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京海一頓忙活兒完了,這會兒才有空去說他的後怕,他的氣急。
“咱以後不能這樣了,別拿自個兒撒氣,要撒也拿我撒,是我混蛋犯錯誤,你罰我啊,這折騰的,急死我了都……”
余京海哼呼著,大鼻子使勁兒刮弄那條修長白嫩的頸子。
周惜身體的溫度回升了不少,精神、力氣都恢復了些,但發情期的問題還沒處理,和余京海挨得這麽近,氣息只會越來越亂,身體更會不聽使喚。
余京海也惦記著這檔子事兒,念叨的時候,唇已經習慣性地從周惜的臉邊蹭到了嘴邊。
然而他還沒能親著人,周惜就扭過了臉。
明顯的躲避行為讓余京海瞬間停住了昏頭糊腦的索吻,訕訕地退後了點兒,埋到周惜的後頸邊,張嘴就要去含那腺體。
下一秒,卻被周惜的手肘頂撞了胸口。
周惜的身體往旁邊挪去,撐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余京海愣了愣,又抬胳膊摟上去,把人圈緊,“媳婦兒、媳婦兒別這樣……是我錯的,我都說幾百回對不起了,你還想怎麽著?”
“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周惜此刻的話聲裡充滿了隱忍的嘶啞。
“我不回去。”余京海直聲反駁。
“……”
“你這有情況,我哪能撇下你回去睡?我不是你男朋友?你說的,交往要互幫互助,你這會兒就得要我的東西,別跟我鬧,這事兒不開玩笑。”
余京海說著,粗糙的手指圍滿了周惜的脖子,指頭摸了摸浮出來的腺體。
軟乎的一層小東西可憐地瑟瑟縮顫著,特別敏感,擺明需要呵護。
“難受了……”余京海疼愛不已地撫弄腺體,唇瓣伏在周惜的頭頂,沉著聲,“憋這麽久,多不舒服,我給你補一口就舒服了,乖媳婦兒,別賭氣……”
他越哄,周惜在他懷裡掙扎的動靜竟是越大。
“我說了,不用你補。”
“……阿惜。”
單比力氣,周惜完敗,他倔著性子,不讓余京海碰腺體,余京海也強,不敢硬來,但不願意撒手。
兩人在一張被子裡僵持住了。
“啥意思?”余京海帶著火頭質問,“你這發熱也不讓我給你弄,咱倆一開始、就、我們交往,不就是為了給你幫忙補這東西?不是約好的?”
而後繼續悶著聲提醒,“不能隨便反悔,我答應給你當那抑製劑,我肯定講信用……”
周惜逐漸捏緊了指尖,疲憊地斂住眼皮,壓住胸口裡起伏的情緒,“是……我定的條件,那我就可以改。”
這話等同於是在宣告要結束雙方的交往關系。
余京海驚惶地瞪大了雙眼。
明明是來找對象道歉的,怎麽講著講著還讓人突然提解約了。
余京海心急,腦子亂,還被一床他最愛的Omega信息素勾著,渾身熱汗冷汗交替,臉骨繃得僵硬,想說的話雜糅成一大團。
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麽順暢地正確表達出來。
氣氛凝滯了片刻,又是周惜的低吟嘶喘打破了沉默。
余京海瞅著他身子蜷縮,痛楚發抖的模樣,心疼得也快要透不過氣了。
不給周惜補信息素,周惜難受,他更難受。
要是補了,他倆的交往關系就會到此結束。
余京海左右為難,再聽見周惜哼嗚,見他肩頭打抖,立即咬了牙,扔下猶豫,兩條粗壯結實的手臂牢牢地裹緊了人。
他的唇叩到了周惜的耳後,磅礴的白酒味信息素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極富壓迫性地蓋住那隻腺體。
“你敢咬,余京海……你試試……”
周惜的警告毫無作用,余京海的雙唇已經抿緊了腺體,熟悉的溫熱開始侵佔他的意識。
他愈發氣急,慌張地脫口低喝一句,“你要真敢、我們就算分了——”
余京海腦袋乍然轟嗡震響,心臟猛落到谷底,懊惱著自個兒道的啥歉,到頭來還把約給解乾淨了。
“隨你怎說,今兒個這信息素,老子給你補定了。”余京海決然地閉了眼,張開牙,咬破腺體,迅速地把大量的信息素灌進去。
在Omega的發情期中,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一旦正式相融,Omega幾乎都要臣服於Alpha,完全被控制著順從,甚至還會主動地去撩纏Alpha。
倘若Alpha尤其滿意喜愛這個Omega的信息素,則會受到更強烈的驅動,產生征服對方的狂熱渴望,比如,為Omega打下永久的標記。
而眼下,周惜和余京海正面地緊密相擁著,唇瓣黏鬧追逐互予愛憐,仿佛彼此都懷著同樣熱烈濃厚的情意。
余京海深暗的眼瞳裡映滿了周惜沾滿妖異緋紅的面容,他喟歎著,用力地吻住刻進他心眼兒裡的神仙。
“……我媳婦兒真漂亮……喜歡……最漂亮……我的神仙……”
他捉緊了周惜的手,不停地捋撓著那雙長得也極為漂亮的手。
這天晚上就是他們的最後一晚,他把戀愛攻略裡學的那些招都套上,學了多少用多少,盡情地疼愛著周惜。
周惜的手腳輾轉難耐地驚顫著,精神像是過分放松了,瘋狂又茫然地叫喊著他的名字。
他聽著那一聲軟得濕透的“京海”,胸膛大震,眼眶也有些泛潤。
“媳婦兒……喜歡你……真喜歡……不分行嗎?求你了,咱不分……”