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也不是瞎jb掰扯,有理有據的吼道:“余遂,你不信自己去看C大貼吧,去找寫你跟徐正陽話本和同人的,你去看看,別說你兩滾。床單,你兩都生孩子了!”
也活該不論是徐正陽還是余遂,還傘這事兒都繞開了顧絨齊。
徐正陽說六點半在門口接他,七點整,余遂還站在大門口,老李問:“余教授,怎麽還不走啊?”
余遂說:“等人。”
他沒給徐正陽發消息,估計沒忙完,但一直等著他的消息。
這位余教授性子冷,話也少,老李也不問他等誰,但老李瞧著他有繼續等下去的意思,好心提醒道:“余教授要不你給朋友打個電話催催,這天黑得那麽快,估計等會兒會下大雨。”
這場大雨來得很快,保安把他喊上亭子裡跟他躲一躲雨,老李問道:“余教授,你朋友是不是忘了?”
余遂提醒他,“新聞聯播開始了。”
“哎喲,差點錯過。”老李立刻轉回身去,余遂跟著他一起看新聞聯播,中途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余遂手機。
他盯了兩秒,才接起來,但又沒兩秒就給掛了老李問他,“怎麽了麽余教授。”
余遂沒什麽表情,說:“沒事,推銷的。”
老李深感體會道:“確實煩死了,我有幾次半夜接到這種騷擾電話,硬是給我氣得再也睡不著了。”
余遂說:“你可以睡前關機。”
老李笑道:“不行的,關了機睡覺不踏實,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都不關機的,我家兩個孫子都住校,兩人又沒手機,怕錯過電話,我一個陌生電話都不敢錯過的。”
余遂似乎並沒辦法體會他言語中流露出的溫情,所以無法回應更別說兩人能交談起來,老李也有點尷尬的刮刮鼻子。
老李道:“余教授,你朋友還來嗎,不然我這有把傘你打著先走?”
話音剛落,雨裡衝出一張SUV急刹在研究院門口,這麽大張車能開進這小巷子,車技也真是牛逼。
“哎喲我天,我以為要撞上來了。”老李情緒比余遂還富足,笑哈哈道:“說曹操曹操到的,余教授你朋友來了。”
徐正陽把車子最大限度逼近保安亭,降下兩邊車窗叫余遂上車,今天周末他卻穿著正裝,剪裁得體的黑西服,款式簡單低調,因為一頭黑短發加上硬朗的臉骨架,顯得整個人都要嚴肅一些,此刻偏著腦袋喊余遂名字。
余遂目光平和的看過去,是徐正陽。
從保安亭到副駕駛僅幾步,余遂上車後徐正陽抽給他幾張紙,余遂擦掉隻滴在手背上的水珠,然後把紙捏手心裡攢著。
徐正陽沒想到北京路這邊堵車那麽嚴重,徐正陽問他,“等很久了吧。”
余遂語調平平:“沒有,剛出來。”
徐正陽從後視鏡看他一眼,突然低笑一聲,調侃道:“你這剛出來是按小時算啊?”他又笑說:“我又不是小姑娘余遂,遲到那麽久你多少也得給我甩個臉子不是。
頓了頓徐正陽又正經道:“今天遲到是真對不起。”
無論從外貌到心性,徐正陽都不屬於內斂那一掛,他的成熟往往更多的體現在行動中,單拎出相貌氣質來看,他應該會是聲色犬馬場所裡混得最風生水起的那一掛人。
余遂不同,他連出口的話都要先在心裡咀嚼一番,並且言語匱乏,腦海裡搜羅不到合適的詞回應他的調侃,於是不說了,隻簡單回應:“沒關系。”
一句沒關系也是真心實意,余遂真沒計較,如果要余遂自己說自己有什麽優點,可能也就這點吧,耐心,永遠消耗不完的耐心,他這樣的人最適合等待也最不怕等待。
徐正陽把傘從後座拿來遞給余遂,“這會兒是打算回家還是去哪?我送送你,雨下挺大的。”
徐正陽折了傘,余遂握著說:“你呢?帶傘沒?”
作者有話要說:
某些人,誰送誰還不一定呢。
第四章
徐正陽反應了兩秒,他回去拿傘時沒下雨,也好幾年沒回來待過了不了解這邊的氣候,所以就沒帶,余遂這麽一問,是啊,他傘呢。
窗外雨劈裡啪啦的下,車內徐正陽笑道:“忘了。”
這能怎麽著,只能他先把余遂送回家然後又打著人家的傘走唄,余遂是這個意思。
徐正陽卻是先笑了,他跟余遂說:“余教授,我今天真是來還傘的,沒想成會是這樣。”
余遂微揚著唇說:“天氣的問題。”
徐正陽歎口氣,說:“那這傘還得改天給你。”
“一把傘而已,不用那麽在意。”余遂說。
徐正陽發現余遂家其實離自己那套公寓挺近的,這片區的都老小區,大車開不進去,徐正陽找了個好停的路邊停車,下車撐傘先送余遂回家。
地面積起薄薄一層水,兩人撐著一把傘走得格外慢,撐傘的是徐正陽,因為他比余遂高一些 ,下雨天路燈的作用微乎其微,余遂拿出手機點開手電筒。
徐正陽問:“看不清?”
余遂愣了一瞬,不知道怎麽回答,但為了不什麽都答不出,他嗯了聲。
傘外雨聲劈裡啪啦的砸著傘響,但兩人隔得近,徐正陽不用怎麽提高音量問他,“近視?還是有夜盲症?”
余遂視力很好,隻好說:“有點夜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