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炎鳴頓時不會了,裴清的唇好紅,是被他弄的,他是不是讓裴清疼了?
裴清看著他的樣子,眼瞳漆黑又帶著微微的濕潤,像個委屈的小孩。
他無聲歎了口氣,路炎鳴未免太純了些。
“輕輕的。”裴清說,然後主動吻上了路炎鳴的唇。
路炎鳴身體僵住,任他動作。
裴清的確是輕輕的,唇試探性地碰上,舌尖滑過,路炎鳴整個人仿佛過電一般,所有的心思全放在了舌尖經過之處。
其實裴清自己也沒接過吻,但好歹不像路炎鳴那樣愣頭青。
只是他都累了,路炎鳴卻食髓知味,學習著他的樣子,捉弄舔舐,這次進步飛速。
裴清的手便落在路炎鳴的腰腹上,指尖滑過,染上熱度,終於親手感知路炎鳴肌肉的力量。
指尖挑開,浴巾順勢落下,裴清手隨即覆了上去。
唔。
好像比他想象中的更堅硬,更難把控一些,裴清覺得或許今晚自己會有些難捱。
但又更期待一些。
路炎鳴終於停下了舔他唇的動作,直勾勾地盯著裴清,眼睛似乎都有點發紅。
裴清手上微用力,笑:“接下來呢?”
路炎鳴臉很燙,不消說他也知道接下來怎麽做,這是男性的本能。
只是……
路炎鳴渾身發疼,手握成拳死死抵在裴清身側,憑著僅有的意志力:“我先看看男生和男生之間怎麽做。”
裴清垂眸,看了一眼路炎鳴。
都這樣了,還要去哪裡看?
他抬起手,圈住路炎鳴的脖子,把自己送上去,聲音低低:“別看了,我教你。”
……
的確如裴清想的那樣,很難捱。
他臉頰被枕頭壓得有些紅,眼睛濕潤,最後擰著眉頭,把頭埋進枕頭裡,壓住喉嚨裡逸出的聲音。
不過結束得比他想象中的快,裴清輕松了一口氣,聲音有些啞。
“結束了嗎?”
話音剛落,邊察覺到了什麽。
他臉色微變。
路炎鳴低頭,親著他的耳朵:“還沒有。”
還很漫長。
裴清身體從來不弱,他只是皮膚白,看上去瘦,但舞蹈系的學生,長期練舞,體力也不錯。
所以,裴清從沒想過自己會暈過去。
昏睡得毫無知覺。
第二天裴清醒來時,身體被人擁得很緊,全然被人扣在懷裡,像一個被人抱著睡覺的布娃娃。
身體很清爽,應該是路炎鳴帶他洗了澡,但現在裴清也記不得什麽了。
腦海中僅剩的記憶便是,他已經說不出話,路炎鳴還安慰他說很快,但最後也沒有快。
身體的酸疼在蘇醒後慢慢傳到了大腦,下達了指令,裴清皺著眉頭,試著推開路炎鳴的手。
路炎鳴毫無知覺,反而抱著他更緊,喃喃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然後,裴清察覺到自己的腰被什麽東西抵住,越來越硬。
實在受不了了,昨晚都這麽久,現在還能硬?
裴清皺著眉頭,使勁掐了一把路炎鳴的小臂。
肌肉很結實,這費力的一掐不確定能不能給人帶來什麽傷害。
路炎鳴這才慢慢轉醒,下巴在裴清頭上蹭了蹭,聲音沙啞,像醉人的酒,一股子渣男味,喊著他的名字:“裴清。”
裴清嗯了一聲。
路炎鳴終於慢慢醒來。
滿懷的溫軟滑膩,聞到的全是裴清的味道,以及,空氣中的石楠花氣息。
路炎鳴耳朵尖紅了下:“裴清,你醒了。”
“疼嗎?”猶猶豫豫地問了一聲。
裴清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
路炎鳴立刻有些無措:“那,要不要去醫院。”
裴清看了他一眼:“你好意思去醫院?”
裴清對自己的身體很了解,也沒有到去醫院的程度。
只是可能昨晚的記憶太深刻,他身體裡現在好像都還留有那樣的形狀記憶。
不過好在很乾淨。
“沒什麽不好意思。”路炎鳴說,“到時候我跟醫生說就好,你不用出聲。”
裴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見路炎鳴表情分外認真還有幾分緊張,才道:“不用去醫院。”
路炎鳴還是緊張地看著他。
“我口渴了。”裴清道。
路炎鳴立刻站起身,隨手系上浴巾出門給他倒水。
只是回來的時候,目光瞥到垃圾桶裡的,以及昨晚他換下隨手扔在房間裡的床單,頓時有點臉熱。
把水杯遞給裴清,路炎鳴便開始飛快地收拾起了房間。
裴清懶懶地靠在床上,看著路炎鳴彎腰撿起床單,由於隻系著浴巾,他彎腰時,勁瘦的腰肢便格外凸顯,腿部的肌肉線條很漂亮。
他身上的肌肉是實打實的,壘塊分明,卻又不過分的粗壯,隻讓人覺得恰好。
裴清昨晚用手一寸一寸感受過那樣的力量和溫度。
看到路炎鳴做家務,也覺得賞心悅目。
單從外表這一塊來看,路炎鳴的確讓他很滿意。
路炎鳴把床單拿去洗,把垃圾倒掉,把他落在地上的衣服放進了髒衣簍,然後一並拿進了洗衣房。
房間裡很快煥然一新,只是氣味還沒這麽快散開。
裴清眨眨眼,路炎鳴做家務也很利落,好像沒有什麽能讓人不滿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