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焦舒厭有點後悔了,“我就應該讓你把第三題答完的。都怪周樂毅在,我一心想著他可能會欺負你。”
赫斐然笑了:“現在才後悔?”
“昂。”焦舒厭咬了一口漢堡,“要不,你偷偷說一句給我聽聽?”
赫斐然提醒他:“車上有人呢。”
坐在駕駛位和副駕駛位的人立馬說:“別把我們當人啊,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兩坨普通的碳基生物。”
赫斐然:“……”
車很快就到酒店。
酒店從台階一直到大堂都鋪上了紅毯,大廳陳放著他倆巨大的合照,上面寫了“祝赫斐然焦舒厭夫夫新婚快樂~”
赫斐然拿出鞋子給他穿上。焦舒厭驚訝地說:“你什麽時候找到鞋子了?”
他記得葉景誠跟他打過包票,說鞋子藏在一個根本不會有人找到的地方。焦舒厭原本以為他這輩子都見不到這雙鞋了。
赫斐然笑了一下,悄悄說:“我賄.賂了葉景誠。”
“我去,他還說我是叛徒,他跟我半斤八兩。”焦舒厭說。
穿了鞋,焦舒厭挽著赫斐然的手走進酒店。迎面飛來兩個花童,一男一女,各個手裡牽著氣球,可能是因為奔跑時氣球遮住了前面的視線,兩人分別撞進他和赫斐然的懷裡。
後面的攝影師看見了,直接抓拍了這一幕。
“新娘子~”兩個花童扶正了頭頂的王冠,笑著說。
焦舒厭道:“我不是新娘子,我是新郎。”
花童指著赫斐然說:“你是新郎,那他是誰?”
明明他更像新郎!
焦舒厭隻好跟他倆解釋:“我們兩個都是新郎,不信你問這個哥哥。”
兩個小花童的眼睛裡充滿了迷惑。
打發完花童,赫斐然要去現場迎賓,焦舒厭則跟著攝影師和化妝組的小姐姐去後台換衣服。換著換著他才覺得不對勁——好像他現在所有的程序都是按照新娘的標準來的。
化妝組小姐姐拿了顆車厘子給他吃,道:“注意不要碰到唇線。”
焦舒厭隻好小心翼翼地咬著車厘子。赫斐然進來取東西的時候,剛好目睹焦舒厭嬌豔欲滴的唇含著車厘子,側眸看他的場景。
赫斐然喉結滾動,對攝影師和化妝師說:“能麻煩給我兩分鍾嗎?我跟焦舒厭待一會兒。”
三個人都出去了,攝影師還貼心地替他們關上門。
焦舒厭說:“幹嘛啊?”
赫斐然扯了扯令他發堵的領帶,眼神悠悠地說:“看你吃得那麽麻煩,我幫你。”
說完,他俯下身子,含住焦舒厭嘴裡的半顆車厘子。
焦舒厭一緊張,牙關下意識收緊,汁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甜的。好甜。
最後,幾經推磨,半顆車厘子被送進了焦舒厭的嘴裡,赫斐然則是吻掉了他嘴角多余的水漬。
“草。”焦舒厭用手背抹著嘴唇,仿佛才學會呼吸似的,臉滾燙得不像話,“你他媽這些都是跟誰學的啊……”
赫斐然笑了:“好累,所以需要老婆親親才能好。”
赫斐然走後,化妝師驚訝:“我剛才給你畫的唇線呢?被你吃掉了?”
焦舒厭用蚊子大小的聲音,心虛地說:“被赫斐然吃掉了……”
午宴很快就開始了,主持人在前面不停渲染著現場的氛圍。
由於兩家算是業界聯姻,因此主持人還隆重介紹了在場一些分量極的嘉賓。焦舒厭這邊差不多已經弄好了,他只需要等新人上場的環節走個過場就行。
這時,更衣室的門被打開,一身朱紅色高定魚尾裙的冉暮雲溜了進來,道:“讓我看看我漂亮的小寶貝有沒有餓死。”
焦舒厭有氣無力地說:“還剩一口氣了。”
冉暮雲同情地說:“你爸被喊到台上發表講話去了。我尋思著照他們這個速度,你差不多還要有兩個小時才能吃上飯。”
焦舒厭翻了個白眼,道:“你說得我都想點外賣了。”
他要是知道自己一上午連軸轉壓根碰不到吃的,打死他也不會早上五點鍾空腹起來化妝做造型。
冉暮雲道:“你先忍一忍,待會兒我讓小赫送點東西給你墊墊肚子。”
焦舒厭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赫斐然果然端了個餐盤進來了。四菜一湯,分量都比較少,而且都很清淡。焦舒厭說:“這些菜怎麽看著不像是酒桌上的啊?”
赫斐然道:“我讓酒店單獨做的。你先暖暖胃,然後再等上桌。”
焦舒厭聽了,乖乖用杓子舀著吃。赫斐然滿含笑意地看著他,問:“要不要我喂你啊?”
焦舒厭想到剛才的車厘子事件,臉一紅,道:“不用了不用了。”
赫斐然挑眉:“跟老公還這麽客氣?”
焦舒厭瞪他:“我要是再把唇線吃沒了,娜姐能捶死我。”
赫斐然笑著道:“我用杓子喂你,不是用嘴。你想什麽呢?”
焦舒厭:“……”
作者有話說:
小焦:這車厘子吃得我都應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