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琛:“臥槽!!你可終於醒了,你沒事兒吧?”
顧凌:“沒事,就是喝多了,昨晚那杯酒不知道是什麽酒。”
張琛:“你被接走以後我留了點,找懂行的兄弟問了問,聽說這是哪家酒吧調出來的一種極高度數的烈酒,後勁還大,喝了分分鍾不省人事。”
顧凌聽到了關鍵詞,問道:“被……接走?”
張琛提起這事就很激動,叫道:“對對對,我還想問呢,昨天來接你的那幫人是誰啊?謔,好家夥,訓練有素,我看著都覺得有安全感……”
“我當時就出去了一下,回來的時候就看不見你人了,到處找也沒找到,後來還是接你走的那幫人的一個過來告訴我,說你已經安全了。”
“神不知鬼不覺的,酒吧裡那麽多人愣是都問不出來你被接到哪去……”
顧凌聽他描述就知道了,當然是祁澈的安保隊伍。
畢竟都是能把祁澈從那麽多粉絲和記者圍堵中安全地進進出出的人,想把人從酒吧弄走還不簡單。
顧凌遲遲不說話,張琛提出了自己的猜測:“不會是……你老公安排的人吧?那看來不是普通人啊……”
顧凌狠狠打斷他:“我說過多少次!不要再說「老公」這兩個字!!”
張琛:“那你說怎麽說,畢竟你倆是要結婚了啊?”
顧凌想了想,破罐破摔:“就說老伴吧。”
張琛:“……”
張琛:“年齡符合?”
顧凌:“符合。”
符合,從某種意義上太符合了,機器人是超越時間,超越人類壽命的!
張琛咂咂嘴:“好吧,你老伴是何方神……哎呀老伴這個詞太怪了!!你真是的,對老公這個詞這麽敏感幹嘛?”
顧凌不語,他也不知道怎麽的,剛剛一聽見這詞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一段模糊的回憶忽地冒了出來,但是馬上就被頭疼就掩蓋過去了。
“總之不行。”顧凌強調道,“你要覺得怪,叫甲方也行。”
張琛又跟他吐槽了半天,堅稱換酒的人絕對是周博文,說了好多個不靠譜的報復他的方法。
顧凌頭疼腦熱,還餓得要命,沒空聽他廢話,敷衍兩句就掛斷了。
顧凌心煩意亂地喝著養胃的小米粥,同時胡思亂想。
他也沒想到周博文能放肆到這種地步,昨晚這麽做的目的……
顧凌忽地感到一陣後怕。
他隨手夾了塊麻團塞進口中,正想著這味道不錯,忽然又反應過來。
“這……”他轉頭看向王姐,“不是……不讓有這種甜食嗎?”
王姐笑道:“祁先生吩咐的,說給您的食譜裡添加一些甜食,但是要控制量,並且前提是要把每餐給您安排的餐食都吃完。”
顧凌:“?”
他拿著筷子夾著一個咬了一大口的麻團,半晌不動。
這個聽起來像是哄幼兒園小朋友好好吃飯,吃完飯就可以小零食獎勵的說法是怎麽回事?
也不知道那位機器人又出了什麽怪點子。
雖然想不明白,但是麻團傳來的香味實在是太誘人了,顧凌沒空琢磨,心滿意足地吃上了打從搬進來的第一口甜味。
有甜食相佐,這頓飯就非常完美了。
即使王姐真得盯著他吃掉了一個水煮蛋和六隻白灼蝦,以及一碟蔬菜和水果。
吃完飯,顧凌再次睡了個回籠午覺,就差不多下午四點多了。
此時他的頭疼才好了一些,不適症狀也消除得差不多了,才有力氣思考昨晚的事如何秋後算帳。
按理講,周博文此時應該好好蹲在裡面為他酒駕和飆車的行為付出代價,但是居然跑出來了,還再次使壞。
現在就缺一個證據證明,最好的證據就是酒吧內的監控。
他還未來得及打電話給酒吧要求調監控,祁澈此時便回來了。
顧凌站起身,往大門玄關處走,跟祁澈投來的目光對上。
祁澈依舊淡淡的:“酒醒了?”
顧凌點了點頭。
祁澈沒說什麽,隨手去拿玄關處的消毒噴霧,但是將要觸碰到瓶子的時候又忽地收手,同時下意識地向顧凌那邊看去。
然而顧凌沒發現他的這點異常,而是另琢磨著別的事。
昨晚他喝醉了,他這輩子就沒喝醉過,世界上就沒人知道他喝醉了是什麽樣子……
祁澈是唯一一個。
該怎麽辦?要滅口嗎??
祁澈用隨身攜帶的小瓶洗手液消了毒,走進別墅,從正不知道在想什麽的顧凌身邊路過。
淡淡的雪薄荷香味襲來,顧凌忽地回了神,那段模糊的記憶突然又清晰了點。
高臨緊跟其後走進來,剛一進來就衝顧凌說道:“顧先生,您沒事兒吧?昨晚……”
顧凌:“……”
能不能不要提昨晚了,不會又多了一個人需要滅口吧?
祁澈忽地從樓梯口處轉身,涼涼地瞥了高臨一眼。
高臨:閉嘴.jpg;
祁澈轉身上樓,丟下一句:“你把事情交代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