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斐然真的看了一下,正如葉景誠所說,課本沒多少,卻有七八瓶包裝完整的薄荷糖。不過只有這一瓶是開了封並且撕掉了包裝的。
赫斐然不由地朝窗外看了一眼,剛好看到焦舒厭心虛的小眼神。
眼神對視之後,焦舒厭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赫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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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課結束,離放學還有一節自習課,焦舒厭這才回到教室。
他坐下後第一句話就是問身邊的葉景誠:“赫斐然回家了沒有?”
前面座位沒有人,他覺得赫斐然八成是收拾完東西回去了。沒想到葉景誠搖了搖頭,道:“班長去辦公室了,說是班主任讓他派發我們前幾天考的模考試卷,準備明天上課的時候講。”
糟糕。焦舒厭想,沒躲得掉。
果不其然,下一秒,赫斐然便和班主任一人抓著一摞試卷進了教室。試卷沒整理好,很亂。赫斐然幫班主任在講台整理試卷。
班主任便整理試卷邊對赫斐然說:“每門科目整理好之後讓他們自己上台來拿吧。”
“好。”赫斐然道。
教室裡還有大把不知道自己考得怎麽樣的學生。講台上在分試卷,他們心裡跟著七上八下的,根本沒心思寫作業。好在沒過多久,赫斐然說:“分好了。”
“好。那就請同學們按照自己的學號上來領試卷。依次領。”
赫斐然帶著自己的試卷走了下去。
焦舒厭學號排在後面,葉景誠上去拿完試卷後,他才去拿。結果在講台上找了一圈,他都沒找到自己的試卷,有些懵逼。
難道當初狂狷囂張如他,連模擬考試也翹了?還是說他不拘一格,考了場試沒寫名字?不對啊,他不是那種不寫名字的人。他名字這麽有個性,恨不得每張試卷寫十遍。
他兩手空空走上去,又兩手空空走下來。
這不科學啊?
坐在前排的韓文攔住他跟他開玩笑:“焦爹的試卷怕不是被哪個暗戀你的Omega給事先拿走留作紀念了?”
韓文同桌宗旭也跟著起哄:“我要是這Omega,非得在上面留幾個唇印才肯還給你。”
焦舒厭說:“去去去。”沒試卷剛好,他可以不用聽課了。反正這次模考他有名次,只是沒試卷而已,不是什麽大事。
結果他剛走回座位,赫斐然就將他的試卷遞給他。
“沒留唇印。”赫斐然說。
前排兩個探頭探腦看熱鬧的見狀,趕緊閉嘴了。
焦舒厭隻好扯過自己的試卷,坐了下來。
葉景誠戳了戳他,試探著問:“焦爹,怎麽感覺……你沒以前那麽囂張了?”
“我沒以前那麽囂張了?”焦舒厭側過臉,瞪著他,“需不需要我來給你解釋一下什麽叫囂張?”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葉景誠解釋,“我是說,怎麽感覺焦神今天似乎很怕班長……”
“瞎JB扯。”焦舒厭打斷他,聲音不由自主提升了幾個度,“我怕他?我能怕他一個……”
“Omega”到了嘴邊,他才突然想起一直以來他都被教育要講究ABO平等,於是卡了一下,“弱不驚風”脫口而出卻變成了:
“我能怕他一如花似玉的O?”
“在嗎。”葉景誠拍了拍前面同學的後背,“傳下去,焦爹說他怕如花似玉的Omega。”
“傳下去,焦爹說他怕Omega。”前面同學又拍了拍前排的後背。
於是。到最後自習快結束了,赫斐然離開座位收各個小組的課堂作業時,有同學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經地告訴他:
“焦爹說他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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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下課鈴,焦舒厭就想離開座位,可他是住校生,就算放學了也只能短時間內在校內活動。更何況晚上還有晚自習。
他前腳剛跨出教室,往後一瞥就看見了赫斐然。
背著單肩包,似乎準備出校。
看見焦舒厭,赫斐然道:“你的安神藥還需要嗎。”
安神藥本來就是焦舒厭瞎編的。他哪裡還好意思要呢?
“不要了。”他說。
“哦。”赫斐然打開瓶蓋,倒了兩顆放入嘴裡,然後重新將小瓶子放進褲子口袋裡。
“還挺好吃的。”
焦舒厭無語死了。“你趕緊回家吧。”他說。
赫斐然笑了笑,說:“剛才去辦公室,我跟班主任商量了一下,決定從下周開始住校。快要高考了,來回讀書的確有些麻煩。”
焦舒厭說:“那你效率還挺高。”
“嗯……”赫斐然頓了頓,繼續說,“我還跟班主任說,我想跟你住。”
焦舒厭猛地抬頭:“你說什麽?”
赫斐然看著他,認真地重複一遍:“我說,你的寢室裡空著的那個床位,歸我。”
焦舒厭皺眉:“你怎麽知道我寢室裡的床位是空著的?”
“開學統計住宿信息的時候看到的。我們班是二人寢,男生人數又是雙數,我不住校,必定有一間寢室是空的。你學號是最後一位,推測一下就知道你一個人住。”赫斐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