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斐然正在和服務員商量什麽,聽了他的話抬頭,露出友善的神色:“你怎麽知道我喜歡三文魚?”
服務員好奇地看著他倆,一時猜不出兩人的關系。
結果赫斐然沒等焦舒厭回答,自顧自說:“看來你很關心你的未婚夫。連我喜歡吃什麽都調查過了。”
焦舒厭差點被水嗆到。
他總算是發現了。赫斐然這人極致悶騷。兩人剛開始認識的時候,赫斐然只是稍微有點悶而已,現在兩人熟悉了,只剩下騷了。
服務員是個眼力很好的人,聽他這麽一說,連忙熱情地問焦舒厭:“那咱們這位未婚妻想喝些什麽呢?咱們甜品區有新鮮的手打青檸茶還有烏龍奶茶冰,兩位要不要來一份?”
赫斐然含笑地看了一眼焦舒厭,對服務員說:“一樣來一份吧。”
“哦哦,好叻,兩位稍等。”
服務員眉開眼笑地離開了。
服務員一走,焦舒厭就瞪著赫斐然,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了:“你剛才胡說八道什麽呢!”
這是他有生之年離社死最近的一次。
赫斐然輕描淡寫將這個話題帶過去,道:“不是餓了嗎?咱們去看看有什麽吃的。哦對了,還有三文魚。”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焦舒厭有氣都沒處撒,只能跟在他後面去拿吃的。
自助區的人還是挺多的,而且大部分都是情侶或者帶小孩兒的夫妻。赫斐然拿了個餐盤,問焦舒厭要吃什麽。
焦舒厭說:“肋眼牛排。生蠔。”
他補充道:“還有羊腿。”
赫斐然皺眉:“羊腿?你喜歡吃這麽膻的東西?”
焦舒厭道:“不喜歡,所以想看你吃。”
赫斐然:“……”
正當他倆商量吃不吃刺身的時候,一個人橫了過來,粗暴地撞到了焦舒厭的肩膀。
力道之重,讓焦舒厭不禁皺眉。
赫斐然也察覺了,不動聲色地將焦舒厭擋在身後,語氣頗冷:“你是。”
焦舒厭從他身後看過去,是一個比他足足高一個頭的大塊頭,頭髮是密匝匝的短茬,只不過一分為二,左半邊被剃得極短,上面有個盤龍的圖案,看上去很社會。
這人隻穿了件黑背心,渾身都是腱子肉,五官很立體,長相極凶,像是上古凶獸。
這人不是一個人來的,他旁邊跟了個女的,女的一身白色及膝初戀裙,卷發繾綣地卷在肩膀,纖長的睫毛不停眨著,只不過,從頭至尾都在盯著焦舒厭。
焦舒厭只看了他倆一眼,便笑了:“這什麽美女與野獸組合呢。”
他的笑中帶了一絲嘲諷。
女生不好意思地勾了勾頭髮,將眼睛垂了下來。反倒是她身邊那黑背心男的不高興了,眉頭皺得死死的:
“你說什麽呢哥。”
哥?
赫斐然轉身看著焦舒厭,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這人是焦舒厭的弟弟?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似乎真的能從二人五官上找到相似之處。
只不過焦舒厭的眉眼傾略性之余還帶著一絲精致的散漫,而眼前這人,沒有一絲精致,只剩下傾略性了。
焦舒厭不顧赫斐然的疑惑,擰著眉毛跨步走了上去,一把拎起背心男的領子,壓低聲音道:“冉陽冰,你最近忙些什麽呢。你不會以為你在外面乾的那些事我會不知道吧?”
眼前這虎背熊腰的臭小子,是他媽冉暮雲最寵愛的弟弟的兒子,也就是說,是他的表弟。
可惜雖然跟焦舒厭一樣都還處在上學的年紀,這小子卻因為鬧事退學不上了,後來甚至拿著焦氏給他的一小部分股份和資產四處揮霍,專挑不當人的事乾,捅了不少簍子。
焦舒厭還記得自己執掌焦氏集團後,光是給這臭小子擦屁股就擦了七八次,搭進去不少錢。害得他差點跟他媽吵架。
看見冉陽冰,焦舒厭祖傳的暴躁DNA都動了。
冉陽冰被焦舒厭推得往後退了一步,拽住焦舒厭的手腕,道:“哥,這麽多人看著呢,給我點面子。”
他的語氣也不太好。可是韓月靈在,他必須得心平氣和。
焦舒厭雖然和他體型上存在一定差距,可是氣場卻能碾他三條街。
聽了他這話,焦舒厭陡然笑了,手卻沒有松開:“你還要面子呢。”
“差點進局子,差點讓焦氏市值蒸發30億,差點讓我媽跟我爸離婚,你他媽還要面子呢?”
冉陽冰深吸一口氣,說:“事情都過去了哥。”
“別叫我哥。在這裡碰見你真晦氣。帶著你女朋友趕緊滾吧。”焦舒厭說。
“哥,她不是我女朋友。”冉陽冰道。說完他看了韓月靈一眼。
眼神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韓月靈見狀,鼓起勇氣上前一步說:“焦哥……焦哥你好,我是韓月靈,冉陽冰的朋友。”
焦舒厭壓根沒看她,扭頭就朝赫斐然說:“媽的,剛才撞的那一下痛死我了,你快來幫我看看我肩膀有沒有紫。你說咱倆今天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歷啊?”
韓月靈舉在空中的手縮了回去。
氣氛有些尷尬。
赫斐然抬眸,淡淡地看了兩人一眼,突然手臂一勾,將焦舒厭的身體箍在身邊,仔細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