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房子是周惜名下的,家裡的電費水費物業費等費用,余京海後來也去了解過,都交滿了一年,他兜裡的卡壓根沒機會刷一下。
不能為媳婦兒花錢,只有這點他犯愁……
周惜整周課滿,晚自習和教務會都擋著約會大道,好不容易周五晚上九點以後有了空。
講信用的周老師立刻給對象發了消息,兩人約著時間,去附近的小公園裡溜達。
余京海和周惜前後腳到了公園,見了面,並肩閑聊,又走了一會兒,才坐到旁邊的長椅上休息。
剛坐下余京海就卡點兒似的,迅速地把周惜的手握住了。
好幾天沒能親近,余京海不知道周惜想不想他,但他在周惜家裡轉騰的時候,瞅見周惜留下的種種痕跡,就已經滿腦子都想著要抱周惜。
這媳婦兒,連在他夢裡都是個香餑餑,現實裡近距離坐一塊兒了,哪還能忍得住。
手一牽上就不肯撒開,嘴一黏上就身心舒爽得想把兩個人融成一個。
余京海克制得辛苦,啃周惜啃得氣喘如牛,直想把可口的媳婦兒啃得稀碎。
得虧公園裡這個角落的位置比較偏,燈光不怎麽能照著,不然臉皮薄的周老師哪能容他這麽鬧。
余京海一口一口從周惜的嘴邊碾到耳後,齧著那軟嫩嫩的皮膚和飽脹的腺體,蠻橫地往裡頭壓自個兒的白酒味,咬得周惜忍不住嗯哼哼地撓他的肩窩。
周惜急得推他了,他才放開那腺體,蹭過周惜被薄汗浸濕的發尾,吸溜小果凍似的,忙不迭地去折騰那張俊臉。
周惜的呼氣聲和他纏繞翻攪了大半天,眼角泛出了欲紅,渴望在淺色的眸子裡綻開,如同暗夜裡的薔薇,蠱弄人心。
余京海堵他的氣馬上堵得更凶了……
周惜在那副結實的臂膀裡暈頭轉向,沉沉浮浮,精神舒緩得很,又被余京海摟在胸膛前捏揉著胳膊腰背。
“都忙一天了,累吧,我給你按按,新學的手藝,保管舒服……”余京海喉音沙啞地吭著,討過了一大波甜頭,也沒忘疼疼媳婦兒。
周惜慵懶地斂起眼角,享受著愈發熟練的按摩手法,感覺到身上的酸乏疲累正在一層層褪去,身體舒服,心情也暢快,便主動地往余京海的懷裡埋,放松地依賴著他。
余京海發現這種像極了撒嬌的小動作,腦袋忽的一轟,心頭喧囂火熱,表現的念頭莫名旺盛。
“——阿惜,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第66章 在劫難逃
周惜這會兒在余京海的白酒味信息素裡泡著,感覺暖洋洋的,跟喝大了有得比,頭腦挺暈乎,余京海說什麽,他都唔唔嗯嗯地表示行好沒問題。
於是余京海操著一把剛烈的嗓開始講了:“說是有個人吧,睡覺聽見窗外有個男的在喊打死打死往死裡打……他就覺著完了這是要出大事啊,他趕緊爬起來到窗邊瞅瞅,結果你猜怎麽著?外邊嗷嗷那男的,人是在教自家媳婦兒倒車。”
“……”
余京海說完了一個笑話,見懷裡的媳婦兒沒給一丁點反應,心根立馬一哆噔。
他也完蛋了,不好笑。
一個不行,他也不放棄,再接再厲往下講,把看過的《笑話大王》裡覺得好笑的都搬出來,又說到:“白雪公主從王宮跑出來,不是進森林,看見小木屋和七張小床了嗎?到晚上七個小矮子回來了……”
“白雪公主問他們是不是她命中注定的七個小矮人,那七個小矮子挺尷尬告訴她,走錯地兒了,咱是金剛葫蘆娃。”
七個葫蘆娃和白雪公主的小笑話講完了,空氣又靜默了幾秒。
周惜突然伸出一隻手,摁住了余京海發茬刺硬的頭頂,溫聲喚他:“好的,葫蘆娃。”
余京海一臉茫然,不解其意,反正就明白這個笑話還是不好笑。
他都講了好些個笑話,周惜卻一聲都沒笑。
男人的征服欲熊熊燃燒了,怎麽著都得拿下一戰。
他繃住一對粗礪的眉骨,氣勢磅礴地繼續講笑話,直到用上了庫存裡的最後一個:
“有個人的親戚來大城市看他,他把人帶去高級飯店吃飯,那店服務費貴啊,所以服務員的服務態度可好了,又送水果又送點心還送紀念品啥的……”
“吃完了飯,那親戚就問服務員,你們還送什麽啊?服務員說,一會兒我們會送您出去。”
余京海說完自個兒笑了兩聲,覺得是挺逗的,這服務員賊機靈啊。
結果周圍就只有他的笑聲,他對象全程沒被他逗著,就沒笑出過半個音。
余京海不由得蔫了眼,低頭瞟著安安靜靜窩在他胸前的周惜,要不是還能感覺到那些個蹭蹭蹭的小動作,他得以為人睡著了。
“都不好笑啊?”余京海悶悶地嘟囔著,那本笑話書買得老不值了,不頂用,都不能逗媳婦兒笑一個,實在是失敗。
但實際上不全賴笑話書,也不全賴他,本來每個人笑點就不一樣,很難都合得上拍,笑話講出來又很考功力,不然誰都能去端相聲小品演員的飯碗了。
余京海日常說話就是老實巴交誠誠懇懇的調子,讓他去講笑話,幽默味兒更會全跑光,他已經很努力把控節奏起伏了,可出來的效果還是和念課文差不多。
周惜是沒被笑話逗到爆笑,倒是看見他跟幽默感較勁,埋怨笑話書不給力的熊樣子,真有些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