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唄,你瞅瞅……”余京海立馬挽起壯實的胳膊,給媳婦兒展示肌肉勃發的力量。
“是吧?正好這事兒我能乾,還有錢拿,聽說獎金可多著……”
他圍繞著能賺錢這一點分析完了,又問,“怎樣?媳婦兒,我覺著能行,你覺著呢?沒問題吧?”
周惜思索著,邊點了頭,悠聲道,“說得很好,下次別說了。”
“?”余京海隻來得及湧了半張臉的喜色,整個人就僵住了,磕磕絆絆地問,“啥、啥意思啊?你這、不、不支持啊?”
“你說來說去,所謂的好處就是來錢快,對麽?”周惜問。
“對啊。”余京海直戳下巴。
“缺錢花了?”周惜挑高了水俊的雙眉,抬手指著臥室的方向。
“你之前上交的老婆本放在哪個抽屜你都知道,沒動過一分錢,有要用的,你直接拿去用就好。”
“那是老婆本,給你的。”余京海連忙抓回那隻手,“我掙的都給你,你得用啊!還有那取錢的通知號碼都改成你的了,我用不用你都知道。”
“這不是想有啥機會就往裡添嗎?我不是要往外拿,真不是。”余京海著急地解釋,“你能明白不?”
周惜唔嗯一聲,“那我覺得這老婆本有點問題。”
“有啥問題?”余京海瞬間緊張得臉骨都抻直了。
“我覺得夠用,不需要添,你覺得要添……”周惜語氣徐徐道,“那我覺得你這老婆本的老婆,應該指的不是我。也是啊……以後沒準就換人了呢。”
“啥換人?!”余京海震驚起跳,從沙發上彈到了地板上,“我不換人!你怎會這麽想?!我就不可能換!!”
周惜窩住大號鯨魚抱枕,好整以暇地眯眼看人,嘴角翹著薄弧,認真拽文,“話別說這麽死,老余,天有不測風雲……”
余京海猛地轉過身,大步衝進了臥室,翻抽屜找出那張銀行卡,風風火火回到客廳的時候,手裡還抓了隻記號筆。
他盤腿坐到茶幾邊,埋頭拿著記號筆在銀行卡上寫字。
一時間,安靜的客廳裡響著連續的書寫唰唰聲。
停筆後,余京海把那張銀行卡撚到周惜的跟前,掐著合適的秒數,將銀行卡正反面來回地轉動。
只見一面寫了“老婆本”三個大字,一面寫了小號的一行字——“余京海的老婆周惜專屬”。
玩性大發捉弄對象的周老師這會兒躺在沙發上的姿勢已經變了,如同入定一般,凝視著余京海手裡高舉的小卡片。
“看清沒?”余京海催促著問,“這回我給寫明白了,我媳婦兒就你一個,就叫周惜,沒別人,以後也沒。”
說完,便把銀行卡塞進周惜的手心裡,大掌覆上去,一起握緊了。
周惜被卡片硌到隱約覺得手疼,心緒紛亂間,忍不住喃喃道,“只是開個玩笑,你怎麽這麽認真。”
“這事兒不能開玩笑。”
余京海一把摟住人,摁得那顆腦袋貼住了自個兒的胸口,固穩了聲嗓,“我心裡就認你,不說笑,咱堅決不能有那種想法,知道吧?”
“……知道了……不有,堅決不有……”周老師第一次挨這麽嚴重的批評,辯都不辯,深刻地認識了自身的錯誤,配合回答,端正思想。
他在心底無奈地歎著氣,往後是再也不敢跟這較真的漢子瞎開這樣的玩笑了。
誰扛得住對象突然把真心剖出,正兒八經捧上前來宣誓的操作?反正他是扛不住。
經這打岔,余京海過後沒再跟周惜提及打比賽的事,等著老婆本掙多了,才好拿大果實去給媳婦兒作思想工作。
他是最不願對周惜藏話的,為了早日交底,空余時間打比賽更積極,操練得也更凶。
胡大雷館子裡的不管新人還是老人都趕不上他勤奮,沒他拚。
轉眼就要進入九月開學季,石延的生日正趕在八月份的尾巴,辦了個生日派對,也在酒吧的包廂裡。
石延請了自己這邊的兄弟好友,他女朋友也帶了些朋友來慶祝。
余京海自然是帶著周惜一塊兒去了。
他和石延認識的時間長,又在同個學校做同樣的工作,雙方朋友圈差不多,來的那一幫兄弟幾乎都是周惜上次見過的。
有的兄弟見著余京海身邊的人沒換,十分驚奇,原來就不怎麽看好余京海和周惜能走長久,這下被現場打臉,納悶壞了。
開席後大家夥兒喝了酒,給石延慶生完,三三兩兩地聚在一頭說話。
沒一會兒就有人端杯提問了,問的是余京海到底怎麽跟周惜好上的,還必須從相識開始說。
余京海一邊握著周惜的手,一邊回想當初兩人相遇的場景。
那時候周惜信息素不穩定,模樣挺狼狽,場面很混亂,具體的細節不好說,他得掂量掂量再張嘴。
他在這兒磨嘰,喝高的那幾個兄弟可不樂意了,忙又大聲催喊著。
“……故事故事!我們要聽故事!老余快說……你個連笑話都不會講的二愣子是怎麽泡到那種文縐縐寶貝的?”
余京海乾完一杯白酒,墊穩了嗓子,眼底通亮著,在桌底下,十指指縫扣緊了周惜,才震氣開口道,“我倆本無緣,全靠我修門。”
從這起了頭,再往後講,翻來覆去都是強調周惜這人如何的好,也如何地對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