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鄭重其事,表明了打死都不可能出家為僧的決心。
大概是周媽媽非一般人的腦回路給他嚇結實了,真覺得周惜提的這個例子太有概率發生。
周惜原本還惱某個笨蛋沒原則地順從二老的安排,這題是他自己出的,收獲的答案卻生生讓他忍不住笑脫了火氣。
“混蛋吧你。”周惜咬牙磕出輕輕柔柔的怨語,突地伸手一拽,拎著那條黑條紋領帶,乾脆地把余京海拉下了跑步機。
余京海猝不及防落地,手忙腳亂地掛穩兩啞鈴,避免撞著他媳婦兒。
他媳婦兒卻很魯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就著領帶拴緊他的脖子,徑直把他往主臥拖去。
“媳、媳婦兒,勒勒勒著了,你松點勁兒……”余京海憋紅了臉,不由自主地橫步跟過去,手腳僵硬地劃拉起來像個大螃蟹。
“等等,阿惜你要把人帶哪去?”沙發上的周母喊道。
“換衣服。”周惜一手扯穩了領帶和領帶另一端扣著的余京海,頭也不回地扔了話,“誰跑步穿西裝跑的,他傻你們也傻麽?”
周父及時拉住要去攪和的周母,“阿惜說得也有道理,穿這身跑步,還舉啞鈴,是有點為難人了,你就讓他們換吧……”
“都折騰那麽久了,差不多得了,你沒看兒子要急眼嗎?”周父降低了聲音提醒道。
周母忿忿地坐回去,“以前耐性多好啊,現在怎麽動不動就急,出息都喂這頭魚了……”
周惜拉著余京海進了臥室,關好了門。
余京海迅速地把啞鈴擱到門後放平放穩,才自覺地挪到衣櫃邊,任由周惜對他動手動腳。
第108章 怎麽喂飽自己的O
“媳婦兒,我不傻。”余大老爺們這會兒昂著頭顱,享受媳婦兒周到體貼的服務,還記得要糾正媳婦兒剛才某句不符合事實的評語。
“那你不知道換個衣服?”周惜用力地扒掉了那套礙眼的西服,從衣櫃裡翻出穿著涼快的T恤和短褲,幫他換上。
“這不事兒急嗎……”余京海據理力爭,從領子裡抻直了頭,往周惜的嘴邊湊去。
周惜猛地咬了他嘴皮,“爸媽急爸媽的,我們慢我們的,懂嗎?”
余京海砸下一連串的懂,反手把人壓到了衣櫃裡,欺身索吻。
早安吻補起來沒完了,一櫃子的衣服東倒西歪,架子都在晃。
沾滿汗水的西裝可憐兮兮地躺在地上,已經被兩人絆過來繞過去的腿腳踢得越來越遠。
“……起開,你一身汗,什麽味道,你別碰我,臭。”周老師鬧脾氣著,偏開了臉,就是不肯讓對象再親著。
“嫌我了?”余京海一把將人摁在衣服堆裡,咕噥著啞了大半的聲嗓,還專找媳婦兒的軟肋去撓,“真嫌我臭啊?要不拿你那香水給我噴噴。”
余京海雙手胡亂摸索,還真從衣櫃的格子裡摸出了一小瓶香水,那是周惜愛用的青草香。
這種時候余京海的動作都特別利索特別快,撬了蓋,直接從頭到腳灑水似的一頓猛噴。
汗味下去了,青草香整櫃彌漫,周老師臉都木了,被對象的騷操作搞迷糊著,又懵又呆的,殊不知讓他對象看得只會更起興。
余京海埋頭蹭回去,氣勢狂猛地捉中了周惜的唇。
“很、貴……啊,你這麽個噴法……你、你怎麽不乾脆把它喝了!”
周惜要抬手拍人,慌亂過後,手腕卻是轉了圈,反倒抱穩了他對象青筋騰躍著的脖頸。
“再買,咱回頭再買就是了,多少錢都給你買,買兩瓶行不?”
余京海逮軟了周惜的腰,志得意滿地摟住那顆頭髮凌亂的俊俏腦袋,想怎麽吻就怎麽吻,打算鬧到周惜改口求饒為止。
“還嫌我不?還嫌不……治不了你……說句好聽的,媳婦兒,快說,不說我可——”
正逞凶的余京海話音還沒落實,忽然聽見臥室門板被敲得“咚咚”響。
“換個衣服是要換到天黑啊?”周母充滿不快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小余,我們有個考古的工作,需要幫手,你要沒事就跟我們一起去,你有事嗎?”
余京海的動作瞬間就停了,松開了懷抱,腦袋撤出衣櫃外,忙喊,“沒事沒事,媽,我這就來,衣服就換好了!”
“那行,快點啊,阿惜,換個衣服而已,你別磨嘰,該磨嘰的不磨嘰,這脾氣到底像誰啊……”
周母的聲音逐漸遠去。
余京海隨後把周惜從衣櫃裡抱出來,放回床上,臉皮抽疼得緊,是讓周惜給掐的。
沒刹住車,他理虧,該掐,沒得辯駁,嘴邊放好了力道,輕碰著媳婦兒的額頭。
“不氣啊,我就是那啥,親、親狠了點兒,不能不高興啊,我先給爸媽幫忙去,回來讓你算帳,你想怎掐就怎掐……”
說完,余京海趕緊收拾妥當,找出了周惜平時愛看的散文集,擱到枕邊,才離開主臥,加入了嶽父嶽母的臨時考古小隊。
周惜咬唇躺床,不得不繼續歇著,翻書的時候,心底裡都在嗤某個混熟了就發渾的野漢子。
誰治誰?
給慣的,把他橫的……
就不信他今晚還能上這張床。
才怨了兩三個小時,周老師就開始惦記他的專屬廚師回不回家做午飯了。
結果爸媽一通電話打來,說是考古的活兒沒忙完,中午不回家了,跟兒婿在外面吃,讓兒子自己解決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