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不客氣,霸道又用力。
明忱的口腔瞬間彌漫著不屬於自己的酒精味,刺激每個感官神經,同時炸裂開。
唇吃痛一瞬,他用力推開何深,慣性下差點滾下沙發。何深也不是吃素的,醉了軸得很,纏著明忱不願放開,重新貼上觸感溫潤,帶給他前所未有奇異感覺的唇。
兩人一拒一迎,大動作纏打一起滾到地毯上。明忱磕著腰疼得說不出話,何深卻毫不察覺,欣慰懷裡的人終於不掙扎,好乖好喜歡。
但太平僅維持了半分鍾不到,明忱摔疼了脾氣竄上來,抬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被打疼的何深那股不服氣的勁兒也跟著上頭,捏緊拳頭想往他臉上砸,臨時轉了個彎打在對方耳邊的地毯上。
“想打架?”
“你他媽起開!”明忱踹開他就要站起來,何深氣紅臉,把他重新拉回來,兩人扭打在一起,這回誰也不肯讓誰。
何深當年學跆拳道,被白欣嘲笑娘娘腔後改成了拳擊,沒事就去拳擊館。年少輕狂,有人挑釁捏著拳頭就上了。
打架,他有經驗。
但碰上明忱,他也沒多佔上風。
……
次日,何深整個人像做了的夢般落空,一骨碌爬起來,呆了足足三分鍾,看眼手機已經下午一點半。
不僅腰酸背痛,記憶也停留在他出酒吧給明忱打電話,說了什麽具體不起來,別提怎麽回的公寓。
他全身上下隻穿了一條內褲,臉上看不出什麽,到衛生間一照,身上青一塊紫一塊。
他不由更好奇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狀況這麽慘烈…
穿戴整齊出來明忱已經在客廳,他讓孫傑送來大堆各式各樣的衣服堆在沙發上,何深懵在原地沒敢動,桌上已經配好了兩套衣服,明忱聽見聲音瞟他一眼,溫溫和和說:“試給我看。”
沒有征求意見,是要求何深這樣做。
何深一樣的為什麽卡在嘴邊,一時不知道怎麽問才合適,自覺昨晚喝多了酒,指不定怎麽鬧騰…
“忱哥,昨晚沒給你添麻煩吧?”何深視線停在對方破皮的唇上,咽咽口水,心下不由咯噔,不會是他弄的吧…
“能添什麽麻煩?”明忱輕笑著,倒沒表現出任何異樣,撐開一件設計複雜的黑襯衫過來在他身上比了比,“這件怎麽樣?快去,試給我看看。”
“噢…”何深當著他面直接脫了上衣,身上的青紫再次暴露,他特意留意明忱的表情,發現對方就跟瞎了一樣視而不見,甚至貼心幫他整理衣領。
“看著不錯,就這件怎麽樣?”說著明忱拿了配套的褲子給他,“三點半去現場,衣服換好我先帶你去吃飯。”
明忱這樣好言好語反而讓何深發慌,不甘心再問一遍,“忱哥,我昨晚真的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
“叫明忱就行,你昨晚不是叫得挺順口?”明忱拿了杯子去接水,頭也不回提醒道:“你昨晚說的做的,都是酒精作祟,身不由己,我不提也不怪你。”
“我到底做了什麽?”
“你說呢?”明忱顯然不願說。
何深沉默,他要能知道還費勁問明忱幹嘛…
吃飯時兩人再也沒提起昨晚的事,吃完飯到現場何深困得坐不住,靠著明忱旁邊的椅子又睡了一覺,恍惚間還在想昨晚幹嘛了…
會場上繁瑣的開場白後主辦方致辭,何深睡夢中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幾乎嚇得彈坐起來。
台上致辭的正是何氏集團董事長,何鴻宇,何深親爹。
“怎麽了?”明忱側臉明知故問,抬手輕柔拍拍他的背,安撫口吻道:“做夢了?”
“不是,沒有。”何深看一眼明忱,拿過他手上的拍賣流程不死心看了眼。
主辦方真就是何氏……
“你有喜歡的?”明忱歪頭過來跟著他看,何深連忙欲蓋彌彰翻頁。不翻不知道,他親爹竟然把他最心愛的那幅畫拿來拍賣,沒忍住一巴掌拍在冊子上,氣憤道:“簡直太過分了!”
“什麽?”
“不……不是,”何深恨一眼台上的人,指著畫道:“我想要這個。”
“行。”
現場最貴最有看頭就屬這幅無名真跡,不能確定畫師,卻詳細記載了年代。
如果知道拍下這幅畫的代價是何鴻宇會過來敬酒,他寧願不要那幅畫。
“你父親身體怎麽樣了?”何鴻宇遞給明忱一杯香檳,慈祥笑道:“上次去看他精氣神不錯。”
明忱禮貌接過那杯酒,“還是老樣子,何叔叔有空常去看看,我爸總念叨你。”
何深知道他爹認得明朝野,卻沒想到和明忱也這麽熟…裝昏躲在明忱身側,整個人埋在陰影中,心驚膽戰聽他二人說沒營養的客套話,祈求老爹廢話別說了趕緊走。
“最近胃總不舒服,喝不了,以免掃興我還特意帶了人來幫我喝,”明忱歉意捏著酒杯遞給身側的人,摟著何深的腰,親昵道:“寶貝,來,替我跟何叔叔喝一杯。”
作者有話說:
何深:我昨晚到底幹什麽了我?
二狗:你竟然打老婆!
何深:……嗯?
二狗:避免你再打老婆,所以你可以當這個老婆嗎?
何深:?
二狗:嗯…總之打老婆的人不能要。
第20章 那就別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