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忱別扭地拒絕,何深正愁,才想起自己帶來的手銬,只聽嘩嘩金屬碰撞的聲音,明忱一隻手已經被何深銬著了,另一隻手還想抓何深,也被銬了。
最後兩隻手牢牢被按在頭頂。
“束手就擒吧,我的寶貝。”何深說著,低下頭去吻他,另一隻手也不老實,一路往下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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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明忱的尾巴和耳朵都不見了,他隻覺得全身酸得快散架,那處的感覺不可言說,兩隻手竟然還被手銬牢牢地銬著!
想起昨晚,心裡懷著氣,明忱側臉看了眼旁邊的始作俑者,越想越生氣,直接一腳踹在他腿上,晃晃手,“還不給我解開!”
何深迷糊睜眼,如同吃飽喝足的大爺,被一腳踹醒也沒多大的起床氣,反而笑嘻嘻地爬到明忱身上,像隻奶狗一般,使勁地蹭蹭,完了還委屈說:“忱哥,你好凶。我告訴你件事,但是你千萬不能打我。”
“先說。”
“不行,你得先保證不打,也不罵我。”何深耍無賴,湊到明忱本就斑駁的脖頸上又吸了一個粉紅印子。舔了舔接著蹭,撒嬌嘟囔,“忱哥,忱哥忱哥忱哥,答應我,你不答應,我不敢說。”
明忱手撇下這個話題,直接道:“把手銬解開。”
“不行,你得先答應。”
“好,你說。”
何深埋著頭,手輕輕揉著明忱的耳垂,“手銬鑰匙沒了…”
明忱臉色一遍,蹙眉沙啞著嗓音吼道:“你有膽子再說一遍!”
何深的膽子正好夠這一遍,結果是整個人被踹下了床……
明忱起身去衛生間,看到鏡子中自己的慘狀,眼眶紅不說,滿身斑駁,從脖頸一直到……
“何深,你他媽屬狗的嗎?”
被鞭策的小狗低著頭跟過來,揪著自己的衣擺,悄悄地抬眼看明忱,不敢多,就一眼,他言辭義正小聲說:“這不能怪我,忱哥你不知道,昨晚你多勾人…喘的聲音太好聽了,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怎麽忍得了。我還錄下來了,你要不要看看?”
看別人怎麽搞自己!明忱有點想殺人,“現在立刻刪了。”
“我絕不給別人看,就關起門我倆自己看!”他晃著手機有些得意,“視頻中的你很養眼,確定不看一看?”
“滾遠點。”
明忱的手還被銬著做什麽都不方便,被何深伺候著刷牙洗臉,換衣服的時候犯難了,這種時候明忱也想殺了何深。
什麽方法都試過,這鐵東西質量好,就是弄不開,也破壞不了,眼看明忱手腕都磨紅了才停手。
實在沒辦法,明忱套了件羽絨服連著手一起套在衣服裡面,兩人去了消防大隊。
消防員操作的時候得脫點衣服,明忱脖頸上的斑駁就這麽暴露出來,消防員多掃了幾眼。
明忱面上波瀾不驚,但站在旁邊偷笑的何深知道,他的忱哥一定羞死了!
從隊裡出來,明忱默默走在前面,沒等何深,對方追上來時眼神都不願給他。
厚臉皮的何深摟著他的腰揉了揉,“老公,你怎麽不等等人家?”
通過昨天晚上,何深解鎖老公兩個字,知道明忱好這口,他就老公長,老公短,老公要親,老公要抱,反正就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大馬路上,別犯賤。”
“老公啊!”何深放大聲音,誇張抱著明忱,“老公別氣了,我錯了。”
路上人來人往,明忱覺得丟人,直想撇下他。
兩人沒回明宅,去了中環的公寓。
自從何深在這地方待過以後,明忱就買了油鹽醬醋,讓它顯得更像一個家。雖然,兩個人都不會做飯。
明忱昨晚沒睡好,到家就想上床補覺,何深賴著他,窩在他懷裡一起睡挺香。
後來,還是明忱先醒。懷裡的人還在睡,他就沒忍心吵醒,保持著環抱姿勢,一直等這個動不動就委屈的小媳婦醒。
如果不是床頭櫃的手機響,何深恐怕要睡到天黑。
電話是江崇年打來的,他只是想告訴何深一聲,他撤了案,讓何深不要再想這件事。
他說,這件事情和明忱無關,如果他和明忱兩個真的相愛,就好好在一起,情侶之間不要懷揣誤會,遇到對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挺不容易的。
掛了電話,何深才想起,他這次來找明忱其實是因為江崇年。
何深不相信這件事是明忱做的,也不怕開口問,但他怕傷明忱的心。
如果真不是明忱做的,那他也是猜忌明忱的其中之一。
何深自己不開口,明忱也梗著這件事,他主動道:“我會準備一個發布會專門給江總道歉,他是受害者。”
明忱並沒有多說什麽,何深顯得微微詫異,他以為明忱應該不會和他提起這件事。既然提了,他就順著這個話題問:“忱哥,你……”
明忱知道他想說什麽,直接道:“你覺得是我做的?”
何深幾乎脫口而出,“不是。”
“不是。”明忱淡淡地重複一遍。
這好像是唯一一個無條件站在他身邊的人。
明忱所表現出來的脆弱太過明顯,就連身旁的何深也從他的眼神中察覺一二,心疼溢上心頭,他從賴著明忱的姿勢變成抱。
抱著這個突然可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