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就算焦舒厭不忍心喊醒赫斐然,也必須得把人弄醒了。
畢竟他遲不遲到無所謂,赫斐然是班長,遲到是要被批評的。
焦舒厭拍了拍赫斐然的臉,道:“差不多可以起了。”
赫斐然眉頭皺得緊緊的,不滿地將臉撇了過去,沒有反應。
焦舒厭捏住他的鼻子,有些好笑地說:“赫大班長,太陽都曬屁股了~”
赫斐然卻突然箍住他搞事的手腕,帶著鼻音道:“別鬧。”
他這一扯,焦舒厭撐著床面的胳膊一滑,整個人重心不穩地栽了下去,好巧不巧地就砸在赫斐然身上,將後者砸得悶哼一聲。
焦舒厭知道自己也就看上去瘦,一米八幾的個子在呢,怎麽著也有個一百五六十斤,這麽猛地一砸赫斐然肯定不好受,就掙扎著要起來。
可是赫斐然略帶沙啞的聲音卻傳來,帶著半分警告的意味:“別動。”
聲音啞得出奇,根本就不像是從他口中發出來的。
焦舒厭聽後乾脆不動了,揪著眉毛看他:“你喉嚨怎麽啞了?”
赫斐然試圖將那股邪火平息下去。可是不管用,只要焦舒厭這個人還在,他這火就滅不了。
焦舒厭見狀,拿自己額頭去碰他的:“你不會發燒了吧?高考前夕發燒可不是鬧著玩兒……”
他的話沒說完,赫斐然突然一仰脖子,溫熱的嘴唇就銜住了他的。
焦舒厭驚呆,含糊不清的後半句被迫吞進肚子裡。
兩人以一個極度接近的姿勢唇齒交纏了許久。盡管手上使了一些力氣,可赫斐然的眼神卻帶著一絲迷茫,似乎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焦舒厭現在腦子裡清醒得一逼,接吻過程中他猛然察覺到赫斐然身體的某一部分正在發生劇烈的變化。
他上輩子不是沒有見識過那玩意兒的厲害,縱使是他這樣天生佔有體能優勢的Alpha,想到那玩意兒也不由有些心驚膽戰。
不能惹不能惹……
焦舒厭罕見地示弱:“差不多行了啊,要遲到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可不想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和赫斐然發生點什麽。
他倆現在的關系實在太不正常了,焦舒厭必須要花點時間捋清楚。
突然,他聽赫斐然難耐地咳嗽了一聲,似乎是有些難受。
焦舒厭心裡咯噔一聲:不會真的發燒了吧?
這樣想著,他抽回自己還被赫斐然抓著的手腕,探了探赫斐然的額頭,溫度的確有些高,但是他不太確定。於是他再次試圖將赫斐然喊醒,好在赫斐然迷迷糊糊,最終還是醒了過來,只不過眼睛濕漉漉的。
焦舒厭看他這樣,也有些於心不忍:“要不今天的課你別去上了吧?”
赫斐然搖了搖頭,沙啞著聲音道:“要去。”
兩人收拾了一下就打了個車去學校,緊趕慢趕,終於趕上了早自習。
這節課本來應該是英語早讀,但是英語老師今天不在,臨時改成了自習課。赫斐然戴著口罩進班,哪怕被口罩遮住了半張臉,依舊能看得見底下浮現出的不正常的紅色。他今天跟在焦舒厭的後面,整個人顯得有些疲倦。
坐到位置上,焦舒厭道:“你先喝口熱水,下課我帶你去醫務室。”
許明嘉湊了過來,問:“這是怎麽了啊?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他有些發燒,估計是昨晚沒怎麽休息好。”
才到教室的葉景誠見狀也湊了過來,仔細觀察了一眼赫斐然,臉色有些凝重:“爸,你這不像是單純地發燒啊。”
“怎麽說?”焦舒厭皺眉問。
葉景誠雖說平日裡不怎麽靠譜,但他再怎麽說也是個Omega,對Omega的了解肯定要比自己一個Alpha強。
葉景誠看了一眼焦舒厭,道:“我爸他這些日子是不是一直和你呆在一起啊?”
焦舒厭想了想,點頭。雖說他倆平時沒有刻意要黏在一起,可是的確在一起的時間要比跟其他人的要長。
可這有什麽問題嗎?
葉景誠道:“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想啊,焦爹,你前不久臨時標記過我爸,所以他對你的信息素產生了依賴,對吧?可是這種標記就像止痛藥一樣,最初的效果會非常明顯,但是時間一久,效果就逐漸減弱。如果兩個人平時不呆在一起還好,因為隨著臨時標記的結束,信息素依賴也會降低到水平線。可是你們兩個平時呆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我爸他可能長時間沉浸在你的信息素中,久而久之,他的身體開始不滿足現狀,想要的更多了。”
焦舒厭聽得雲裡霧裡有些懵。不過他還是能從中捕捉到幾個關鍵點:臨時標記沒有效果了,如果遇到發情期,赫斐然需要更強程度的標記。
他問:“怎麽能確定這是他身體缺乏標記的信號而不是單純的發燒呢?”
葉景誠也只是道聽途說,他自己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有些愛莫能助:“所以,只能求助於醫生了。但是在此期間,焦爹,為了保險起見,你最好和我爸保持距離。雖然這麽說不太道德,可畢竟距離產生美。實在不行……”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覺得沒有必要繼續往下說了。
焦舒厭現在卻有些焦頭爛額,想都沒想就問:“實在不行還能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