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冉暮雲風風火火地打電話,赫斐然不禁歪了歪身子,湊到焦舒厭耳邊,似笑非笑:“你和你母親真像。”
焦舒厭被他這突然靠過來的身子嚇了一跳,沒好氣地說:“不然呢。”
赫斐然嘴角一勾,補充道:“都很漂亮。”
焦舒厭:“……”
敢用“漂亮”這個詞來形容他一個猛A,赫斐然膽子不小。焦舒厭咬牙切齒。
沒事,很快就到他的地盤了。他得讓赫斐然明白,什麽叫做血脈壓製。
車很快就駛入一幢豪華獨棟。
這裡綠化非常到位,光保安就有二十多名,噴泉、泳池什麽都有,中央還有一棵看上去就樹齡很大的香樟樹。
下車後,來了十幾個穿統一製服的人替他們拿東西脫外套。冉暮雲將外套丟給其中一個時還在打電話:“喂老焦,菜做得怎麽樣了?已經到家了。”
赫斐然扯了扯焦舒厭的袖子:“你每次回家,都有這麽多人伺候?”
他用目光指了指身邊一排人。
焦舒厭看了過去,其實沒有這麽誇張,這些都是他媽公司裡的人。
可是看著赫斐然的目光,焦舒厭鬼使神差地挑了挑眉:“是啊,怎麽了。”
沒怎麽。
赫斐然的目光將這一排男男女女全部逡巡了一遍。
這些人全部都碰過焦舒厭。
他不禁笑道:“以後如果有機會,一定讓他們另謀高就。”
焦舒厭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因為離午飯還有一會兒,焦舒厭先帶他見了他爸,然後直接把他帶上了樓。
焦家是三樓的獨棟,焦舒厭就住在三樓,房間特別大,足足有50平米。只不過被許多木架佔據了一部分面積,所以赫斐然進門時,還以為是個儲物間。
架子上放了許多昂貴的汽車模型和一些運動器材。赫斐然看了一眼,道:“你喜歡滑雪?”
他似乎從來沒有聽焦舒厭提過。
“哦。我以前拿過地區賽的冠軍。”焦舒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換衣服。他從衣櫃裡找出一套,準備把身上這套脫下來,“除了體操類的運動不行,我球類、田徑、冰雪類都不差。”
他換上衣服,朝赫斐然痞痞一笑:“我甚至還會舞獅。”
赫斐然看著他的腹肌,喉結不由緊了緊。
“班長是不是後悔問這個問題了?”換好衣服的焦舒厭懶散地走過去,走到赫斐然身邊,“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他穿了件黑色的家居服,襯得皮膚更白,鎖骨更加明顯。有種富麗堂皇的美。
兩人貼得很近,赫斐然一低頭就能聞到焦舒厭身上清爽的皂角味。
焦舒厭突然張開手指按住他的後腦杓,壓低聲音在他耳邊低語:“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個A?”
是啊。焦舒厭是個A。
自古以來的血脈和體能的壓製,讓Omega不得不臣服於強者。
可是。又有什麽關系呢。
人們對於強者的定義,本來就帶有一定的主觀性。就像美與不美的定義,同樣帶有主觀的色彩。
赫斐然了然地回答:“我沒有忘。”
焦舒厭笑了笑,松開了他,轉身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巨大而又松軟的深色系沙發包裹住他的身體,將一雙修長的腿襯托得愈發修長。焦舒厭說:“哦。那好吧。”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沙發,昂首:“坐。”
赫斐然抿了抿唇,坐了下來。
這時有人叩門。焦舒厭頭也不抬:“進來。”
一個穿著製服的年輕女人給他倆泡茶。由於沙發上兩人長相都太過奪目了,她的眼睛不自覺地移了過去。
焦舒厭突然玩味地捏住了赫斐然的下巴。
女人手一抖,茶灑了出來。
“抱歉。”女子火速擦了擦,目露精光,逃也似的走了。
焦舒厭這才放下手。眼神頗為不自在。
赫斐然比他淡定:“好玩嗎。”
“不好玩。”焦舒厭實話實說,他手生,而且剛才那個動作太油膩了,他玩不來。不過赫斐然大氣也不敢出的表情倒是挺好玩的。
“我不乾點什麽,我媽估計要喊七八個人進來觀察。”他解釋。
赫斐然道:“沒關系,我都配合。”
“你都配合?”焦舒厭眼睛突然一亮。
赫斐然看到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圈,突然覺得好笑:“你到底想幹什麽。”
焦舒厭舔了舔舌尖,道:“你也知道的,我是個Alpha。而你呢,是個Omega,也是我的聯姻對象。我們不僅是聯姻關系,還有一段暫時標記的緣分在。”
他說了前面幾句,赫斐然就知道他什麽意思了。
果然,焦舒厭試探著說:“你說咱倆要是成了,會不會撞號兒啊?”
他的眼神意味深長,充滿了肆意的挑釁和輕狂。
這也是最能蒙蔽赫斐然的一點。
以前,赫斐然對Alpha有刻板印象,總覺得Alpha狂妄而自大。當初他就是被焦舒厭這種表面的囂張蒙蔽,而忽略了對方骨子裡的純然天性。
現在,焦舒厭又表現出了這一點。赫斐然以為自己會反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