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序和江銘川對視了一眼，“永德？”

　　“是啊，怎麽了？”李落婷看著宋序，“該不會你們也住那邊吧。”

　　李落婷看著宋序的表情就知道是了，她被逗樂了，：“那就很棒了！走吧，今晚我可以玩很晚了，怎麽樣，要不要去我表哥開的清吧坐一坐，他聽說他請的駐唱很厲害哦。”

　　“你不是和誰也沒說就回來了嗎？”宋序白了她一眼，“不是要悄悄地來，悄悄地離開嗎？”

　　“那沒關系，我和他說一聲，讓他不要說出去就行了，都是年輕人，他理解的。”李落婷笑著說。

　　宋序看了一眼江銘川，江銘川看起來像是沒什麽意見的樣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他怪怪的，宋序也不是很懂，但是也找不到好的去處，於是他說，：“那我開車吧，嗯你們兩個喝酒，我不喝就行了。”

　　“我開吧，你們喝就行了。”江銘川說，“一年和落婷也見不了幾面，你陪她喝。”

　　“哈哈哈那行。”李落婷也不客氣，直接call了電話給她表哥，表哥說給他們留一個最佳聽歌的位置。地方也不遠，開車十幾分鍾就到了，這個店的位置好，在商場的最高層，有電梯可以直達。李落婷和她表哥打了個招呼之後就被帶到安排的位置上了，靠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夜景，也直對著表演台。駐唱已經開始唱了，今天是民謠場，駐唱的聲線還挺好的，低沉有磁性，宋序和李落婷沒喝啤酒，他表哥給他們拿了兩瓶香檳，又送來了幾碟燒烤，還叮囑著宋序不要讓李落婷喝多，和他們兩喝了一杯就被李落婷趕走了，江銘川喝著檸樂，聽著李落婷和宋序講以前的事情。

　　李落婷和江銘川說：“你知道我們兩個以前很胖了吧。”

　　江銘川莫名地想起來了那幅畫，心裡又開始發酸，他點點頭，用力地拿吸管戳著檸檬片。

　　“高中的時候宋序還為我打過架呢，沒想到吧哈哈。”李落婷優雅地給宋序和自己續上酒，宋序笑著沒說話，“那時候我和一個女生吵架，那女生超級綠茶的，天天裝著，又覺得班上的人得寵著她，我本來沒打算和她打交道的。結果有一次我畫室的師哥來找我，她看上了人家，非要我給她介紹。”李落婷搖著酒杯，看著裡面的氣泡升起泯滅，“我沒搭理她，然後她就不爽了，拉著一群人來孤立我，但是呢本來我就沒怎麽在意班裡的人，再加上剛好又和宋序同班，她見我們兩什麽反應都沒有，就更生氣了。”

　　“然後就叫了一群人來教訓你？”江銘川和她碰了杯，“這貨也太傻逼了吧。”

　　“哎呀要是叫了人我倒是也不怕，我學校有親戚罩著，他們也不敢亂來。”李落婷歎了口氣，和宋序對視笑了笑，像是想起什麽好笑的事情來，又接著說：“有一天吧也不知道她腦子是不是抽了，仗著新交的傻子男朋友在身邊，在食堂假裝不小心把飯菜撒我身上。”

　　“落姐你教訓了她一頓吧。”江銘川笑著說。

　　李落婷朝他嬌羞的一笑，“說這些，那時候人家還是個很乖的小孩呢，怎麽會教訓別人呢。”

　　“你猜我信嗎？”江銘川說。

　　“你這人。”李落婷抿了口酒，“我就是順手把吃完的飯菜連盤子扇過去而已，沒打她呢。”

　　宋序笑著搖搖頭，江銘川想像了那場景，“那小公主不得氣壞了。”

　　“她都懵了。”李落婷拿起一串牛肉串，端詳著，“倒是她男朋友反應過來，就要動手打我。”

　　“然後宋序就英雄救美了？”江銘川說。

　　“英雄就美嗎？”李落婷笑了，“那時候應該算狗熊救麥兜吧。”

　　“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平常很溫和的宋序為什麽那天脾氣那麽差，她男朋友就推了我一下，宋序直接一拳頭過去了，你知道嘛，我們胖子別的不說，力量還是有的，那個小傻瓜站都沒站穩就摔下去了，要死不死還拌了他可愛的女朋友一下，嗚呼，現在想想還是覺得很好笑。”李落婷吃掉了牛肉串，又給自己續了一杯。江銘川倒是來了興趣，“然後呢？”

　　“然後就是請家長啊。”李落婷又和他們兩個碰了杯，“本來也不是我們挑事，這件事當然是不了了之，但是我們在班裡的名聲就不太好了。說我們仗著教務處有人欺負無辜的同學的，說我們無理取鬧的，說醜人多作怪的，說什麽的都有，然後那一年我們兩個過得倒也是不算好，對吧宋序。”

　　宋序笑著搖搖頭，：“不堪回首吧。”

　　“好在在上高三之前，這兩貨倒是先內訌起來，小傻子說小綠茶腳踏幾條船，小綠茶說小傻子總是對她動手動腳的，事情鬧得得沸沸揚揚的，結果都被開除了。哎。路人們就會雪上加霜，小綠茶都不知道被編排了多少事情，連我們兩個都被說成了小綠茶就是看不慣我們兩個關系那麽好，就想著離間我們，結果沒離間成還吃癟了，他們反而覺得大快人心了，我們的人緣都好了很多。”

　　“這倒是自作孽不可活。”江銘川說。

　　“不過現在想想，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我都沒想過宋序會打人，看來我在他心裡還是有個位置的。真好，來，序哥哥，乾一杯。”李落婷和宋序碰了碰杯，宋序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寵溺。江銘川想著，檸樂不是很冰了，喝起來甜膩膩的，讓江銘川覺得很難受。宋序看了看江銘川的杯子，和路過的服務員說了幾句話，過來幾分鍾，服務員帶來了一杯冰塊，還有一扎藍莓汁，宋序給江銘川的杯子加了幾個冰塊，又重新拿了個杯子，給他倒了一杯藍莓汁，“還是少喝可樂吧，喝點藍莓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