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斐然不解:“怎麽了?”
他身邊的人跟他解釋:“隔壁班有個Alpha易感期到了,不知道是不是信息素吸取太多了的緣故,突然變得非常狂暴,見誰都要打,然後把自己反鎖在裡面了。我們現在不敢上廁所。”
赫斐然皺眉道:“這麽嚴重?”
他是個Omega,只有發情期,不清楚Alpha的易感期具體會有哪些症狀。像這樣具有攻擊性的,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你,”他轉身對男生說,“去找值夜班的校醫,快。”
男生應了一聲急急忙忙走了。
赫斐然對另外的人說:“請Omega暫時不要靠近這間廁所,以免自身的信息素加重裡面這位Alpha的病情。你們誰認識裡面這位同學?”
一個矮個子男生舉手。
赫斐然對他說:“你去聯系他的班主任,讓他班主任火速聯系家長,必要的話盡快帶他去醫院治療。”
“好!”矮個子男生說。
“要不要敲個門啊?”赫斐然身後有男生擔憂地道,“已經五分鍾聽不到裡面的動靜了。不會是失控暈過去了吧?讓他一個人在裡面也太危險了。”
“是啊,他剛才還在裡面亂踢東西大喊大叫的,現在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赫斐然想了想,問:“Alpha進入易感期,都會發生像他這樣極端的反應嗎?”
“一般不會。”
“這種易感期失控症狀只有極少數Alpha才有。按理來說一旦確診易感期失控,就應該及時在醫院隔離靜養,並定期注射藥物。這段時間Alpha比較敏感,不能跟Omega有任何交流。否則會因為失控,對Omega強行標記。”
赫斐然蹙起眉頭:
得盡快想辦法知道裡面的人目前的狀況。
此刻,第二節 晚自習的鈴聲響了。眾人都有些猶豫。
校醫和班主任都沒有及時趕來,就這樣回去上晚自習似乎不太好。
赫斐然轉身來對他們說:“你們都去上晚自習吧,隔壁班的班主任給我發了短信,說他五分鍾之內到,大家放心。”
他話音剛結束,廁所的門猛地朝裡打開。
一隻手猝不及防將赫斐然拽了進去。
作者有話說:
忘了自己也是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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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上課鈴響了。
周遭還是亂哄哄的,焦舒厭半睡半醒,被吵得有點煩躁。
“都上課了,吵什麽啊。”他聲音不大地朝全班吼了一句,語調帶著一絲懶散與不爽。班上果然安靜了一會,然後不到十秒,就像鍋裡沸騰的氣泡,又嘀嘀咕咕了起來。
焦舒厭隱約聽到有人在說:“需不需要給班主任打電話?”
“班長他應該不會被標記吧?聽說Alpha失控很嚇人的。”
“學校領導和老師已經在敲門了,裡面那位就是不肯出來。”
“天呐,想想就害怕。”
焦舒厭從校服裡探出一半臉,問葉景誠:“出什麽事了?”
葉景誠奮鬥在吃瓜第一線,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得一清二楚:“東邊男廁有一A易感期失控把自己鎖在廁所,班長在門口聯系老師的時候不幸被那A拽進廁所裡面去了,現在生死未卜。”
焦舒厭心想都是些什麽破事啊。
“哪個班的班長這麽倒霉?”
“還能有哪個班班長?坐在你前面那位。”葉景誠指了指前排空著的座位。
焦舒厭:“……”
他皺眉問:“什麽時候的事?”他睡覺前赫斐然明明坐在前面安安靜靜寫試卷,怎麽一轉眼被易感期的Alpha拖到廁所裡去了?
葉景誠想了想:“五分鍾之前吧。不對,也可能更久了。反正就是課間發生的事。那裡現在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等等,焦舒厭突然意識到,現在的赫斐然身上沒有他的標記。
沒有標記的Omega在一個失控的Alpha面前如果暴露自己的腺體會發生什麽,他一清二楚。
焦舒壓揉著太陽穴,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他重生之前雖然嚷嚷著要跟赫斐然離婚,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已經大度到接受其他的A提前標記他的離婚對象。
光是想到赫斐然的身上可能已經沾上那個A的信息素,焦舒厭就覺得渾身不爽。
他周身的氣壓實在太低,葉景誠瞬間感覺一陣惡寒。
“焦……焦爹,您這是?”
“你焦爹今天跟你講個道理。”出教室後,焦舒厭將校服拉鏈從頭拉到尾,只露出微微上挑的眼睛,他的長相原本就帶著攻擊性,冷著眼神的時候更是讓人有一種“很狂很野”的感覺。
標標準準的Alpha長相,讓人很有安全感。
“什麽道理呢爹?”葉景誠屁顛屁顛跟在他後面。
焦舒厭邊走邊說:“幸福,要靠自己的雙手爭取。”
男廁門口圍著一群手足無措的領導教師和等待急救的醫護人員。焦舒厭走到最前面,然後停了下來。
“如果手不行的話,腳也可以。”
只聽“哐當”一聲,男廁的門瞬間被踹開半邊,迸裂的木頭渣甚至割破了焦舒厭的校服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