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山莊的背面,就是大片的森林,參天的古木也足以說明山頂的水汽充足。
陳頌他們繞過山莊,沿著大概一米多寬的木質步道進入了森林,走進去三兩米,他們就明顯地感覺到,體感溫度至少降低了十度,炎熱的暑期完全消解無蹤。
陳頌深深呼吸了一口森林裡清醒的空氣,聞著草木的氣息,臉上洋溢著輕快的笑容,“師兄,走在森林裡感覺真的很舒服啊,這裡的空氣比起外面好多了。”
童一淮點頭說道:“這裡的空氣確實很好,景色也不錯,四季都有不同的色彩。”
陳頌說道:“開發過的景區還是不一樣的,我們以前去山裡考察的時候,雖然森林覆蓋率也很好,但好像沒有這種感覺。”
童一淮笑道:“那肯定不一樣啊。景區裡花草樹木都是有人維護的,定會定期有人驅蟲,有人清理雜草。而沒開發的野外,雜草肆意生長,而且你不會像知道那些茂盛的雜草裡藏著什麽蟲子的。”
說到這裡,陳頌倒是想起了他們之前在山上考慮的時候遇到的山螞蝗,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雖然那時候因為他們穿得嚴實,並沒有被山螞蝗咬到,可是看到那種軟體動物攀附在他們的衣服上,就足夠讓人頭皮發麻了。
陳頌說起了這件事情,又道:“我以前只知道水裡有螞蝗,聽說還有用螞蝗來治病的?不過還真不知道山上也有螞蝗。”
說到這裡,陳頌不由疑神疑鬼地看了看周圍的樹木,不過這裡步道旁邊沒有什麽草木,所以還是比較能給他安全感的。
童一淮有點好笑,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指著前面行道旁一排不是很高大,但樹葉橙紅的樹說道:“知道這是什麽樹嗎?”
陳頌仔細瞅了瞅,發現樹葉有很多裂,看起來像是手掌一樣,“是楓樹嗎?”
童一淮說道:“可以說是,準確的話應該說是槭樹,木字旁一個親戚的戚。加國的國旗上的樹葉就是這種槭樹的樹葉。於是楓樹,按照我們夏國的傳統,應該指的是楓香樹,你們南方應該很常見,楓香樹的樹葉和槭樹有點像,但沒有這麽多裂。”
陳頌撿起了一片飄落在木質步道上的火紅的槭樹樹葉拿在手裡,回眸一笑,“師兄,你對植物學也有了解啊?”
童一淮搖搖頭,誠實地說道:“這些都是聽老田說的,我和他算是青梅竹馬,從幼兒園到大學都是一所學校,也經常在一起玩,我以前和他一起來過這個景區,他那個時候就對植物感興趣了,每次出來玩看到什麽植物都要跟我介紹介紹。”
陳頌莞爾一笑,說道:“那也很好啊,正好師兄你現在可以給我介紹啦。”
童一淮也展顏笑道:“嗯,也算是他做了件好事。”
兩人繼續前進,這裡的步道邊隔一段就種著不同的植物,過了槭樹之後,便是月季,一顆顆不同品種不同花色不同花型的月季此時競相怒放,姹紫嫣紅。
童一淮介紹道:“這是月季,月季是現在最常見品種最多的觀賞花卉之一,至於這些都是品種我就認不出來了。不過其實花店裡賣的那種號稱是玫瑰的話,就植物學的分類來說,全部都是月季。月季的花型比較大,而且枝條上的刺也不是那麽密集,玫瑰的話花型比較小,枝條上有密密麻麻的小刺,很難完全清除。”
陳頌問道:“那我們花店要把月季說成是玫瑰呢?”
童一淮對此也不是特別了解,猜測到:“大概是因為玫瑰的花語吧?而且在英語裡,玫瑰和月季都是rose,以前他們是分不清楚玫瑰和月季的。倒是我們夏國,古代就有玫瑰和月季的區別,不過後來歐洲的月季傳入我國的時候,人們把歐洲的月季認為是玫瑰,可能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混淆的。”
兩人一路聊著天走到了森林的邊緣,又從另外一條路繞回了山莊,回到山莊的時候,差不多正好是十一點多。
算上伍凡等人,他們一共二十四個人,仁珈珈他們定了三桌,正好八個人一桌,菜單都是提前定好的。
陳頌他們自然是坐在一起的,這一桌就有六個人了,其他人對和陳頌他們同桌吃飯還是比較有壓力的,崔曉墨作為帶他們過來的人避無可避,而仁珈珈作為群主和組織者也當仁不讓地坐了這一桌另外一個空位。
菜單是仁珈珈和吳蕭然一起定下來的,吳蕭然似乎對山莊的菜單比較了解,把特色菜和招牌菜都點上了,其中就包括兩道魚。
一道是油炸酥脆小魚,一道是紅燒魚。
仁珈珈介紹道:“這兩道魚的原材料都是從天池裡撈上來的魚,雖然是山莊的人放下去的魚苗,但魚苗放下去之後就是天生天養,和野生魚也沒什麽區別了。這種小魚具體是什麽品種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說最大也就能長到這麽大了,去掉內髒之後裹上麵粉炸得酥脆,吃起來特別香,還不用吐刺。”
說完之後,仁珈珈補充了一句,“這是吳蕭然說的,我就是複述一下,萬一貨不對板,你們找吳蕭然。”
陳頌本來還聽得蠻認真的,聽到這句補丁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在這裡說,吳博士聽得到的吧。”
吳蕭然配合地喊了一聲:“仁珈珈!我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