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對的,自然引經據典,說他的理論狗屁不通。
但支持者同樣也不少,他們或是就童一淮的論文發表自己的看法,或是就那些反對者的文章開始寫文章反駁,雙方就這樣罵成了一團。
各國媒體也來湊熱鬧,斷章取義地對這場物理學家們的罵戰進行了報道,也引起了一部分民眾的關心,當然民眾們關心的只是科學家吵架,對於理論不理論的毫無興趣。
作為夏國的最高學府,京華大學的學生們自然也關注到了這場罵戰,並且罵戰的中心和風暴的引發者就是自己學校的老師,他們還挺與有榮焉的。
甭管有多少物理學家不認可童一淮的理論,能夠引起這種規模的罵戰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證明,如果是那種沒有多少價值的論文,根本不會有物理學家搭理。
而處在風暴中心的童一淮,對此完全無所謂,好像無事發生,每天照常給學生上課,看看論文,陪陪陳頌,好像事情跟自己沒關系。
反倒是武默他們有點坐不住了,憋了好幾天之後,陶離終於忍不住問道:“老師,外界那些關於論文的討論,我們真的就不管了嗎?”
童一淮此時正在看學生作業,聽到陶離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為什麽要管?”
有陶離開頭,武默也憋不住了,說道:“我看到現在有很多國外媒體都在詆毀您,說您是知道自己的理論有問題,所以才一直不開口,不敢反駁。”
童一淮看了看自己的學生們,忍不住笑了,搖搖頭說道:“國外媒體為了銷量什麽話都敢說,估計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國內這樣的媒體現在也有不少,我建議你們不要太把媒體的話當回事。”
郝奎還是不太理解,“媒體的話可以不聽,可是那些物理學家的質疑你也不管嗎?”
見他們確實非常為此困擾,童一淮想了想,還是說道:“我並不是不把別的物理學家質疑當回事,只是目前還沒有值得我特別反駁或者解釋的文章。如果你們仔細閱讀過那些文章,了解過那些文章的作者,就會發現他們並不是粒子物理學領域的權威人士,他們所寫的文章也無法真正動搖我的論文的觀點。”
陶離好像有點理解了,若有所思地說道:“所以您的意思是說,您要等大佬出手,您才親自出面,現在就讓小嘍囉們先打著。”
童一淮:“……”
他是這個意思嗎?
他明明說的是目前那些質疑他理論的人,根本沒有質疑到點子上啊,甚至於可能都沒有完全讀懂論文。
不過算了,雖然不是這個意思,但效果大概也差不多,等到那些和他持不同觀點的大拿發聲,他們攻擊的點必然會更加有力,他也得小心應對。
雖然童一淮跟唐院士說過,他並不害怕那些對他理論的質疑,因為他堅信自己的理論是正確的,而時間也必然會證明這一切。
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對那些質疑者置之不理,任何一個理論物理學家,都要維護自己理論的正確性,因為若非相信自己的理論是正確的,他們根本不會將它發表出來,可以說自己的理論就是一個理論物理學家的信仰,而信仰是不容許別人質疑的。
不過等待的時間比童一淮想象的更久,久到陳頌的論文都發表了,陳頌順便還把物理學的博士給拿了,大佬們依然集體靜默。
陳頌一開始就是物院的學生,只是陰差陽錯先在數院當了教授,物院的赫院長當然不會允許陳頌徹底變成數院的人,他一拿到學位,赫院長就當即和他簽訂了合同,同樣是正教授級別的待遇,教學的課程陳頌考慮之後選擇了數學物理。
不過上課、包括招物理專業的研究生那都是下學期的事情,目前陳頌和童一淮需要考慮的是即將在幽州市舉辦的國際理論物理學論壇,他們都收到了主辦方的邀請。
鑒於論壇邀請的每名學者可以帶兩個學生作為助手,陳頌目前又沒有物理專業的學生,就乾脆把名額給了童一淮的學生,把四個人都帶上了。
雖然國際理論物理學論壇是在幽州市舉行,但出於各方面的考慮,與會學者和助手依然被安排住在論壇會場的酒店裡。
陳頌和童一淮一起看著與會者的名單,笑道:“這次的理論物理學論壇可是明星雲集啊,國際知名的物理學大拿幾乎都來了。”
童一淮微微一笑,說道:“有一部分恐怕是衝著我來的。”
陳頌聞言也笑了,“還有一部分大概是衝著我來的。”
童一淮接口,“看來我們的論文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陳頌先是點點頭,隨即笑道:“我們這樣是不是很像在自賣自誇?”
童一淮也笑著,“事實而已。”
這確實是事實,在論壇討論的第一天,就有理論物理學的大拿針對童一淮的論文提出了尖銳的質疑,他的切入點確實非常致命,發言一結束就讓許多議論紛紛,包括之前曾經寫文章支持童一淮理論的人,也皺著眉頭開始思索這是否確實是童一淮理論的致命缺陷,以及是否能夠找到反駁的點。
更多的人則看向是童一淮,期待他的反應。
童一淮對此早有準備,他敲敲自己面前的話筒,條理清晰地就對方的攻擊逐條反駁,並一切強調且加強了自己的理論,讓對方的攻擊完全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