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又誇了一通這輛路虎的種種優點。
“……我是覺著路虎夠寬敞才選這款的,你看喜歡不?要不喜歡咱還能換,那店是雷子帶去的,認識人,換個車型不麻煩……”
周惜聽他說完了,跟著上了車,坐到副駕駛座上,才開了口。
“我們家有車,除了我開的那輛,停車場裡還有另一輛,不是都跟你說過麽?如果需要用車,你直接拿車鑰匙去,為什麽還要重新花錢再買?”
“這車不便宜。”周惜的語氣裡逐漸透出了些許責怪的意味,“真沒必要因為顧及那些表面的東西去花這些錢。都有現成的,能用直接用就好。”
“那不一樣。”余京海著急地反駁道,“那是你的車,你們家的……”
周惜不悅地蹙起了眉頭,“現在要分你我了是嗎?”
余京海默然閉上了嘴,琢磨著該怎麽把話說通說順,半天沒顧上去點火。
大路虎紋絲不動地停在酒樓車場裡,車內一片沉寂。
過了一會兒,余京海低沉的聲嗓在車裡響起。
“我有錢,我能買得起這車。阿惜,你不用這麽瞧低我,我攢的錢還是夠的。”
周老師瞬間被對象擰巴悶癟的話語扎了心,臉色微微僵住,終於意識到是自己剛才的措辭不當,詞句用的不合適,反而引起了誤解。
——他的觀點擺偏了。
余京海的誠心從來都毋庸置疑,出發點是好的。
分明是他不自覺地把人看低了,才會一不留神就用上那種尖銳的言辭去數落對方。
男人願意用自己的積蓄去哄戀人,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憑什麽到了向來分文節約,生活質樸的余京海身上,他就能胡亂指責那份最正常不過,最合乎情理的心意?
再著急心疼對象花的錢,也不能用這樣的話去給人澆冷水。
周惜不禁有些慌了神,頗是懊惱地抿緊嘴角,眼邊余光瞥向余京海頹著腦袋的樣子,心氣驟散,徹底軟綿下去。
周老師緩慢地咬了咬牙,而後利落地歎出了一句,“是我不對。”
余京海愣然抬起眼,接著又聽見媳婦兒正經地跟他道歉,“對不起。”
“我不是看低……話說急了……我是覺得我們家有車,不管誰的名字,都是我的,也是你的,我們的。有多的車還買新的,就覺得挺浪費錢,浪費我們的錢。”
周惜隔半句話就得強調一次“我們”,著實希望能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更希望對象不會生氣難過,能原諒前面那些不恰當的話。
余京海氣是壓根沒怎麽氣,現下看著乖乖認錯的媳婦兒,心根一溜小抖,生生被媳婦兒的嚴肅作態可愛著了,直想摟懷裡疼,結果也真這麽幹了。
畢竟他倆都已經是戴戒的關系,想親近就能親近,用不著磨嘰。
余京海把人吻得氣喘不勻了才撇開了唇,急躁地在周惜的臉頰邊糊著小印兒。
“傻媳婦兒,給你的東西都不叫浪費,懂吧?”余京海吭哧著聲,叼住了周惜眼尾的那顆淚痣,“盡說傻話……真傻。”
周惜輕喘著,挑了挑眉,“說誰傻呢?”
“我傻就我傻。”余京海粗啞的笑聲落下,當真爽快了,抬著手腕,極盡寵溺地揉他媳婦兒的頭髮和耳朵。
“我媳婦兒不傻,是最聰明的好媳婦兒,乖媳婦兒。”
話音一落,他重新堵住那雙張開了,想要回嘴的唇。
第89章 睡客房警告
當晚余京海滿心歡喜地開著新路虎,帶周惜回了校外的公寓,記著明天自個兒輪休,放縱地疼了周惜一整宿。
早晨明豔的陽光從窗簾邊漏進去,灑在床尾。
整間臥室裡飄滿了濃烈的信息素味道。
只見余京海肌肉壯碩勃發的大腿壓在周惜勻韌白皙的小腿瀟灑地晃蕩著,下巴扒杵進周惜的頸窩處,逗弄著那枚紅彤彤的腺體。
“滿意不媳婦兒?”粗獷的氣音滑滾在周惜臉側,撩起了一陣熱風,“我厲害吧?”
周惜發麻的全身似是又過了一回電,微微腫著的唇角動了一下,嗚噥地嗯嗯,還是配合著越渾越順手的對象,把對方每趟都要討的表揚按時奉上。
可也氣不過,最後拿頭輕捶著那副寬廣結實的胸膛,拉下臉來求饒了,“睡覺了行麽?你都不會累嗎……”
“不累,咱再來一趟吧?”
余京海確實精神得很,當保安的常有值夜班的情況,他早練出了對應的生物鍾,加上長期穩定及時調整的良好作息習慣,身體自然健康茁壯。
何況整晚懷裡還抱著又軟又香的戀人,那不得是電力充足,大征天下的勢頭?
余京海現在被慣得“無法無天”,嘴上征詢意見,手頭左右開弓,握滿了媳婦兒的十根手指,低頭就親。
周惜實在是扛不住了,趕緊躲著,轉動腦子想話題,試圖岔開男朋友旺盛的注意力。
還真讓他抓住了一個,“你等等,我還有事沒問你。”
“唔……啥事兒?”余京海扭頭蹭上了他的鼻尖,說話都要近距離地說。
“和胡家認乾親的事,你什麽時候又給拒了?胡大雷說你怕給我添麻煩?我記得說過沒問題的,你自己擅自改主意,還把鍋扣我頭上?這是什麽道理?”
“我沒、沒給你扣鍋,”余京海秒變結巴了,“就是覺著你會不高興,就給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