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份上了,吳禹獨自把酒瓶裡剩下的酒喝完,去結帳後,給了許真誠一個信封。
捏一捏厚度,裡面是照片和U盤。
吳禹說:“我還是不甘心,照片裡的你,我沒得到過。”
許真誠掂了掂信封,“你應該看過不少回了吧?沒夢到過?”
“夢到過……”吳禹還是有點不死心地問,“第一次的時候,你為什麽拒絕我?”
他們之前有一次差點擦槍走火,這事兒許真誠印象很深刻。許真誠誠實道:“那會兒我還沒想好當0還是1,你上來就扒我褲子,我能不拒絕嗎?我當時沒經驗,沒第一時間發現你扒褲子的手法那麽嫻熟。”
吳禹愣了愣,旋即笑彎腰。
范哲安把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表情不是很高興,牽起許真誠,繞到吳禹身邊時,說:“走了,謝謝吳總的款待。”
吳禹不忘嘲弄幾句:“你年齡看起來不大,那些知識懂嗎?需不需要我教你?”
要是以前的話,范哲安一定不知道他說的‘知識’是什麽。范哲安看了他一眼,“不用,我和他身臨其境,慢慢學。”
許真誠剛才喝太急了,有點懵。
他倆這段對話,他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上了出租車後,范哲安的手還沒放開許真誠,他在閉目養神,他和許真誠一樣,喝了酒後看不出醉沒醉。
許真誠從微醺變得很醺。威士忌的效果顯著,他感覺今晚會難得一見的宿醉。
司機見多識廣,從後視鏡看見兩個大男人牽著手,也沒多震驚。
司機問:“你們情侶嗎?”
牽著許真誠的大手動了動,卻沒有松開。
他沒有回答司機的話,偏過頭看著窗外,從縫隙裡吹進來的風,調動了他渾身的酒精。
第34章
回到了酒店裡。
許真誠隨手把信封丟在了茶幾上。
范哲安緩慢眨眼,“信封裡裝的什麽?”
“一些不入流的照片,”許真誠點了今晚第一根煙,“你要好奇,想看的話就看吧。”
他隨口一說,范哲安真的拿起了信封,拆開的瞬間,許真誠心猛烈地跳了一下,摁住他抽出照片的手。
“小孩兒,你看了的話,可能會睡不著。”許真誠善意提醒道。
范哲安歪了歪頭,“不會,我睡眠質量很好。你越這麽說,我反而越好奇。”
許真誠松開手,點燃煙,抽一口就看一眼他的表情。
已經過去許久了,許真誠忘記了具體尺度。好像是對鏡拍的,好像穿了又好像沒有穿,反正肯定沒穿多少。當時他的頭髮沒這麽長,最多到肩窩,所以不穿衣服的話,身體線條應該會很清楚……
有兩張,好像戴了貓耳和尾巴……在拍這些照片時,他特意做過功課,把男生那點喜好摸得清清楚楚。
我操。
越想越羞恥了。
許真誠拿煙的手微微顫抖。看向范哲安的眼神很心虛。
范哲安每一張都看得很久,好像是因為喝多了看不清,又好像是在細細品味。不管是何原因,許真誠覺得自己幾乎不怎麽出來的羞恥心要炸裂了。
總之,許真誠現在想把那照片拿走,撕碎了吞進肚子裡。
許真誠去拿的時候,范哲安把手舉了起來,許真誠撲了個空,差點落進他懷裡。
許真誠把煙頭丟進煙灰缸,訕訕道:“小孩兒,有些照片別亂看,容易長針眼。”
范哲安舉著手說:“別老拿我當小孩兒,你又沒多老。”
“你怎麽不是了,”許真誠坐直,輕蔑道,“戀愛都沒談過的小屁孩。”
許真誠仔細看了看范哲安,范哲安這廝肯定醉了,但還在佯裝清醒,耳朵通紅,眼睛裡是別樣的異光。
范哲安松開了手,照片嘩啦啦地落了下來,灑落在四周。客廳裡的燈光很亮,那些照片的所有細節,都無處遁形。
有一張許真誠戴著貓耳朵的照片,落在了范哲安的雙腿之間。
當許真誠去撿照片的時候,發現范哲安今天穿的是灰色運動褲。許真誠承認自己醉了。因為他看見灰色運動褲支棱起來了。
不小心碰到了支棱處……嗯,很大形狀很好……許真誠你他媽在想什麽!剁手!
范哲安看著他的動作,揚嘴一笑,“還覺得我是小孩兒嗎?”
許真誠咽了咽口水。
這他媽誰忍得了?
也不知道是誰先有的動靜,總之在一片混亂中,不管是灰色還是黑色運動褲都往下滑了。
許真誠使壞地咬了咬范哲安的喉結,范哲安捏著許真誠的下巴,用實際行動堵住他的嘴。
一吻綿長又纏膩,威士忌混著香精煙草,是成熟又欲·望的氣息,許真誠從很醺變得重醉。
重醉,重罪。
有罪啊,有罪。
范哲安的吻技生澀,但也不是毫無技巧,至少知道該什麽時候撬開嘴唇。他一隻手就足夠捧著許真誠的臉,吻至深處,竟有些情難自持的意味。
被松開後,許真誠的尾調發顫,“范哲安,你行不行?”
這是每個男人最討厭的疑問句。范哲安反身向上,又親了他一下。
“許真誠,我總覺得你看不起我。”范哲安的頭埋在他肩窩處蹭了蹭,嗅到好聞的木質香,感覺身體更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