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照辰對韓澈言,卻是越來越寵:
王家的繼承人對韓澈言出言不遜,韓澈言挑唇冷笑:“王家原來是連禮貌都不懂的嗎?”
第二天,周照辰終止了和王家的合作,而王家麻溜地換了繼承人。
周睿上門挑釁,韓澈言不耐皺眉:“你們家還沒垮啊?”
一周後,周睿家被周氏掃地出門,宣布破產。
周照辰的病弱白月光終於忍不住上門示威,韓澈言忙忙拉過周照辰擋在身前,委屈低喃:“他好凶呀,我不要當他的替身了,我走。”
把病弱白月光「請」出周宅,周照辰轉身壓住韓澈言,眉眼決然:“你不是誰的替身,你也不準走。”
韓澈言打算終止這段荒唐關系時,周照辰失了一貫的冷靜。
他生生捏碎手中酒杯,用帶著溫熱血痕的手擦過韓澈言唇峰:“到底要到什麽地步,你才會告訴我所謂替身的真相?”
“又要我怎麽做,你才會願意承認你喜歡我?”
#我替我自己,但我不說。#
#人都會說謊。但愛恆真。#
帶刺心機誘受VS精明冷傲攻。1V1,HE。
——
第2章
“不是真的訂婚,只是合作而已。”韓亦程解釋,“豐瀚國際最近最重要的項目就押在和李氏合作開發新能源上,李悅心是李氏太子女,她爺爺打算把李氏的控制權交給她。但她弟弟心有不甘,一直在搞事。我和她訂婚,她能增加在李氏的籌碼,我也能緩和韓東洲對你的威脅。”
韓亦程踏前兩步,強硬而不容抗拒地環住了謝期年的腰,又可以捏了捏他最敏感的腰窩,在他耳邊低語:“怎麽?吃醋了?”
“這和吃醋沒有關系。”謝期年僵著身體,聲音乾澀。
“你也沒必要吃醋。訂婚只是一個手段,不代表我和她之間有任何曖昧。而且我和她還在談條件,還沒確認什麽時候訂婚。”
謝期年搖搖頭,執固地問:“你是不是已經決定要訂婚?”
“不是說了還在談條件嗎?”韓亦程煩躁起來,“李氏和豐瀚國際聯合以後在很多領域都很有利,這是個雙贏的局。”
“雙贏?”謝期年苦笑搖頭,“你是不是根本沒想過,你和別人訂了婚,你就有了一個明確的、屬於別人的身份。我和你……”
“身份?”韓亦程打斷謝期年的話,唇邊溢出冰冷到極點的諷笑,“身份有意義,我媽會死不瞑目?我會認識你?”
意識到自己無意間觸到了韓亦程的逆鱗,謝期年沉默了。
韓亦程明顯有了不耐:“一個商業訂婚,有什麽值得你揪著不放的?我又不能和你訂婚。豐瀚國際是我外公留給我媽的,我憑什麽便宜氣死我媽的小三和韓修齊那王八蛋?我輸了,對得起我媽?”
“別拿伯母來壓我。”謝期年抬手,掙脫韓亦程的環抱,“我知道豐瀚國際對你比什麽都重要。借著訂婚在你爸那裡徹底撇清我們的關系是一步好棋,我接受,我們到此為止。”
“什麽到此為止?”韓亦程氣急,“你別用分手威脅我。你知道我只要你,我也知道你離不開我不就夠了嗎?”
“你和別人有了婚約,我和你的關系就不道德。”謝期年手微微發顫,聲音卻很平靜,“阿程,訂婚,就是承諾。”
“什麽承諾?我永遠都要你,這才承諾。”韓亦程踏前一步,雙手握緊了謝期年的肩膀,“我和李悅心說得清清楚楚,合作兩三年後我拿到股權她拿到控制權就解除訂婚,這種你情我願的利益合作,怎麽到你這裡就不道德了?”
“我們理解的道德不是同一個東西。”謝期年疲倦地搖搖頭,“我現在不想說話。我很累。我先回家。”
“你不準走。”韓亦程不肯放開謝期年。
他了解謝期年。表面上越冷靜沉默,謝期年在內裡壓抑的情緒就越是激烈,越沒法輕易收場。
他不能讓他這樣離開。
微微俯身,他固執地吻上謝期年的眼睛:“這是目前最好的中間路線。你等我拿到韓東洲從我外公和我媽手裡巧言令色騙過去的那部分股份……”
“沒有中間路線。”謝期年避開韓亦程的親吻,“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你應該很清楚你爸一定會用股份護住韓修齊。我和你的關系根本就無解。”
“七七。”韓亦程放棄了爭辯,卻低聲喚了謝期年的小名。他用額頭抵住謝期年額角,“今天是我生日。”
生日,是韓亦程心裡永遠都在潰爛的傷口。謝期年默然了。
沉默了一會,他最終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低低應了聲:“我知道。”
“韓修齊這雜碎就是知道我最討厭今天,才特意跑來添堵。他故意氣你想讓你難受,你難受我就不會好受。全世界只有你能讓我真的難受,你舍得?”
被韓亦程按在懷裡,謝期年靠著他的肩膀,視線不可避免地看到他喉結旁陳舊傷痕留下的細細白色痕跡。
抬手撫過韓亦程的喉結,謝期年無聲地歎了口氣。
他確實不忍心,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