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陳頌本來就是學生之中的風雲人物,雖然屬於傳說級那種,實際上見過他的人並不多,但他的事跡還是為學生們津津樂道。
這次他有了新的傳奇事跡,自然不會被學生們遺忘,在京華大學的討論度非常高。
而作為數院學生的話,對此的討論度就更高了。
坐在寢室電腦前的耿楷突然一拍桌子,興奮地喊道:“我搶到了!”
頓時寢室裡另外兩個同樣在搶學術報告會少數幾個留給本科生的名額的室友潘錢和於強澤都朝他看了過去,又嫉又恨地說道:“你這是什麽狗屎運啊,我們點進去的時候就卡了一秒鍾,名額就已經沒了。”
耿楷嘿嘿一笑,“反正我就是搶到了,你們嫉妒也沒用。”
於強澤撇撇嘴,酸溜溜地說道:“你搶到名額又有什麽用呢,說得好像你進去了就能聽懂了一樣。”
耿楷絲毫不以為恥,得意洋洋地說道:“我是聽不懂,但是那又怎麽樣?說得好像如果你們搶到名額你們就能聽懂了一樣。我只是去瞻仰大佬的,不止是這次證明了皮萊猜想的陳頌大佬,聽說這次的學術報告會來了很多國內外知名的數學大佬,能更這麽多大佬共處一室聽同一場報告會,我值了好嗎?!”
潘錢對耿楷的嘴臉非常不滿,然而他也不得不承認耿楷說的沒錯,根本無法反駁。
他轉過臉,就看到了沒有參與搶名額,也沒有參與他們的鬥嘴,而是在默默看書的王志鍾,不由奇怪地問道:“二子啊,這次的學術報告會你不想去嗎?”
王志鍾在寢室裡排行第二,眾所周知,這是個倒霉催的排行,叫老二不行,叫小二也不行,不管怎麽叫都不是個好意思,最後大家決定叫他二子,多少顯得不那麽奇怪。
聽到自己的稱呼,王志鍾才從書本裡分出心神來,看向潘錢,“老三?你剛剛說什麽?”
寢室裡的人都習慣了王志鍾的這種狀態,知道他沉迷書本的時候,除了別人叫自己名字、別名、外號、代稱等等,他什麽都聽不到,於是把自己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聽到這個問題,王志鍾不由想起了之前接到的表哥打過來的電話,他知道室友們都是想去的,輕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啊,我已經有名額了。”
此言一出,三個室友,包括已經搶到名額的耿楷都愣住了,同時看向他齊齊問道:“你怎麽拿到名額的?!”
王志鍾以前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和陳頌的關系,倒也不是刻意隱瞞,就是不想宣揚,畢竟陳頌在京華大學太有名了,而他還想生活能過得平靜一點。
此刻聽到室友們的問題,他也含含糊糊地說道:“額,有點關系。”
室友們倒是沒有往他和陳頌有關系上面想,只是以為他和負責的老師之類的有點關系,頓時幽怨地看著他,“二子,你這不厚道啊。我們也知道這名額不好搞,不求你幫我們也弄一個來,但你都有名額了,怎麽能瞞著我們呢?還是不是好室友了?”
王志鍾尷尬地笑笑,小聲地說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們心裡不平衡,搶名額的時候不能用出全力嗎?”
說到搶名額,潘錢和於強澤不由又幽怨地看向耿楷,反正現在不管怎麽說就是王志鍾和耿楷有名額而我們兩個沒有,耿楷和他們可不是一國的。
耿楷發現火又燒到了自己的身上,趕緊說道:“雖然沒有名額進不去報告廳,但我聽說這場學術報告會在學院的官網上直播,你們可以看直播的嘛。”
於強澤翻了個白眼,“誰不知道能看直播啊,但是看直播和看現場能一樣嗎?反正都是聽不懂,在現場至少能感受一下氣氛啊。”
耿楷可不想跟他們討論看直播還是看現場的問題,連忙轉移話題,“話說回來,這位陳學長也就比我們高一屆而已啊,而且還是隔壁物院的,怎麽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就這麽大呢?”
潘錢一臉悠然神往,“要不怎麽說是大佬呢?我也不求我將來能夠和他一樣,只要有一天能站在我們學校的學術報告廳主講台上,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句話耿楷和於強澤都接不了,他們寢室裡就王志鍾和潘錢準備繼續讀研,他們兩個是沒有這個打算也沒有這個能力的。
王志鍾就這麽聽著室友們一句一句狂吹自家表哥,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與有榮焉還是該尷尬。
類似的對話不僅出現在學生面對面的時候,學校論壇上也充斥這各種各樣相關的帖子,畢竟即便是個京華大學這也是一件盛世,陳頌也有資格被京華大學的學生們稱為學神。
學術報告會當天,學術報告廳被布置地仿佛什麽高級別國際會議的會場一樣,學校處處都有中英雙語的指示牌,校門口、停車場、報告廳都有面帶微笑、精神飽滿、能說一口流利英語的學生志願者引導。
進入學術報告廳之後,國內外數學界最頂級的大佬,以及來的少數幾個相關部門和學校的領導都在前排有專門的名牌標明位置,剩下的則可以在後排隨便坐。
報告廳的角角落落都被打掃的煥然一新,主講太前面放了一排剛剛盛開的嬌豔鮮花布景,主講台上兩側則放了高大的綠植。
主講台的兩側和頂部各有一台攝像機正對著主講台,主講台的左右前方還各有一塊大屏幕可以講主講台和白板上的內容清晰地放大在屏幕上,免得因為報告廳太大而導致後排的人看不清白板上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