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越摸了摸桌上擺著的文玩,再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他,“確實不算,你很有自知之明。”
許真誠點開了舒芸的朋友圈,發現她昨天更新了一條度假朋友圈,配圖是某知名旅遊海島,她穿著飄逸的裙子,遙望大海。
文案:攝影師是許先生。
許真誠笑了笑,給老媽點了個讚,然後私聊告訴她自己回了一趟家,為了把水端平,許真誠又點開了許志忠的朋友圈。
同樣的圖片,全是舒芸的美照。
文案:模特是舒女士。
點讚,複製剛才那條私聊消息,發給許志忠。
很快,舒芸拉了一個小群,把群名改為:相親相愛一家人。
下一秒。
許志忠退出群聊。
許真誠退出群聊。
舒芸重新把他們拉回群聊,警告他們不準退群,兩個男人才消停。
小雲朵:真誠,我給你訂張機票,你來找我們玩吧?
追雲的人:要來的話,說一聲,我給你訂。
許真誠不會自討沒趣去打擾老情侶的甜蜜時刻,再說了,許志忠給他訂機票的話,可能會選擇南北極之類的地方。
美其名曰,磨練意志。
Honesty:不用了,您二位好好玩,我就回來待兩天,不用管我的死活。
小雲朵:啊?才待兩天,那我和你爸爸商量一下,把回來的日期提前。等我回來啊!
許志忠沒說話了,他們倆在一處地方,一個人打字就夠了。
看著爸媽幸福的樣子,許真誠心裡挺高興的。和睦的家庭,造就了他現在沒心沒肺的性格,他很感謝自家爸媽。
他沒忘記回B市的正事,晚上和俞越以及幾個合夥人吃了飯,敲定資金以及各種俱樂部初始事宜。
許真誠大學時學過一點經濟類的東西,給出的意見很有針對性。俞越是一個二世祖,但沒到不學無術的程度,起碼對俱樂部的概念有所了解。
許真誠在以前行情好的時候炒過股,存了點錢當應急金,但應急金不代表可以用來打水飄。如果不是俞越主動找他,說要開始做正事了,許真誠一定不會涉獵電子競技。
網癮少年和職業選手,開網咖和開俱樂部,還是有區別的。
他通過開網咖得出經驗:他隻適合當甩手掌櫃,不適合管理。
俱樂部主攻一款射擊類的競技遊戲。
戰隊名單已經初見雛形。
許真誠非常認真地翻完了幾頁寫滿人物名字的資料。
俞越和旁邊的合夥人聊了幾句,轉頭問他,“你覺得這些人怎麽樣?”
“嗯,很好。”許真誠合上文件夾,“我一個都不認識。”
“那你還看這麽久?”
“老板不都得看著文件,然後板著臉,偶爾點點頭表示認同嗎?”許真誠把□□那套學的有模有樣。
許真誠不玩這款近幾年才大火的遊戲,自然不認識那些職業選手。
俞越繃著臉,指著一個人的名字,“你不認識他?”
許真誠看著他指的名字,那兩個字各自為營,拚在一起後卻格外地好看。
“這是上下結構,這是左右結構,”許真誠評價道,“這是兩個漢字,不錯不錯。”
俞越冷著臉抽過文件夾。
名字旁邊有寸照,許真誠剛剛看了兩眼,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小帥哥,笑起來像個小太陽似的。突然一個可以解釋一切的念頭浮現出來。
“你不會是為了他才改邪歸正的吧?”
“不是,”俞越臉色回溫了一些,“什麽叫改邪歸正,不會說話就閉嘴。”
“啊行行行,我閉嘴,我把我往外掏錢的手也縮回去。”許真誠可惜道,“哎,那麽多資金,本來打算給兄弟隨份子錢的,兄弟竟然不給我這個機會。”
俞越煩躁地摸了摸眉骨,壓著嗓子“嗯”了一聲。
“嗯什麽啊?我沒給你封口費吧,多說兩個字能死?”許真誠的耳朵湊近他。
“我是為了他改邪歸正,行了?我他媽用不正經的方法追他沒追上,換了個正經的方法,行不?”俞越大聲說。
他這聲音夠大,一桌人都看向了他。
“夠有誠意,雖然是借著正經事地名義乾不正經事,但起碼你用心去做了,”許真誠舉起酒杯道,“衝你這份心思,必須走一個。”
作為大股東,許真誠說話很有面,在他的帶動下,所有人紛紛舉杯慶賀事業起步。
一杯酒下肚,許真誠借著放水的由頭,出去透氣抽煙。
在走廊盡頭有一個包間似乎也在談事情,許真誠在包間門口看見了一個男人的後腦杓,有兩個旋。
兩個旋的男人聰明,但死腦筋。
許真誠覺得那兩個旋的位置很眼熟,但沒有多想。
他靠著窗戶站著,一根煙抽了一半,拿出手機看了看。
普朗范:許老板,我今天跟大柱和羅沁鬥地主,贏了三百多。
他發了一張自己的手牌,牌面很好。
許真誠笑著打字。
Honesty:你好意思贏他們的錢?
普朗范:怎麽不好意思啊,他們工資比我高。我用贏來的錢買了幾斤小龍蝦,我們現在在吃。
他拍了一張他們幾個人在休息區吃小龍蝦的圖片,熊二只顧著埋頭吃,大柱和羅沁還知道看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