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白:“那怎麽能叫裝呢!是他自己誤會的好不好?!”
猝不及防聽到這麽刺激的一耳,裴清精神都好了些。
嚴子峰還在揭底:“是哦,頂著個粉嫩的動漫女生頭像,取了個草莓萌萌醬的名字,還說哥哥好厲害,怎麽能不讓人誤會呢?”
賀白:“嚴子峰你死了!”
嚴子峰:“怎麽死?叫你野王哥哥打我?”
賀白:賀白:“裴清你知道不,原來路子可喜歡買盲盒了。”
裴清:?
怎麽忽然就說起這個了。
嚴子峰:“你轉移什麽話題啊?”
賀白:“裴清你知道這個抽盲盒最浪費錢了。”
嚴子峰:“賀白你剛才不是挺能嗎,明天要和我單挑?”
賀白:“裴清,你可得管管他,不然以後家都得被敗光。”
裴清:?
路炎鳴:“賀白你有完沒完!”
賀白:“晚安所有人。”
賀白閉嘴之後,寢室一下安靜了。
路炎鳴想想,總覺得自己的名聲被玷汙了,他以前是買過好幾次盲盒,但那都是以前了,怎麽就扯到敗家上了?
不能讓裴清誤會,勤儉持家才是優良傳統。
路炎鳴壓低聲音,對裴清說:“我現在不買盲盒了。”
裴清:“你喜歡就買。”
路炎鳴:“我不喜歡了。”
他要讓裴清看到,他是一個很會過日子,很可靠的男人,就算年紀稍微比他小了一點,但心理很成熟。
裴清沉默了幾秒,而後問:“你是不是沒有錢了?”
路炎鳴默了。
在這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他知道裴清早就已經經濟獨立了,就算脫離了那個家,依然可以維持自己的生活。
良久後,路炎鳴才小聲地問:“我會努力的。”
裴清睫毛一顫,輕輕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路炎鳴也不是沒錢用,早年他外公給路炎鳴買的信托基金,每年路炎鳴的帳戶上都有很大一筆金額入帳。
但路炎鳴原來並不怎麽在乎,他不是那種喜歡大手大腳花錢的性格,也從不賭博喝酒。
這些年來,上面的數字早已經積累成了一個常人難以想象的數字。
只是現在路炎鳴覺得那不是他自己掙的,男人得有自己能力。
路炎鳴其實對金融商業之類的事情並不感興趣,他喜歡運動跑步,所以高中生時在成績不錯的情況下依然選擇了體育。
家裡人對他的選擇都很支持,說他喜歡就好,也從來不會逼迫路炎鳴什麽。
但這回路炎鳴決定逼自己一把了,為了他和裴清以後的生活,做點不喜歡的事也很值得。
路炎鳴買回了幾本金融投資方面的書籍,沒事的時候就在家裡看。
裴清看到了,問他:“你不是對這些不感興趣嗎?”
路炎鳴:“我以後會感興趣的。”
他正在為他們的以後默默努力,路炎鳴想想就乾勁十足。
裴清垂下眼睫,淡淡地哦了一聲。
每天晚上,兩人還是一起出門散步,只是最近連續晴了好幾天,氣溫也漸漸熱了起來。
路炎鳴去給裴清買水。
這下路炎鳴完全沒顧及自己最近的開源節流計劃,他賺錢不就是給裴清花嗎?
不能給老婆花錢的男人算什麽男人?
路炎鳴拿了最貴的水,然後輪到自己,目光在平價礦泉水一欄停留,略過兩元的y寶和有點甜,最後拿起一元的冰露。
反正都是水,便宜和貴一點有什麽區別。
最後拿著兩瓶價格差異極大的水去結帳,把貴的給了裴清時,還順手擰開了瓶蓋。
裴清接過水卻沒有喝,只是問:“你以前好像沒喝過這樣的水。”
路炎鳴:“我嘗下新口味。”
裴清眉心似乎輕皺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
路炎鳴賺的第一筆錢是賣球星卡的錢,賀白說他有個朋友在收集這個,剛好在高價收路炎鳴手中有的一張卡,問路炎鳴賣不賣。
路炎鳴:“賣!”
賀白有點驚奇:“我還以為你會不為所動呢,你又不是缺錢的人。”
路炎鳴:“這不是缺不缺錢的事,能賺錢為什麽不賣?”
更何況他也不止那一張。
路炎鳴對收集球星卡沒有什麽執念,喜歡也隻喜歡過一陣,現在還留著更像是一種紀念感的留存。
原價五千的盲盒,開出了幾張價值高的卡,路炎鳴反手一賣,賺了四萬多,還給了賀白一點辛苦費。
這給了路炎鳴很大信心,這也算一種成功投資了。
他悄悄把錢放在了裴清那天的床頭櫃中,覺得這就算家庭公用資金了。
裴清沒有立刻發現床頭櫃多的了錢,他最近有些心神不寧,路炎鳴的異常太明顯。
原來花錢很隨意的人,買東西也隻圖喜歡不怎麽看價錢的人,現在好像一毛錢都要努力省下。
但在他面前,路炎鳴又裝做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樣子,對他和以前一樣。
裴清唇微抿著,路炎鳴變化的原因他或許能猜到一些,但從來沒有問路炎鳴。
路炎鳴應該很在意這一點,他想隱瞞,裴清就算猜到了也會替他隱瞞。
裴清去書房找書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路炎鳴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