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在打女生嗎?我好像看見圍的那個人是長頭髮誒,好像還挺白的。”
“哎,江市哪兒都好,就是這些市井流氓,鏟不絕啊。”
“沒辦法,江市小城市。”
又有兩個路人在說這件事。
賀宇想了想,對旁邊的人說:“長發,挺白,有點像許老板。”
轉頭一看,旁邊的人已經跑出去十米遠了。
江赫和孫毅在後面追,平時走路跟老大爺似的賀宇也跑了起來。鄭曾一跺腳一咬牙,趕緊跟上他們。
小巷子內的戰局還沒開始多久,幾乎所有人身上都掛了彩。
許真誠沒吹牛,他真的練過跆拳道。
打幾個混混還是可以的,但他們好像皮糙肉厚,不怕痛似的,被打狠了,只會更加激發他們的鬥志。
一人難敵二十拳,更何況他們手裡還有東西。許真誠掛彩掛得最嚴重,身上挨了不少悶棍,臉上除了發絲凌亂,一點事都沒有。
不讓他們打到臉,是許真誠身為男人的尊嚴。
但許真誠打他們,拳頭都是往臉上砸。導致他們一個個鼻青臉腫,腫如豬頭,看起來很滑稽。
實在打不過了,許真誠正打算往巷子更深處跑,看能不能甩掉這些人,卻聽見了有人在喊他。
“許真誠!”
范哲安沒事的時候叫他許老板,有事的時候叫他真誠哥,著急的時候叫他許真誠。
許真誠躲開一個人的拳頭,一腳踹在了來人的腹部處,手捧成喇叭,對著巷口說:“范哲安,快過來幫忙,老子打不過他們了!”
下一個瞬間。
范哲安扶著牆出現在了巷口,慣穿白t的他,像是黑夜裡的高大明亮的燈,照耀著著急趕路快要摔倒的許真誠。
第25章
天神降臨般的范哲安飛快撂倒了面前兩個人。
原來他也不是吹牛,他也練過跆拳道。一招一式有黑帶的氣派。
江赫感歎了一句“好多人”啊,跟著加入了戰局。孫毅和賀宇隨之趕來。現在沒時間多說話,那些小混混正在勁頭,多了幾個人,看是高中生的模樣,渾然不怕。
范哲安擋在許真誠面前時,許真誠才敢松口氣,甚至還有心思賞鑒學神打架的樣子。學神的手指瘦長,平時拿得最多的是筆,現在合攏成拳,極具攻擊力。
有人護著的感覺,還不賴。
范哲安手肘擊在一人的背部,對許真誠說:“你沒事兒吧?”
“沒事,他們打不過我!”
沒事個屁,許真誠你他媽真是個裝逼怪。
混混們大多拿著木棍,他們還是怕出事,沒有拿尖銳的東西,但木棍往身上砸,該痛還是會痛。許真誠挨了幾棍子,現在五髒廟跟攪在一起似的,揪著疼。
之前他還有所顧忌,現在小孩兒們在,他這個當大哥的不能讓他們被欺負了。許真誠擰著一人的手腕,把木棍奪了過來,開始真正的反擊。
賀宇這個歪屁股的只知道圍著江赫,江赫想出手時,總是被賀宇搶先。江赫詫異不已,“你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行不行?!”
孫毅打架最有經驗,拽著一個人的胳膊來了個過肩摔。
他們暫時忽略掉了最沒有殺傷力的鄭曾。鄭曾在巷口拿著手機在撥通報警電話。
有個混混比較警覺,看到了他的手機,舉著棍子就要去打他的手。范哲安一個箭步衝過去,替還沒反應過來的鄭曾挨了一悶棍。許真誠後腳過來,踹飛了混混,上去又補了兩棍子。
“狗操的玩意,你敢打我家小范兒?”許真誠惡狠狠地又補一棍子,還覺得不解氣,再踹了一腳,“老子今天不踢廢你,老子就不姓許。”
猴腮男靠近了在怒火中的許真誠,手在褲兜裡摸了摸,摸出了一把折疊刀,出刃的折疊刀反射的光射進了許真誠的眼裡。許真誠眼裡迸發出異光,一棍子打在他手背上,棍子打斷後,折疊刀落到了地上。
猴腮男還想去拿折疊刀,許真誠一腳踩在他的手背上,碾踩了兩腳,猴腮男痛呼出聲,連連求饒。
鄭曾驚駭不已,對著手機說了幾句話,然後舉起手機說:“我已經報警了,你們別想跑!”
剛才那棍子打在了范哲安左邊的肩膀上,范哲安捂著肩膀,倒吸一口冷氣,拽著還在拳打腳踢的許真誠。
“許老板,差不多了,等會兒讓警察來處理。”
這話反而給了混混們一個警示。
該腳底抹油跑路了!
他們連滾帶爬地站起來,面目猙獰地威脅了幾句話,卻沒了之前的囂張跋扈,連那些噴了漆、帶自己編號的棍子都沒要就跑了。
孫毅還沒打爽,對著他們慫了吧唧的背影說:“來繼續啊,誰怕誰!”
“行了行了。”江赫說,“你還想挨處分啊?”
賀宇丟開棍子,“正當防衛不會。”
“如果我們剛剛追著打,就不屬於正當防衛了。”范哲安說,“為了泄氣的反擊,屬於聚眾鬥毆。”
鄭曾內疚地檢查著范哲安的傷勢,“你還好吧?”
“沒事。”范哲安動了動胳膊,“沒傷到骨頭。”
許真誠彎腰撿折疊刀時,腰部扭著疼,他齜牙咧嘴地說:“小范兒,你還挺懂法的。有這玩意,你覺得能給他們判刑嗎?”
他們站在巷口,巷子外有一個監控,能拍到猴腮男拿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