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可能就能體會到,被標記以後,身不由己的恐懼感。
厲彥舒厭倦地垂下眼:“什麽時候放我出去。”
謝起沒說話,只是將杓子靜靜放在厲彥舒唇邊。
這就像場拉鋸戰,手中什麽底牌都沒有的厲彥舒,注定要輸。
他不情不願地飲了口粥:“我要吃肉。”
“李嫂呢,讓她做飯。”
謝起杓起第二口,遞到他唇邊:“只有粥。”
厲彥舒發覺自從他被謝起關起來後,對方的態度一直都很強硬。
從囚禁到標記,現在連吃什麽都不由他做決定。
厲彥舒深深吸了口氣,耐下性子,一把搶過了謝起手裡的碗,大口灌完後,摔碎了碗。
一如既往的壞脾氣,他挑釁地望著謝起,對方卻平靜地將碎片清掃乾淨。
一切皆由他親自動手,厲彥舒看了一會,皺眉道:“你不會叫人來收拾?”
謝起不輕不重地掃了他一眼。
那眼神的意味讓厲彥舒瞬間就懂了,他荒唐道:“你以為這裡發生的事情,他們會感覺不到?他們不敢多管閑事。”
謝起:“他們或許不敢多管閑事,但遇上你就不一定了,畢竟你誰都能勾引。”
厲彥舒幾乎要被激怒了,然而下一秒,謝起卻將一枚藥和溫水放到了他面前。
“效果溫和的,需要連續吃上七天。”謝起平靜道。
厲彥舒猜到了這是什麽,但還是要問:“什麽藥?”
謝起目光停在了他的小腹,一字一句道:“避孕藥。”
有些罪孽,一次就夠了。
第32章
厲彥舒最終還是吃下了避孕藥,對他來說,孩子一個就夠了。
謝起見他聽話,便重新給他帶上腳銬,起身離開了房間。
厲彥舒不認為謝起只是一時興起囚禁他,必然是有原因的。
他被關在房間裡,沒有手機沒有電腦,失去了與外界聯系,以及和下屬通話的機會。
他的突然失蹤,好像根本沒有驚動任何人。
謝起還將女兒抱到了房間裡,讓他們相處,直到晚上還會來陪他睡覺。
自從厲彥舒把他們接回來後,他還沒這麽多時間跟孩子相處。
他抱著孩子,陪她念故事書,玩拚圖積木,甚至過家家。
女兒給他長長的頭髮綁上辮子,喊他媽媽。
厲彥舒沒有遮擋腳上的腳銬,女兒很快就發現了,摸著它問:“這是什麽,媽媽像公主一樣被關起來了嗎?”
孩子這樣小,厲彥舒摸了摸她的臉蛋:“你幫媽媽一個忙好嗎?”
他在女兒耳邊說了一會話,然後再同她勾著小拇指:“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許告訴爸爸哦。”
女兒親了親他的臉頰:“好。”
又等了一個禮拜,女兒才將他想要的東西帶了過來。
可能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偷大人手機對小孩來說實在驚心動魄。
女兒靠在他懷裡,要抱抱來抵禦恐懼。
厲彥舒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打開瀏覽器。
他搜索自己的名字,果然沒有看到失蹤有關的新聞。
在搜公司名字,發現在一天前,公司就已經發布了更換董事長的新聞。
厲彥舒心裡慢慢地沉了下去,他知道為什麽謝起要將他囚禁起來了。
本該二次召開的股東大會提前了,他無法前往的缺席,象征了他的放棄。
下屬聯絡不上他,謝起又隱瞞了與他相關的任何消息。
在此期間,他被趕下了那個位置,徹徹底底。
順著瀏覽器的關鍵詞,他一一點入,又看到了一則八卦新聞。
謝起要與梁言,二人將在不日舉行訂婚儀式。
女兒摸了摸他的手,小聲道:“媽媽,你是不是冷?”
厲彥舒顫抖著抱住孩子,試圖從對方的身子上汲取溫暖。
他將手機放回女兒懷裡:“寶貝,你把這個手機偷偷放回去。”
女兒乖巧地說:“好。”
“媽媽,現在你有開心點嗎?”
厲彥舒笑了:“好多了。”
謝起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周身疲憊。
他回到從前自己所在的房間,一推門便是溫暖的燈光。
omega坐在沙發上,正在安靜的喝酒。
雖然不讓厲彥舒與外界聯絡,可厲彥舒平時要看的書,喜歡的影碟,愛喝的紅酒,他一樣沒有少。
解開領帶,謝起坐在了沙發上,握著omega的腳踝,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
他在檢查鐐銬是否磨傷了厲彥舒,畢竟頭幾天,厲彥舒為了掙開這個鐐銬,硬生生磨紅了自己的腳踝。
足踝上並無傷口,謝起滿意地放下了他的腳,再往向omega,好脾氣問道:“今天做了什麽?”
厲彥舒抬手按住自己的後頸:“標記消失了。”
謝起笑了笑:“只是臨時標記,你才發現?”
“你從一開始就沒想標記我是嗎?”厲彥舒問。
謝起皺眉,看著厲彥舒過於沉鬱的雙眼,沒有說話。
厲彥舒忽然笑了,他緩緩起身,爬到了謝起身上。
雙腿微分,跨坐在alpha腰間。
他頭髮帶著濃鬱的omega氣息,拂過了謝起的臉頰。
猶如夢中才會有的甜言蜜語,從omega唇裡一字一句地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