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網絡上流行的說法,我們現在研究出來的不應該叫人工智能,而是人工智障。至於真正的人工智能的道路在那裡,這也正是我們現在迷茫且在探究的,人工智能的研究可能需要一個新的方向。”
這倒是陳頌他們沒有想到的,近十年來人工智能的研究似乎一直在一個繁榮期,不僅是學術界,很多企業也加入了對人工智能的研究,甚至於是一些看起來實力並不強的企業,人工智能的門檻變得很低。
也一直有很多和人工智能的新聞出現,甚至有很多業內人士覺得他們的人工智能已經產生了自我意識,雖然之後都被辟謠了,但外行人確實無從得知人工智能研究領域的困境。
方教授無奈地說道:“從企業自身的需求角度,甚至於從一些科研輔助的角度,人工智能的作用都變得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符合市場的期待。但是從我們對人工智能本身的研究看來,確實是進入了一個瓶頸期。”
曾院士打斷了方教授的訴苦,認真地問道:“我倒是不喜歡產生自我意識的人工智能,它們搞研究未必有人好用,不過大概不用休息?但既然產生了自我意識,不讓它們休息是不是太人道?哦,算了,反正還沒有產生自我意識的人工智能。我是想問,你們能不能研究出一個能夠幫助打撈海洋垃圾的人工智能出來?”
方教授一臉懵逼,“打撈海洋垃圾不是直接撈就行了嗎?你是要怎麽幫忙?”
曾院士加入了訴苦的隊伍,“如果是這樣就好了,打撈海洋垃圾不容易啊。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沒有,大洋中間有一些海洋垃圾場,已經困擾了各國學者很多年了,我們一直想要解決那些海洋垃圾場,但一直沒有好的辦法。
“那些海洋垃圾場的形成主要是因為洋流,洋流將海洋各處漂浮的垃圾聚集在了那些區域。同樣也是洋流,將一些漂浮生物,比如水母之類同樣聚集在那些海洋垃圾場裡。因為這些漂浮生物的存在,如果我們簡單粗暴地直接將垃圾大佬上來,就傷害到那些漂浮生物,鑒於垃圾場裡距離的漂浮生物數量非常多,這會對海洋生態造成較大影響。
“但如果我們對此置之不理,那些漂浮生物生活在垃圾場裡,對它們本身同樣有害無益,而且很可能會導致以這些漂浮生物為食的海洋生物和海鳥在捕食的時候,吞食塑料之類的垃圾,對它們造成傷害,同樣會影響到海洋的生態。目前的情況就是進退兩難,我們也考慮了一些解決方案,但始終無法做到盡善盡美。”
方教授認真聽完,也開始考慮起來人工智能是否能在其中起到一些作用。
想了想,他說道:“聽你這樣說,我倒是有一點初步的方案,不過這需要很多的數據,包括海洋垃圾場裡生活的生物種類和各種數據特征,還有就是洋流的模型,海洋垃圾的數據。如果真的要做,會是一個大工程。不過還真不是不能做,但鑒於其中需要的資金,可能需要國際合作。另外,我們需要一個數學家幫助進行建模。”
聽到他這句話,眾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陳頌的身上,要說數學家國內還有誰比這位菲獎得主更厲害呢?
國際上倒是有許多能夠和他比肩的數學家,但要指望那些數學家去研究這個建模還是挺難的,畢竟大家都知道純粹數學家們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
陳頌思索了起來,說道:“我最近有些忙,如果這個項目真的要搞的話當然是一件好事,但我未必有空參與。不過,聽起來並不是很有難度的工作,如果你們確實有需要的話,我有幾個學生實力很不錯,我可以讓他們去幫忙。”
曾院士和方教授也知道陳頌現在正在做大型粒子對撞機的項目,雖說項目不分高低,海洋環保也很重要,但肯定也不可能讓陳頌放下正在坐的項目給他們幫忙。
實際上他們對於這個數學問題的難題也不太能判斷,既然陳頌覺得他的學生可以,那應該是真的可以吧?
於是這個八字都還沒有一撇的項目,就在幾個教授們的三言兩句之間把主要人員給定了下來。
團建回去之後,智院長特意溜達過來詢問:“陳頌,怎麽樣,團建還不錯吧?”
陳頌想了想,和教授們一起討論前沿科學領域的問題,順便還了解了很多其他領域的事情,感覺確實還不錯,於是就點點頭,“挺好的,和各位教授們聊得很開心。”
智院長雖然不知道陳頌到底幹了什麽,但聽到還是滿意地點點頭,他對於陳頌拓展人脈圈這事是比較樂見的,樂呵呵地說道:“那就行,那下次團建就別讓我催了。當然,短時間內是不會有,應該是多幾年的事情。”
陳頌原先聽說團建是一件很累很煩人的事情,主要是挺跑團群的沙雕群友說的,現在覺得倒也不是一個很糟糕的項目,就爽快地點了頭。
智院長走後,陳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了解了一下學生們的進度,然後笑眯眯地說道:“今天去團建的時候,我和其他學院的教授們聊了聊,打算做一個海洋環保的項目,我大概到時候讓你們去幫忙。”
忙得快靈魂出竅的學生們表情都有些呆滯,對團建有些了解的白正明一臉不可思議地表情,“教授,你們的團建活動是不是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