?”
溫言往後退了兩小步,要知道敢在這個時候點頭,在宋莊桐眼裡無異於索吻。
“你——”
“我睡沙發。”宋莊桐清脆地打斷了他的話,懶洋洋就近坐下後,宋莊桐有些疑惑,“為什麽每次都隻住只有一張床的屋子?平時有朋友來玩不是會很麻煩嗎?”
從剛才的激吻中緩過神後,溫言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說:“因為我沒有會死皮賴臉留宿的朋友。”
“但你有個會死皮賴臉留宿的男朋友。”宋莊桐悠悠接話道。
溫言卻是難得地沒有反駁,他轉過頭,淡淡道:“你要是愛睡沙發,我也懶得管你。”
宋莊桐琢磨不透溫言話裡的意思,於是起身試探道:“其實我更愛睡床。”
“難不成讓你兒子睡沙發?”嘲諷完,溫言想起,宋莊桐是真做得出這種事的。
今晚討了個吻已經是意外收獲,別說睡沙發了,就是讓宋莊桐睡地板都可以,他心情愉悅地跟進屋的溫言道了晚安,然後脫掉褲子躺到沙發上去了。
客廳的燈關了大概半小時,房間門又被輕輕拉開,弄出些動靜。
是溫言裹著件外套出來了,他瞥了眼沙發上的人,然後輕手輕腳走到空調前,把為了散味而調成其他模式的空調給調回製熱。
他又看了眼宋莊桐兩條裸露在外的腿,把溫度再往上調了兩度。
再次路過沙發的時候,溫言有些鬱悶地踹了一腳宋莊桐的腿,心想著這不害臊的家夥乾脆全裸睡,明天早上把宋景嚇個結實得了。
只是沒想到宋莊桐醒得比他們倆都要早,等到溫言跟宋景出房門的時候,宋莊桐已經在廚房忙活早餐了。
他在小區門口買了好幾樣早餐,正在一樣一樣擺到盤裡。
身後的動靜嚇得他立馬回頭,跟溫言清澈的目光對上後,他問道:“怎麽起這麽早?”
“你不是起更早?”溫言反問。
“從沙發上滾下來了。”說著,宋莊桐指了指自己紅腫的鼻梁,“臉朝下,直接把我撞醒了。”
溫言多看了幾眼那處傷口,然後沉默地挪開了視線。
“先去洗漱吧,洗漱完過來吃早餐。”
宋莊桐能做到的最“賢妻良母”的程度就是把買來的早餐精心擺好盤放到餐桌上,順便把牛奶拆好。
“今天也要去店裡嗎?”宋莊桐給宋景剝了個雞蛋,抬頭問溫言道。
溫言小口小口喝著粥,說:“今天不想去,沒開單,可以休息一天。”
“一整天空著?”
“我今天跟宋景去做泥塑手作,之前就約好了的。”說著,他看了宋景一眼,這孩子明顯是很期待的表情,嘴角含著並不明顯的笑意,吃早餐的動作麻利又可愛。
以往宋莊桐帶他出門的娛樂活動不是吃東西就是逛樂高店,買了就回家待著,半點意思都沒有,在溫言家住了幾天,溫言天天帶他插花,磨咖啡豆,做手工,個個都頂有意思,宋景可喜歡了。
“那我也一塊去。”宋莊桐說。
溫言看了他一眼,說:“我們訂的是雙人套餐,需要預約的。”
“那我送你們過去。”
到了手作店,加個人不過也就是花點錢的事,就像是絲毫沒聽出來溫言早上的拒絕似的,宋莊桐非常霸道地坐在手作店的小凳子上,緊挨著溫言,一臉認真地聽店主講解做陶藝杯子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